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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過多時,維多利亞港的煙花照亮整座城,一團團火星沖上天,在漆黑的夜中炸開,絢爛奪目,恭賀新春。 忽明忽暗地煙火中,何安娜抬起頭望向天空,亮晶晶一對眼中裝了漫天的星。 黎慕九轉頭看著她,那是世間最絢爛的煙火。 “安娜” 黎慕九輕輕喚她。 何安娜不錯眼珠地望著煙火,下意識抬抬眉以作回應:“嗯?” 黎慕九扯了扯何安娜的手:“你看” 何安娜這才舍得放過目光轉過頭來,卻猝不及防印上一只溫潤的唇。 何安娜同黎慕九在天空中炸開的煙火下,在熱鬧喧囂的城市里,靜靜擁吻。 ※※※※※※※※※※※※※※※※※※※※ 祝大家新春快樂!大吉大利! 看都看了 不如留個言啦~~ 第42章 迷醉 何安娜似是已經飲到醉,她此刻身子癱軟,堪堪將胳膊放在桌面,右手掌心撐住額頭,低著頭好似已經睡著。 酒精放大所有情緒感知,何安娜默默將臉埋起來,睫毛輕顫,一滴淚無聲墜落,結束兩年心內糾纏。 阿梅清冷的嗓音好似猶在耳旁,她話:“可惜,他不癡,我也不癡。” 何安娜突然自嘲笑了笑,她同黎慕九,從一開始便存了勝負心,從初見便始于一場陰謀。 到了結束,又歸于另一場陰謀。 一年時間,她們好似戰場上旗鼓相當的一對死敵,步步為營中又存了一絲惺惺相惜,兩個人你來我往,你進我退,用到的又何止三十六計。 可惜,心不由人。 明明一早告誡過自己,一切不過是逢場作戲,可這么久以來,真真假假兩人早已辨認不清。 何安娜賠上了身心,無端端,還是掛念了兩年。 這兩年,何安娜輾轉了許多地方。 陳訓禮死后三天,黎慕九便動用所有勢力追查她,上至差佬下至古惑仔難得同仇敵愾齊上陣。 白道中,她是在逃殺人疑犯。黑道中,她又是殺害社團大佬兇手。 甚至于整個九龍所有旅館飯店皆有人盤查,報紙上碩大標題捉拿兇手,引來全港關注這場桃色兇殺案,何安娜只能終日躲在曾啟明家中惶惶不可終日。 可就連曾啟明亦無法擺脫受她牽連,黎慕九知他嫌疑最大,又怎么會放過他。 無數四九仔一日三餐頻率光臨旺角道,一間新明星卡拉OK被翻過無數次,黎慕九發了狠,帶人將一間卡拉OK吊燈沙發全數砸爛,事發一周后就被迫停業。 曾啟明頂不住鴻興大佬豪壓力,只得派阿杰偷偷將她送到多倫多。 何安娜趁著夜色落荒而逃,在異國他鄉懷著滿腔痛楚獨自生活。 一年多時間,她在一個陌生國度,可以一個月不同人講一句話。 她獨自一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逛街睇戲。 一部《home alone》(小鬼當家)上映,整間戲院都在笑,唯獨何安娜一個人埋在昏暗角落低聲哭泣。 無數次午夜驚醒,被相同一個夢折磨。 夢中的黎慕九笑著同她說:“安娜,你記得,無論發生什么事,都有我在。” 可下一秒,溫情瞬間消失,一雙冷厲的眼狠狠盯住她,黎慕九手中一把西瓜刀刺向她,長長一柄刀直穿入。 夢中的何安娜甚至都感受到肚子上劇烈的疼痛,黏糊糊的血漿噴涌而出,何安娜看著黎慕九對著她冷笑一聲:“對唔住,殺了你我才是真正坐館。” 無數次尖叫醒來,坐起身,仍是四下無人的深夜。 何安娜瞞住曾啟明偷偷回港,兩年時間,世界早已忘記曾有過一位何安娜存在過。 往昔的血雨腥風早已淪為茶余飯后談資,世人只知一位社團大佬被情婦殺,何安娜這個名字一早被無心人遺忘。 倒是黎慕九,搖身一變,化為炙手可熱人物,三五不時出現在八卦報紙上,與美艷港姐同出同游搏盡版面,甚至力捧她出演幾部影片,掙得無數票房。 社團新晉女大佬同女明星一段纏綿悱惻桃色艷聞拯救瀕臨破產的八卦報社,幾句名不見經傳文章竟也能分上中下三集刊印,報紙賣到脫銷,倒令賣報紙阿伯樂的笑彎了腰。 回憶起兩年過往,何安娜抬起頭,一對眼睇住阿梅,只有陣陣苦笑。 阿梅被何安娜莫名笑的心驚,手中慌亂著摸起一只煙,匆匆點燃。 望著那抹一閃而過的火光,何安娜突然站起身,伸手奪走了阿梅夾在食指的那支長長女士煙。 薄荷尼古丁入肺,闊別兩年的味道席卷著記憶卷土重回,令人灰頭土臉地發現自己前半個人生究竟有幾多失敗。 何安娜睇住眼前滿面疑惑的阿梅,好似發現什么新奇趣事,仰頭笑出了眼淚。 亦或許,一段感情中,未必沒有傻的那一位。 只是她傻的太徹底,傻到世人都覺得她傻。 唯獨令那一位誤認她太心機。 一夜痛徹心扉,過幾日便全數化在了煙火氣中,化在了一盤盤干炒牛河同三文治中。 船過水無痕,第二日醒來,何安娜依舊是茶餐廳普普通通的應侍何嘉昕,一件滿是醬油污漬的T恤,掩蓋住她所有的鋒芒。 倒是經過那一夜,何安娜同阿梅多了幾分熟稔,忙到顧不上手腳時遇見她,何安娜亦會同她點頭笑笑當做打過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