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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搓衣板呢?” 看來她已經從過去的回憶里走了出來,又變得這樣活力十足。 云識不禁有些失笑,又有些嘆息,可絕不想涉及到這個話題,于是強行轉移注意力地朝她道:“等會兒,你再決定罰不罰我好嗎?” 她摸了摸她的臉,瞬間便身子下移,在她毫無準備之時瞬間便伸手捧住了裝著她珍藏紅酒的大瓶子,唇瓣觸碰到瓶口,卻出乎意料地惱得陸斯微臉色發紅,張口就氣沖沖的: “哦~原來你一直念叨的就是這個,但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討好我。” “你裝失憶,根本就認識我,卻把我當傻子一樣捉弄,看著我演戲!” “你喝呀,我是絕不會就這么原諒你的。” 她甚至撐著手,準備就那樣看著她喝酒,還將腿撇開,確保不會攔到她,說出口的話完全不經大腦思考,一句比一句荒唐: “之前不跟你計較是因為我沒想透,現在想清楚了,你其實從一開始遇見我就是別有目的的是不是,你機關算盡,就想騙我,騙我的血,騙我幫你,因為你眼瞎了,不僅沒有血喝還不甘于就這樣活著,想要找人幫你拿回一切。” 可這樣的說法簡直漏洞百出,艾簡連憑什么就找她而不是別人呢,怎么可能剛剛好就出現在她受傷的地方,而且,她明明就除了一身純陰血而一無是處,什么也不會,還要她一個瞎子照顧。 不管如何,陸斯微的眼里都慢慢浮滿了眼淚,因為女人對她各方面的刺激,因為女人的不反駁,而且還變相地開口承認了。 “嗯,是別有目的的。” “但不管當初是因為什么,我現在都離不開你了,所以拜托你不要離開我,生氣的話就盡情地罵我發泄出來好了,或者我替你發泄。” 云識一字一句都格外真誠,就像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豁出去了一般。 女人氣得發抖,她則義無反顧地吻住了她的唇,舌尖抵開她的唇瓣,在唇里細致地掃蕩,又攪動著她的小舌頭,包裹住她的唇,吮吸著。 她心情微微悶的,好在趁著女人松懈之時又喝到了好幾口酒,醇厚的酒液讓她微醺,也讓她如同嗜酒成癮一般,舌尖探到酒瓶中,喉中發出咕嚕咕嚕的吞咽聲 早已醉酒的陸斯微則不知何時扯著被子將自己的臉遮住了,又雙手緊緊攥住被子,仿佛這樣才能裝作看不見地壓抑著自己的怒氣,可即使是這樣,她那微微氣惱地揣著地板的腳還是出賣了她的情緒,悶在被子里的聲音微微啞的: “艾簡連,不可以再喝了!” 滿腦子被酒精醺暈的時候,她甚至在想著,她可能一輩子都忘不了剛剛看到的那一幕。 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唇,她的長睫低垂,眼尾挑著昳麗的弧度,含著酒瓶買醉一般地大口大口吮喝著酒。 只有她知道,女人有多可惡,利用她脆弱不堪的心理,到最后,實在是忍受不了她的囂張而按著她的頭憤怒地將瓶子里所有的酒都灌到了她的嘴里。 她抱著她的腦袋,有些想失聲痛哭,因為她本來不想再責怪她騙她的事情的,因為她們從一開始本就是各取所需,她只想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懲罰她一下的,但女人卑微的態度和行為卻刺中了她的心。 那是艾簡連啊,即使她真的很討厭她,可還是無法想象她那高貴的頭顱低下來的樣子,低到現在這樣只為取悅她的樣子。 而女人卻像猜到了她的心事一樣,將所有酒一點不漏地吞下,舔了舔唇角流下的一點,還朝她揚起一抹安慰的笑容來。 “不要哭,是我喜歡這樣。” “誰為你哭了!是我覺得丟臉!”陸斯微下意識地反駁著。 而云識卻笑了笑,接著用被子將她包裹住,稍一用力便將她抱了起來,往棺材房走。 陸斯微因為忽如其來的騰空和還未曾緩和過來的情緒而緊張地摟住了她的脖頸,她則故意出言逗她:“我還沒醉,還能喝。” “沒有了!”女人惱羞成怒地捂住了她的嘴,因為她這句話不知為何又滿腦子暈暈乎乎,覺得麻麻的。 …… 第一百四十章 陸斯微從未想過艾簡連的嘴能有那么厲害,冰涼舌尖抵入唇里的最后那一下,感覺靈魂都散了,飄在半空中,久久下不來。 就連此時,手心貼著她的唇都有些走神,直到明亮的棺材房里忽然黑了,就連身后房間的光線也一并熄滅,眼前只剩了一片漆黑。 她被嚇得下意識抱緊了她的脖頸。 云識則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眼前僅有的灰色消逝,再次只剩了黑暗,她很快反應過來,低頭輕聲安慰她:“沒事的,只是欠費了,所以停電。” 她將她抱到棺材旁邊,富貴和旺財早在剛回家時就倒掛在了房梁上,此時發出了小小的叫聲。 這聲音更使得陸斯微死死抱住了她不松手,她便只能抱著她一起艱難地擠進這狹小的棺材中,又像昨晚一樣蓋蓋子時留了一小道縫隙透氣。 好在當時換燈泡時順手換了件毯子,此時女人才沒有抱怨不舒服,反而像只八爪魚一般緊緊貼著她,聲音醉乎乎的糯,卻含了抱怨:“好了,這下真的睡不著了,沒有光就算了,你的溫度還跟死人一樣,還沒有呼吸......” “那還不是因為你昨晚點了一晚的燈,所以棺材里的電池沒電了。”云識則沒忍住故意笑她,又在她想要發出聲音反駁之時迅速轉移了話題問她:“那你昨晚是怎么睡著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