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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少量多餐喂的血夠純,沒過多久,三個寶寶就長得白白胖胖,整天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扒拉著陸斯微,和云識搶女人。 小小年紀就這樣,長大了還得了! 云識一如往常地憤憤不平,尤其陸斯微還刻意冷落她,也不知是因為真的生氣了還是惱羞成怒。 因為從前幾天開始,像所有哺乳類生完寶寶一樣,陸斯微整宿整宿地躁動不安,甚至不知偷偷一個人背著她干什么。 后來云識知道了,將她抱在懷里安慰她。 陸斯微起初想推開她,可后來卻也忍不住拿被子蓋在女人頭上,自己則攥緊被角,任由心口的郁脹感散去,愉悅感侵蝕意識。 她接受了,因為她憤憤不平地想著,她受痛又受罪,就不該忍著。 直到云識吻上去,唇瓣熟練地親吻她,細細密密地吮吸啃咬著她的唇瓣,漸漸的,舌尖輕輕抵入,在她唇中掃蕩,冰涼的舌尖糾纏著女人guntang的舌尖,讓一股濃郁的奶香味在舌尖的攪動中融化。 許久未有的深吻讓陸斯微被迷得七葷八素,只能遲鈍地承受著那冰涼舌尖的糾纏,窗外的月光與屋內的暖光相雜糅,僅剩了屋里那曖昧的吮吸吞咽聲。 這一夜,等到女人睡著了,云識才脫下她的病號服上衣和自己的上衣去清洗,當清水漸漸被浸泡地泛白時,空氣中飄起陣陣香味,她才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陸斯微啊,確實是嘴硬得很。 ...... 好在這段時間女人已經被她養胖了不少,不復之前的瘦骨嶙峋,臉頰可以微微捏起rou來。 陸斯微最討厭她捏她,可卻也總是嘴硬心軟,被她哄幾句就過了。 出院當天,謝琳琳的尸體被扔在醫院門口,心臟被剜,死相可怖,云識提前知曉,派人處理了,這才帶著陸斯微和孩子們出院。 即使有人替她處理了謝琳琳省去了不少麻煩,但云識心里更清楚,這種行為完全是明晃晃的挑釁,亦代表著雜種血族與人類乃至純血種真正的對抗即將開始。 她毫不懼怕,即使之前那場內戰使純血種損耗巨大,但留下的才是些真正可用值得信任的人。 可她沒想到,這一戰,打了十幾年,歷經溫華與陸歐的婚禮,婚禮當天,易群行甚至來祝賀,她眼神里盛滿了溫和,該是放下了,陸斯微則拼命暗地擰她的胳膊,看著臺上穿婚紗的陸歐,眼底不僅有開心與祝福,還有滿眼的羨慕。 于是她暗戳戳準備了很久的驚喜,可卻又在三個小搗蛋鬼的干預下一團亂麻。 好不容易哄著陸斯微穿上了婚紗,她穿著西服想去牽她,迎面蹦出三個穿著小西服奶呼呼的小孩,咋咋呼呼地就牽著陸斯微跑了,嘴里還喊著:“怪獸!追上我們就還你美人兒!” 云識:“......” 她開始追著三個小孩和拖著婚紗裙擺的陸斯微滿場跑,甚至沒有動用吸血鬼的能力。 因為女人笑得很開心,背部微微鏤空的潔白婚紗,耀眼的陽光襯得她肌膚雪白,跑動起來的時候幾縷落下的黑發糾纏著頭紗飛揚起來。 她頻頻回頭沖她笑,彎彎眉眼,一雙鳳眼里如同墜入了夜晚的星子,形成鮮明反差的是回過頭來沖她做鬼臉的漂亮奶團子們。 老三像陸斯微,老二像她,老大則誰都像幾分,最是頑皮,也最會帶著meimei們和她唱反調。 就如此時,瞧著她快要追上了,長著奶膘的娃娃們笑起來呲出兩個尖尖的小虎牙,如同落入凡塵的小精靈,又眼眸一轉,分工合作地派出一個娃娃撲上來就抱住了她的腿。 她無奈地廢了老大功夫才把娃娃拎起來,抬頭一看,女人已經跑了老遠。 現場的綠茵青草隨著她們的步伐輕輕飄搖,就連空氣里都彌漫著香味。 可陸斯微卻又停下來,眼里帶著nongnong的笑意,回過頭朝她大聲喊:“還不快點!” “誒~”她笑著,把不過兩歲的娃娃抱在懷里,急忙趕上去。 藍天,白云,還有女人的笑,娃娃們的嬉鬧,有時候,云識甚至在想,何其有幸遇上她,擊潰了她所有的孤獨。 這也正是艾簡連所想的。 ...... 做吸血鬼的那些年,她從未想過時間能過得這么快,直到她將家主的位置傳給老大,直到與雜種血族的戰役正式勝利,直到陸斯微僅剩了一口氣地躺在她懷里...... 她滿頭白發,雙眼緊緊盯著她握住針筒的手,那里面灌滿了曼陀羅華。 這些年,陸斯微總感嘆自己老了,不美了,她便總是偷偷給自己注射小劑量的曼陀羅華,直到自己變得和她一樣,一樣老了。 她抱著她躺在從前的那個單人棺材里,棺材頂一如既往地泛著星光般的藍色,在這寂靜的房間里,誰也沒告訴,只有習慣性用來透氣的棺材縫處,未曾老過的旺財和富貴發出悲戚的細小叫聲。 她將曼陀羅華慢慢注射進自己的心臟里,極致的疼痛感讓她恍惚以為心臟在跳動,就像許多時候,與女人十指緊扣親密接觸的時候,她深深地看著她,看著她那雙已經沒了光彩的眼睛,聽到她問: “你愛我嗎?” 陸斯微又何嘗不知道艾簡連注射曼陀羅華的痛苦,可她放任著自己的自私,甚至即使耗光了最后一口氣,她也要問出這句話。 結婚的時候,她們并不夠相愛,甚至摻雜著各種各樣的感情,可直到如今,她卻已經愛慘了她,慘到不想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