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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動,只是被涼得顫了顫,但那涼意也總比冰水擦在身上要好,只是傷口火辣辣地疼,還伴隨著被舐上水意的冰涼,一種奇怪的感覺牽連著心臟,像被電過一樣,酥麻感躥上脊骨,讓心臟不自覺地狂跳起來。 她可以推開的,可以臨時變卦,可腦子里一片混亂,一邊想著艾簡連失憶之后真的變成傻子了,還是她的血對她誘惑太大,一邊又被這種傷口上傳來的細密疼痛感攥緊了心臟,那濕涼像在傷口上覆上了一層雪,又逐漸融化成雪水,緩緩淌過整個背部,使得皮膚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陸斯微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睫毛上沾染了些許濕意,微微弓起的腿閉得緊緊的,像是被冷的,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敏感。 她甚至還咬緊了牙關,覺得屈辱的,覺得既然都已經貢獻到這個份上了,一定要折磨死艾簡連,不然都對不起自己的初吻和這些亂七八糟的接觸。 ...... 而云識,跪坐著伏在她背上,仿佛已經被濃郁的血香味所徹底籠罩,唇色被血液染紅。 她們血族通常都通過唾液來協助愈合傷口,她看不到女人的傷,可隨意舔過便能觸到一片凝固的血漬,舌尖將血漬融化,卷到唇中吞咽而下。 女人的身形單薄的,蝴蝶骨仿佛薄薄一片,纖細的腰身盈盈不堪一握,整個背部被擦傷的皮膚逐漸只剩下了漂亮的紅色,傷口周圍的血液被洗得干干凈凈。 可這么點血哪里能滿足貪心的吸血鬼,她尋到血液最濃郁的地方,大概是后頸連接肩前,有一條長長的傷痕,皮rou微微外翻。 她只能通過嗅覺小心翼翼地用唇觸碰到后頸處的傷口,隨即沿著傷口留下細細密密的吻,感受到這似乎是吸血鬼鋒利的指甲所留下的傷痕,伴隨著舌尖輕輕舐過傷口,大量鮮血被她卷到唇中。 她沉浸在這一片甜美血液的海洋里,鋒利的獠牙發癢,只能輕輕磨過傷口周圍的皮膚,唇上沾滿血液,有時被她舔掉,醇厚甜蜜的口感充斥在味蕾上,溫熱的血液被吞入喉中,仿佛逐漸流遍了她的全身,讓她本冰冷的血液與軀體都沸騰起來,甚至隱隱能感覺到胸腔中的跳動。 是幻覺嗎? 她更加用力地吮吸著那道傷口,仿佛偏執地想要驗證什么似的,劇烈的疼痛感讓陸斯微死死抓緊了她的手,本繃直的腰背瞬間塌了下去,整個身子都陷進了她的懷里。 女人長長的睫毛掃過她肩上的肌膚,疼痛感與那道細微的怪異感像藤蔓一樣爬滿心扉,讓她呼吸急促起來,開始掐住女人手背的肌膚,聲音微弱地反抗:“艾簡連...你要把我吃了是不是?好疼!” “我好心好意覺得你可憐給你血吃,你要恩將仇報是不是......” 直至此時此刻,她才覺得自己玩大發了,瞧艾簡連那副樣子,分明就是已經走火入魔,搞不好等會真把她給吸干了。 她害怕的,卻忽然間又感受到尖牙滑過肌膚,嚇得她猛然一抖,可下一秒,女人卻托住了她的肩頸和腰,而后從后方繞到前方,唇瓣未離的,輕輕從后肩上滑到鎖骨上,觸碰在她頸下的傷口,又將她緩緩放倒在地板上。 束縛住長發的橡皮不知什么時候斷了,艾簡連那微微泛著金色的長卷發悉數傾散下來,落到她的胸前,微癢的,也讓她仿佛被籠罩在一股舒心的肥皂香味中。 她輕輕嗅著這股味道,卻忽然反應過來,雙眼還泛著霧氣,伸手去推女人的肩頭,可卻反而緊緊被女人禁錮在懷中,她冰涼的舌尖輕輕舔到傷口周圍,又仿佛控制不住地去吮吸傷口里的血液。 陸斯微從小到大哪里受過這種委屈,她最怕疼,就算是一點小傷往往也會一個人躲著偷偷哭,因為沒有人會因為那么一點小傷真心地去關心她,她們覺得一點小傷而已,需要那么嬌氣嗎?就像她的jiejie陸歐。 所以后來即使再受再大的傷她也能忍耐著。 可直至如今,在這昏暗的狹小空間里,她面對的是她最討厭的人,女人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仿佛已被天性所掌控,用力地去吸取她的血液。 在這疼痛與血液慢慢被抽取出的怪異感覺下,陸斯微第一次允許自己將往日來所有的孤獨與委屈悉數抒發,眼淚霎時間從眼尾流出,落入發中。 她憑著一腔不服輸的勁非要報名成為了一名血獵新人,陸歐從此再也沒聯系過她,曾經愛她的粉絲們也表示不理解,明明艾簡連死后,金獎唾手可得,可她卻放棄了一切。 她們哪里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她只是希望陸歐能多關心她一點,或者交到一個對她真心的朋友,可以在煩惱時向她發牢sao,高興時一起分享,讓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就像陸歐和她的鐵三角一樣,艾簡連死去她和易群行是那么得傷心。 她以為危難時見人心所以會容易交到知心人,不像娛樂圈那個人人都是假面的地方,陸歐不管她了,她也可以證明自己能活得很好,還是在她曾經千百次想逼她來到的地方。 可真當來到血獵部,她才發現一切都和她想的不一樣,那些來到血獵部的人無一不是為了高額的雜種血族人頭獎來搏命的人,襯得她反倒像個來體察民情的大小姐。 他們排斥她,嘲諷她。 直到歷經千辛萬苦,她終于熬過了血獵新人期,迎來了第一次和吸血鬼的正面交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