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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得意地笑了一聲,又吹響口哨,無數只大老虎便從后頭奔過來,又鉆出草叢,將她們包圍。 云識知道,這樣的場景她根本幫不上忙,眼瞧著一只只大老虎都劍拔弩張起來,君卯則在一旁朝著她道:“雪菀,棄暗投明,以后就乖乖待在本王身邊,本王可以不計前嫌,饒你不死。” “過來吧。” 他張開雙手,唇角含著笑,手上還拿著那根尖利無比的杵子,仿佛在威脅她。 云識知道,那杵子就是當初刺瞎反派的東西,而現在的場景根本跟當初如出一轍。 她咬緊牙關,正準備先過去說和,看看還有沒有挽回的余地,可君寅卻呲著尖牙,湊近了目光怨恨地看著她,語氣冰冷:“你敢過去我當場就把你嚼碎。” 她這才又把剛剛抬起的身子縮回來,甚至圈住她毛茸茸的頸項,當場旁若無人地哭訴起來:“我只是出去泡個泉水而已,回來你就不見了,我怎么敢離開……” “何況你還懷了我的孩子……”她又低頭,聲音越來越低。 但在這靜謐的空間里仿若擲地有聲,接著兩道震驚聲一同響起,皆帶了點不可置信。 “你趁我不備給我播種?”君寅的聲音帶了慍怒感,眸光死氣沉沉地盯著她,她倒不是不信,聯想多日來的不舒服,一切仿佛得到了印證。 這顆該死的草,居然給她播草籽! “君寅,你竟然敢搞我的女人?”相比君寅的怒火,君卯被氣到滿臉煞氣沉沉,首先想的竟不是她們兩個雌性怎么弄到一塊的,而是自己被戴了頂綠帽。 “我們伴侶儀式都沒辦完,誰是你女人,何況你沒長耳朵嗎?是我強迫的她!” 到了這份上,云識也不想忍了,直接沖著君卯開罵,然而轉過頭來,卻又滿眼淚光地朝反派求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但一看到你不舒服我就知道只怕是不小心給你播了草籽……” “我向你保證,絕對對你負責,以后再也不離開你了!” 君寅根本不聽她的,直接一爪子按住她的喉嚨,將她按到地上,云識卻即使似乎咳得滿臉通紅,快要呼吸不過來,也死死抓著她的腿,近乎哀求地說著:“要么你就把我吃了吧……” 誰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君寅被她氣得頭腦發昏,但也清楚地知道,她根本不用呼吸,這都是她裝出來的,一旁的君卯更是氣得青筋暴起,忽然嘶吼著開了口:“你們倆誰也別想死!” “好嘛,君寅,你竟然懷了圣物的孩子,這就等同于給我們虎族帶來了上天的恩典,我現在準許你歸族。” “帶著圣物一起。”冷靜下來后,他咬牙切齒的,卻又想到這件事對虎族帶來的利益,原本只是想將這顆圣物囚禁起來,源源不斷地給虎族提供治愈之物,沒曾想,他的好阿姊直接給他送了份大禮,若是生下來的孩子也同圣物一般,區區長生又算什么事呢? 他揚起一抹詭異的笑來,連忙命令族人:“帶著她們一同歸族!” “我倒是要看看,這圣物的孩子是個什么模樣。” 君寅則猛地收緊手,在云識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緊張地閉上眼睛時,卻只是將她頸處的草汁抹到rou墊子上,伸出舌尖舔了舔,詭異地嗤笑了一聲:“我倒是也想看看,圣物的孩子是什么模樣?” 天知道她是怎么忍耐著才能不殺了這顆蠢草的,但事實是,懷幾顆草算什么事,重要的是她如今已經恢復如初,只要帶著這顆草回了虎族,就有機會一步步復仇,鏟除掉君卯,再次登上王位。 思及此,她眸光一凝,冰冷的視線掃向一旁準備上前來的虎族族人,那些老虎瞬間被她這氣勢嚇得不敢再上前來,她又冷著聲音,命令還躺在地上的蠢草:“到我背上來。” “啊?” 被君寅冷漠的視線一掃,云識連忙乖巧地爬起來,又小心翼翼地騎到大老虎的背上,又在周圍驚詫的目光下,俯下身緊緊抱住她的頸項。 剎那間,君寅就跟打了興奮劑一樣地往前面沖,健碩的大老虎馱著一個肌膚雪白的女人在森林中穿梭。 “跟上去,別讓她們跑了!”君卯以為她要跑,連忙化為虎身,銜著杵子追了上去。 滿頭長發被凜冽的冷風吹得往后揚,云識往后一看,就是烏泱泱一大片追上來的兇猛老虎。 而君寅,馱著她輕輕松松地在林中穿梭,沉默的,那速度仿佛是將心中所有壓抑的情緒全部釋放了出來,兩旁的樹木極速往后倒退著。 云識緊緊摟著她,兩條腿也夾緊了,生怕掉下去,又湊在她耳邊坦白著:“謝謝你不殺我,我承認之前是我鬼迷心竅,但我不是真想走,只是覺得你不把我當回事,所以想離家出走氣氣你,沒想到你就被抓走了……” “還有播種的事,從小我們族就只剩了我一棵草,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播種的,只是誤打誤撞不小心的……” “我還是你的仆人,不會背叛你的,會一直跟著你!”直到最后,她發起誓來。 君寅還是不作聲,云識就當她是默認了,心情大好地親了下她的后腦勺,還夸她:“你真好!” 君寅本平靜無波的心被她這個吻弄得奔跑的動作頓了下,卻又很快恢復原樣,她只在心里嘲笑她。 呵,不殺她,那只是暫時的,只是為了更好地折磨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