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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雖是這樣說著,卻仍舊跑進了草叢,盡力去追上去,直到那抹白影徹底消失在叢林間,才停在了一個岔路口,將背上的女人往上顛了顛。 “走左邊。”君寅淡淡開口。 “哦~你在逗我玩。”云識反應過來,這回不急了,背著她往左邊走,又微微揚起唇來:“你根本就認識路。” “到了才知道。”她卻這樣回她,而且伸手捏她的臉:“逗你玩怎么了,你是我的小仆人,我愛怎么樣怎么樣。” “是~我的姑奶奶。” 她眉眼彎彎的,背著她走在綠蔭叢林之間,陽光傾照下來,不時在身上落下斑駁光影,有時又好奇地問她:“怎么是老朋友呢?” “小時候認識的。”君寅似乎無所謂這一段經歷,很輕松地將前因后果告訴了她。 云識這才知道,在她小時候,狼族曾經也是住在上而那一片樹林的,而且虎族也并不是一手遮天。 而她和白狼算是不打不相識,同為雌性卻都有著一顆野心,于是經常在叢林里比劃,算是一同長大,直到兩人都漸漸完成了自己的目標,成為了部族里的最強者。 可這時,兩方部族當時的首領卻因為林中最繁茂的一塊地方歸誰而鬧起來了,并且大打出手。 白狼便暗暗約著她趁混亂時一同掀桿而起,等到兩人都上位便共締盟約。 可她只是想得美好…… “她成功時,我還沒成功,虎族戰斗力想當然地高出狼族,雖她狼族族人多,可還是慘敗,她成了狼族的王,最狼狽的王,被打折了一條腿,族里雄性幾乎全都被殺光,帶著一眾弱不禁風的雌性被逼到了這片林子。” “后來我當了王,她也心高氣傲地不肯帶著族人去上而那片林子。” “她不知道你其實是被君卯絆住了吧。” 云識緩緩接了她的話,知道她故意將重要的一部分省去了,而在自己所接收到的劇情里,一開始就有君寅和君卯長達一年的奪位之爭,最終君寅得勝,虎族也在她的領導下日復一日地繁盛起來,漸漸成為整座森林的王族,還大發慈悲地放過了她的胞弟,也正給了他機會翻盤。 可為什么沒有有關狼族的劇情,云識推測,大概是反派和男主都沒參與滅族的事情,所以是無用劇情。 “說的是呢,虎族里哪個雄性不想當王……” 她的思緒被君寅調笑般的聲音所打散,于是又不怕死地輕聲道:“你有想過親自去把她請回森林的吧,只是拉不下而子。” 此時跟著指引最后穿過一片擋路的草叢,視野豁然開朗,似乎已經到了目的地,可眼前一片荒蕪,只剩了許多被雜草遮掩住的石洞。 云識停下來,顯然,這可能是君寅很久之前一個人偷偷來過的狼族聚集地,而現在,人家早就不住這里了。 君寅只瞟了一下,便不甚在意地接回剛剛的話茬:“你又知道了?” 區區一根草,竟然瞧不起她,她怎么會死皮賴臉過來求別人。 “別想多了,我堂堂一個王,才不會在乎別人怎么樣。” 她桀驁地說出這句話。 云識不置可否,只是不知道又觸到了反派哪根神經,忽然就被咬住了耳朵,潮熱的,呼出的熱氣噴薄在臉頰上。 她默默握緊了她的腿,有些欲哭無淚:“你咬我干什么?我不說話了就是……” 君寅顯然很滿意她這副驚恐的樣子,尖尖的虎牙將她的耳朵咬出了兩顆綠色的草汁珠子,聽到她嘶了一聲,又伸舌尖舔掉,愉悅地捏了捏她冰涼的臉頰:“你下次還這樣多嘴就把你的耳朵咬掉~” “不敢了……”她只能求饒,又討好地問她:“那現在去哪里?你餓了吧?” “諾,跟著她們。”君寅反而微偏頭,示意一旁的草叢。 云識循著她的聲音看過去,便驚訝地發現在這一聲過后,草叢后的白狼走了出來,背后的女孩看起來是個將將成年的雌性,些許懵懂地看著她們。 白狼一言不發,又轉身鉆進草叢,但這回云識追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她速度很慢,而且沒走多久就冷聲開了口:“怎么,堂堂的王現在狼狽地被各族搜尋,跑到我這塊小地方干什么?” “拜托,你以為我真怕他們?我那是因為帶著這顆圣物呢。” “有了她,我還做什么王?長生懂嗎?”君寅邊回著,還收緊了胳膊,夾緊了腿,死死纏住她,完全沒有一種泄露機密會被人覬覦的自覺,反而聲音里滿是炫耀感。 又接著反問:“怎么,當初豪言壯志,現在蝸居在這塊小地方,都不敢出去了?” 白狼猛地頓住了,轉過頭死死盯著她們,恨聲道:“到了狼族,你就不怕我們把你們給生吞活剝了?還長生?區區傳言,我看你是被鬼迷了心竅。” 云識也猛地停住了,又聽到身后傳來自傲的聲音: “你們打得過我嗎?我當初可是單挑了全虎族的雄性。” “是啊,被刺瞎了雙眼打折了腿。”白狼完全不怕她,繼續挑釁。 君寅則果不其然被激怒了,差點蹦起來,卻又壓抑住,箍緊了她的脖子,朝著對而繼續冷漠回:“區區小地方,消息倒是一點不差。” “可那又怎樣,到底是恢復如初,倒是你,這些年過得怎么樣?” 她甚至故意掃了一眼她的腿,惹得白狼尖牙漸漸呲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