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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一邊在心里腹誹,就幾根草有什么好看的,一邊還貼心地化為了人的模樣懶洋洋地趴在她身上,等著看她笑話。 “你看啊,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那你...”想到接下來的事情,云識竟然還有些害羞,結巴起來:“你等會兒不要動...” 她收緊自己的草葉,將女人捆得嚴嚴實實,接著猛然一翻身,將她罩在自己懷里。 還不忘貼心地給她補充: “哦,忘了跟你說了,這些草葉是從我身體的最中心長出來的,就相當于你們的心,如果你崩斷它們,我的心也就七零八碎了,我會當場枯萎,你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剛閉上眼睛的君寅聽到這句話猛然睜開眼睛,頓時怒火沖天。 她說呢,原來在這里等著,這顆草根本就是爛到了骨子里,竟然妄想用生命做威脅逼她就范,她君寅從來就沒有讓別人的威脅得逞過,不就是一顆能長生的草嘛,死了又怎樣,她肚子里多的是...... 算了......量她也不敢對她做什么,不就是給她看看孩子嘛,她忍了,先答應她讓她放松警惕,再哄她松開草葉,最后打得她滿地找牙,看她還敢威脅她。 畢竟,草生出來了,不知道怎么養,她還短暫地需要她...... 思及此,君寅沒有再說話,反而是閉上了眼睛。 只是很快,她就感覺埋住她身子的雪仿佛更加冰涼了,她像是陷入了更深處的雪地,大雪紛飛,有雪花輕輕地落在了她的唇上,仿佛在親吻她。 “太冷了。”她睜開眼睛,指責女人越收越緊的葉片。 云識的唇正輕輕貼在她的唇上,微微彎起眼睛,和她的視線相對,微微松了松手臂上的葉片,一雙手便能緩緩上移,捧住她的臉,指腹輕磨著。 女人的臉頰溫熱的,渾身發燒一般,仿佛能傳遞給她溫度,將那冰冷的葉片融化。 “等會兒就好了。”她沖她笑,感受著君寅炙熱的呼吸,嗅著獨屬于她的味道,眼睫垂下,遮住眼中漂亮的目光,又輕輕含住她的唇瓣,一寸寸吮吸起來,貝齒又隨之輕輕廝磨著。 君寅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卷卷的長發披肩,垂落在臉頰旁,月光下,一張小臉美得不像話,綠色睫毛蹁躚起舞,輕輕顫動,仿佛攥取了她的心神。 她緩緩閉上眼睛,與女人互吻,冰涼的,炙熱的,如同冰與火的交接。 捆住身子的草葉緩緩挪動著收緊,又慢慢縮回著放松,如此循環,冰涼的葉片在肌膚表面留下些許草汁,一片片葉片拼湊起來,嚴絲合縫,如同繁榮的藤蔓,攀爬,纏繞。 渾身的傷口被葉片蹭過,有時些許沙鑠隨著葉片在肌膚上滾動,傷口上細細密密的疼痛感傳到脊骨,如同過電一般,又傳到心間,攥緊了心臟。 她長睫顫抖著,渾身不能動彈,只能因為渾身傷痛微微發顫,唇瓣被細密的吻磨到些許發熱,貝齒又被輕輕撬開,女人冰涼的舌尖探到了唇中,在唇中掃蕩著,觸碰到她guntang的舌尖,糾纏著她,仿佛帶著清甜的水分攪拌著她的舌尖。 奇怪的是,即使處于冰天雪地之間,但血液因為渾身的傷痛而沸騰著,讓她渾身逐漸像發燒了一般,覺得冰涼葉片的觸碰格外舒適,甚至希望這雪下得更大一點就好。 她晃動著自己的舌尖,與女人的舌尖共舞,唇瓣被吸吮著,女人冰涼的手輕輕撫著她的臉頰。 石洞內的野獸越來越躁動起來,呼吸急促,不幸的是石洞巖縫的泉水從未停息過,緩緩淌下,但巖壁下攀來的草葉卻漸漸將巖縫輕輕包住,像沙漠中久逢甘霖一般,偷偷汲取著,攔下了所有的泉水,讓它不至于淹沒沙鑠。 可石洞外的另一片草葉坐不住了,它早已在石洞外徘徊許久,此時再也無法忍受捷足先登的同類,連忙擠開石洞大門,鉆到了石洞里,又往里躥,整個石洞溫暖濕潤,底下已經被泉水淹沒一般,如同小河,在往石洞外流淌。 它如同見了水的魚兒,在石洞中到處躥動,在泉水中嬉戲。 ...... 而石洞中唯一沒被淹沒的沙地之上。 君寅如同置身雪窖之中,可無論溫度如何之燙,也融化不了身上厚厚的積雪,因為傷痛與忽如其來的冰錐刺入一般,她渾身發顫發麻,像被烏云閃電劈過,可這樣的絕望之境,身上的女人還在鍥而不舍地挽救她,安撫她。 “放心,這里不會被淹了,無論水有多大,我的幫手都能接住它。”女人微微彎起眼睛,邊說著又輕輕啄了下她的唇,像是在做保證。 與她的語言不符的是那還在石洞中暢然探索與嬉戲的草葉。 一點都不靠譜。 而君寅,氣得臉色發紅,一抬頭就狠狠咬住了她的唇,兇巴巴罵她:“混蛋,我今天就撕碎你!” 尖利的虎牙刺穿唇rou,頓時就讓她滿嘴綠色,咬破后還得意又不解氣地舔舔她的唇,繼續咬。 可惜的是,云識的同伴仿佛因為君寅的不識好歹而生氣了,頓時在石洞各處狠狠戳動巖壁,到處上躥下跳,仿佛要將石洞弄塌來為好朋友報仇。 君寅漸漸力不從心起來,似乎是被嚇得滿身大汗,感受到岌岌可危的石洞,嚇得顫抖地發出聲音:“不要這樣。” “你讓它停下來!” “哭了?”黑夜中,云識摸到她臉頰的眼淚,到底有些心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