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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愿意,我就想這樣,我想什么都不想地快樂一晚上,不行嗎?” “如果你不愿意,那么除非我死,你這輩子別想好過了!” 陸斯微一字一句,不光是在逼她,仿佛也是在逼自己,當然,在心底最深處,她也有偏執的私心。 她的腦袋仿佛被燒糊涂了,但她無比清晰地知道,在這個誰也不知道的小房間里,她和全世界都知道已經死去了的艾簡連在一起。 那個陸歐和易群行最在乎的人。 既然她們都不在乎她,沒有人關心在乎她,那她就要弄臟那個在她們心里最純潔無暇的人,她們最關心的人,那個金字塔頂端不染一絲雜塵的人,這是她心里最后的一絲叛逆,即使那個人也許根本就不會受她的威脅,根本不會同意,畢竟,這不是隨隨便便舔舔傷口的事情,而是和一個人類完完全全地親密。 可她還是想縱著身上這股熱度隨心所欲,她不同意,她就自己來。 陸斯微定定地盯著頭頂老舊的天花板,一雙鳳眼逶迤著漂亮的弧度,里頭盛著瀲滟水光,一不小心,睫毛輕輕眨下,兩行清淚就順著眼角滑落,微薄的唇抿出委屈的弧度,輕輕抽噎地哭著,伸手往下。 …… 云識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事情怎么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反派竟然反倒極其清醒地在逼她做這件事。 她不知道這個世界是不是瘋了,她只知道自己快瘋了,滿腦子混亂的,可懷里的女人已經燒到不可思議,腿輕輕抬起搭到了她的腰上,勾緊了,仿佛不讓她離開。 她嗚嗚咽咽地哭著,guntang的手摸到她的臉上,又仿佛留戀她臉上的冰冷,還哽咽地喊她:“艾簡連......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說完這句,她又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腕往下移,似乎一意孤行的,再不給自己反悔的余地。 此時此刻,云識心中仿佛顫了一下,接著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眼睛即使無神的,卻也柔和了起來。 她想明白了,她此時一定是絕望且孤單的吧,那么不妨陪她開心一回也好。 “都依你,別哭了……”所以她輕聲細語的,不知為什么會這樣被她感染到情緒一般軟了心腸,一顆心仿佛也暖了許多,接著往上挪了些許,一手拖住她的背,用手臂將她攬到懷里,緩緩閉上眼睛,往下吻去。 憑著直覺,她似乎吻到了她的下頜。 陸斯微盯著她,看她一臉認真吻自己的樣子,昏暗的燈光下唇瓣還帶著染血的嫣紅,眼尾弧度勾人,一張昳麗的臉上寫滿了誘惑。 這一刻,不可否認的是,她心動了,因為她漂亮的皮囊,心臟越跳越快。 她閉上眼睛,主動往下觸碰到了她的唇,甚至下意識探出舌尖輕輕舔到她的唇縫上。 被那道guntang觸碰到,云識怔了一瞬,接著敏銳的五感仿佛悉數炸開了般,不受控制地收緊了胳膊,緊緊吻住了她的唇。 她一寸寸地吮吸著,唇瓣不舍地離開又急切地碾磨在一起,冰涼的舌尖撬開她的唇,在她唇中掃蕩,攪動著那道guntang的舌尖,也讓甜美的津液混合在一起,吮吸著,吞咽而下。 她的手慢慢摸索著觸到下方的紅酒瓶,發現瓶子不知何時已經微微傾倒,醇厚的紅酒流了出來,暫時找不到塞子,她則下意識伸手進去堵住了瓶口。 可瓶子里竟藏著一只貪吃的倉鼠,以為是吃食,一口死死咬住了她的手指,她害怕往下用力就將小倉鼠的喉嚨戳破,瓶口又太窄,仿佛是溫過的紅酒,酒液guntang浸泡著她的手,卡得她不上不下分外難受。 陸斯微則渾身發燒一樣,死死貼著身上的那一片雪,她被燒得稀里糊涂,好在溫度最高時像有冰錐刺入,又像將她拋進了一片冰天雪地里,暫時緩解了發燒的熱度。 她弓起腿,腳抵著木地板,有時因為地板太滑而腳跟下移,又被堵著唇不能呼吸,唇中仿佛冰與火的碰撞。 與艾簡連的這個吻比之之前還要熱烈,那是因為她此時的心境發生了變化,變得不再木頭似的,跟著女人那冰涼的舌尖糾纏起來,緩緩攪動著,清甜的味道也漸漸充斥在味蕾上,使她的喉部肌膚不停滾動著。 她知道吸血鬼的唾液對于人來說是致命的毒藥,可往往或因為她們的外貌或各種惑人手段讓人甘之如飴,情愿去死,就像此時,即使艾簡連并沒有做什么,只是將手伸到了紅酒瓶里,又因為與她接吻時吞入喉中的致命毒藥作祟,引得呼吸急促。 那毒藥讓她發癢,即使渾身傷口的疼痛一直細細密密地傳到心間,也比不上此時的難受。 于是她趁著女人不注意時邊纏著她與她擁吻,與她冰涼的舌尖交纏,邊握住了她的手腕,一瞬間便推著她的手往紅酒瓶中塞。 艾簡連真的失憶成傻子了,不光真的答應了她的要求,竟然還對她毫無防備。 所以她才會這么順利地利用她刺破一切,想著既然她狠不下心來不愿意將事情做到極致,那就她自己來,她來做這個壞人,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她非要將她拉入深淵,將她弄臟。 陸斯微笑著笑著就又哭了,所有的一切傷口都比不上此時痛苦。 …… 一切只在一瞬之間,當云識聞到一股新鮮血液的味道時,為時已晚,她的手被女人推著牢牢卡在了紅酒瓶里,她松開吻她的唇,發現女人哭得顫抖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