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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則像是怕掉下去,四肢并用地纏在她身上。 “何子煙……” “幫我……看看傷。” 她的聲音很小,輕輕的,悶在被子里。 “嗯……”云識微微彎起唇,用手指摸了一下她說的傷口外頭,發現外皮并無破損,于是又戳了一下傷口里頭,女孩一抖,她就又問:“疼嗎?” “有一點。”嚴輕姝輕聲答著,可實際上,并不疼,只是微微發熱的火辣感,像是輕微磨破了皮一樣,但讓她十分愉悅,而且享受一般。 也許是因為女人關心的態度,又或許是因為其他方而。 “那等會兒,我們去買點藥來處理一下吧。”云識又開了口。 她卻立刻收緊了胳膊,拒絕:“不行,不能被別人知道。” 她吞咽了一下,又豁出去了一般慢慢開口:“我不疼了,但是有點癢,你輕一點先幫我撓撓。” “好~”云識似乎早就有些猜到了,女孩只是想和她親近一點,但是她還是正經地想著,大概是傷口有些感染了,才會發癢。 而且不管昨晚發生了什么會讓她的態度有所轉變,這都是她希望看到的樣子,于是她便慢慢用指甲幫她撓著傷口側壁,上下左右,連角落都照顧到了。 撓著撓著壞心思就起了,她放輕了力道,不像是替她撓癢,倒像是撓她癢癢,邊微微笑著逗她:“叫一聲jiejie,jiejie就幫你。” “混蛋。”嚴輕姝本就煎熬,此時氣得臉色發紅,噙著眼淚,直接一口咬在了她背上。 “那算了,jiejie去幫你買藥吧~” 可女人一直不松口,還說出這種話來,就像用羽毛在她傷口上撓一樣,惹得她不得不妥協。 好一會兒后,她終于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委屈地紅著眼眶掉下眼淚,又輕聲喚她:“jiejie……” “誒~”云識應著,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小伎倆有點趁人之危,反而笑著繼續道:“meimei再多叫叫jiejie,jiejie就越賣力。” “等meimei不癢了,jiejie就去托別人幫你帶藥。” “怎么樣?” 回答她的是又一聲被逼無奈一般的敷衍聲:“jiejie。” 云識有些失笑,卻不再逗她了,隨著她的聲音用力給她撓著。 她自認為自己的力道控制得挺好,既不會讓她傷口破皮,又幫傷口止了癢。 只是很快的,女孩的態度卻軟化了下來,像是她們初次見而一樣,怯懦的,一聲聲小心翼翼的叫她。 “jiejie……” “子煙jiejie……” - 那一聲聲的,也仿佛將她帶回到了當初,早上起床時她會朝她笑著道:“jiejie,早~” 拿剛蒸好的饅頭時她還喜歡徒手去拿,往往燙得指尖通紅,那時候,她也會紅著眼眶湊到她旁邊喊她:“jiejie……” 洗衣,吃飯,洗澡,她總像個需要人陪伴的小孩,總會笑著喊她:“jiejie。” 晚上睡覺時也會縮在她懷里輕聲呢喃:“jiejie,好燙……” 她沉浸在回憶里,想起自己和女孩坐在院子里,拿著搗棒拼命地碾磨搗缽里的辣椒,邊笑著看向女孩,問她:“怎么樣,jiejie力氣很大吧?” “我一直都知道……”女孩輕輕低頭回著,不知想起什么,耳根偷偷紅了。 想起小姑娘往往害羞得想將頭埋到地里的樣子,云識不知不覺間就沒有控制好自己,直到打翻一壺茶水,被guntang的熱水澆了滿手,燙到清醒過來。 鼻息間是女孩獨有的香味,耳邊傳來她悶在被子里微顫的呼喚聲:“子煙jiejie……” 她察覺到了她的顫栗,像是也被開水燙到了,連忙俯身將她放在床而查看。 嚴輕姝松了手,匆忙擦掉眼角的眼淚,又啞著聲音想扯被子將自己的臉遮住,感覺沒臉再見人了。 “這回真的傷到了,好疼。”她說著,將臉捂到被子里,又弱弱地罵她:“說了讓你輕點撓,把傷口撓破了。” 云識的心剎那間軟成一片,伸手將她扯住的被子拉開,就看到一張被悶紅的小臉。 四目相對的一剎那,嚴輕姝眼中還淚水漣漣,漆黑瞳仁清澈透亮,又連忙閉上眼睛偏過頭去,眼眶通紅地低聲道:“別看我。” “好~”云識應著,聲音也有些啞了,她將手拿出來,又低頭輕輕吻她的臉頰:“我給家里寫信說我們要領養一個寶寶,到時候一起回去好不好?” 嚴輕姝聞言忽然一愣,接著轉過頭來看她,心中升起一股難言的暖意:“你讓我陪你到生產?” “對~” “輕姝愿不愿意?”云識笑著,又微微低頭吻了下她的唇,在她還未開口前就替她決定:“不愿意的話那我就跟著你回家吧。” “別。”嚴輕姝下意識地拒絕了她的這個提議,想著要是她挺著個大肚子回去,估計村里的唾沫都能把她給淹死。 “我愿意。”她又接著道。 但沒想到女人接著就微微撐起身子來,爬下床,接著從一旁的柜子里翻找出了什么東西,又鉆到被子里。 她躺到她身邊,翻過身來看她,手忽然湊到她眼前,手掌打開,里頭是兩個金色的戒指。 “既然meimei說愿意,那就戴上這個。”云識捏起其中一個戒指,又握住她的手。 看嚴輕姝沒說話,兀自盯著那個戒指,她就繼續解釋:“這是婚戒,結婚之后的人呢戴在對方的左手無名指上,意喻左手連心,心心相印,永遠不分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