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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確實去了,可興致缺缺,她怎么可能把她拋之腦后呢,她每晚都會想她,每天無時無刻都會想。 可她等著她的審判,等著她的簪子刺穿她的喉嚨,甚至覺得到那時她還能依舊笑著睜開眼睛看看她,看看她流淚的樣子。 “你這個騙子?!?/br> 看她那副揚著笑,卻絲毫不肯為自己辯解的樣子,嚴輕姝的心像被扎了無數個窟窿,眼中淚光凝結,滑落眼眶,她狠著心顫著手讓鋒利的簪子劃破女人似雪般的肌膚。 女人微微皺起眉,豐潤的唇緊抿著,唇色血紅一般,正如那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流出,滑落頸項,浸入床單。 那雙狹長的狐貍眼緊閉著,眼尾微紅,膚若凝脂,即使閉著眼,也透著一股子媚意。 女人的美像罌粟一般,即使她此時恨透了她,卻刻骨一般地鉆入心扉,讓她上癮,讓她無法下手。 即使她已經盡最大的力狠了心,可簪子卻也不過輕輕在脖頸處劃了一道不痛不癢的小傷口,她眼眶通紅,眼底全是化不散的陰暗與執拗,恨得低頭便含住了女人的傷口,她著了魔一般吮吸著她的血液,啃咬她的傷口,想讓她疼痛,讓她刻骨銘心,正如此刻那淹沒自己的陰暗想法。 “何子煙!我要把你囚在這里,讓你永遠飛不出我的視線!” “不,我要喝光你的血,將你啃得一絲不剩,讓你永遠離不開我!” 她啞著聲音低聲吼了出來,伴著唇舌間濃郁的血腥味,伴著貝齒間毫不留情的撕咬,眼淚無聲地滑落,落了滿臉,仿佛要將心中的悲戚全部釋放,她控訴她:“你就是個騙子?!?/br> “你騙我為你照顧家,你將我耍得團團轉,什么交易,什么meimei,什么喜歡,我就只是你每月回來三天停棲的窯洞,只需要每晚用你那精湛的技術甜蜜的唇舌將我哄得團團轉,然后你就又能去外面紙醉金迷?!?/br> “旗袍紅酒舞會,形形色色的美人貴公子,高樓大廈小汽車,數不盡的金錢,那些多迷人啊,你還會再回頭看我一眼嗎?” 那一瞬間,脖頸處潮熱的溫度,落到肌膚上溫熱的眼淚,和她急促的guntang呼吸仿若都讓云識窒息起來,心里已經軟成了一片,眼淚下意識地就往外涌。 從她一句句控訴的話語中,她仿佛讀懂了女孩。 她自卑的,不安的,也許從來到這座城市尋找她開始,看到那從未見過的各種風貌,和農村全然不同的繁榮景象,那種不安的感覺更甚。 而過去,她只能待在家里,每月日復一日地等著她,一個月短短的三天,那三天里每夜的濃情蜜意更讓她不安。 而那種不安在得知她懷上孩子后更放大到了極致。 直至現在,她無法再忍受了,她快要被心里的想念和痛苦淹沒。 她是愛她的。 正因為極致的喜歡,才會想要占有,才會不安和恐懼。 …… 女孩手上的簪子已經掉到了一旁,她泄憤似地啃咬著她,吮吸著她的血液。 細細密密的痛感傳到心扉,卻都比不過她對女孩nongnong的心疼感,那一刻,云識迅速解開手腕上的桎梏,兩只手握住了女孩的手腕,又強硬地拿著布條想將她的手綁在一起。 “何子煙!”嚴輕姝反應過來了,抬起頭滿眼憤怒地掙扎起來,被她微微翻身,拉扯著腳上的布條,還好床尾欄桿上綁著的布條可以滑動,她迅速用大肚子壓住了女孩。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賭她不會再亂動了。 果然,由于被肚子壓著,嚴輕姝咬著牙根本無法再狠心伸腿掙扎,只能全身抗拒地挪動著,雙手用力拉扯,可卻收效甚微。 她雙眼死死盯著她,眼眶通紅,眼角的眼淚都還未干,直到云識綁好了她的兩只手腕,在她掙扎沒注意時甚至還將簪子倒著一起綁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松開了她的手,轉而抱住她的腰,微微笑著朝她道:“現在,你殺了我吧?!?/br> 被她猛地松開,又聽到她的這句話,嚴輕姝微微僵住了,手腕上綁著倒立的簪子,尖頭對準著女人,她只要朝下一揮手,就能刺穿她。 可是,她為什么這么做。 解開了束縛她的東西,又鉗制住了她,她不應該立刻遠離她嗎? “因為我喜歡你。” “我愛你?!痹谱R仿佛讀懂了她眼里的疑惑,又深深地看著她:“你說的那些都不是我,我從來沒有騙過你?!?/br> “不,有騙過,所謂的交易是假的,只是我想將你留在我身邊故意那樣說的,即使我是個騙子,我也只是想騙你喜歡上我……”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喜歡你?!?/br> “喜歡到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一看見你就想要了你,聽你在我懷里哭……”她微微笑起來,托著孕肚微微往下挪了挪,順便摟著她的腰也往下拖。 被她那雙深情的狐貍眼所一時迷住了,嚴輕姝仿佛才反應過來,想掙扎卻又因為她往下縮后能夠順利微微翻過身來,瞬間將她覆在懷里,吻住了她的唇。 她深情地吮吸著她的唇瓣,一寸寸,吮吸著不舍地離開,又纏綿地再次吻上,她捏著她的下頜,強制性地使她吃痛地松開貝齒,舌尖霎時間就探到了她的唇中,肆意地掃蕩著她的口腔,攪動著她的舌尖。 交織在一起的呼吸和那緊緊廝磨著的唇瓣讓嚴輕姝心率失衡,被綁著的手舉在頭上,只要用力朝下揮就能要了女人的命,這個花言巧語的女人仿佛將她猜得透透的,讓她無法左右自己的情緒,可是,隨著這個炙熱的吻,那股涌上的熟悉情念快要將她淹沒,也將心底的惱怒徹底撫平,她的手臂漸漸垂在床單上,不由自主地應和著她的吻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