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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識盯著嚴輕姝臉上的那三道抓痕,心里難受得要命。 她瞬間彎腰將嚴輕姝打橫抱起來。 嚴輕姝一驚,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耳根瞬間通紅了,只能小聲地朝她道:“jiejie,我能自己走的……” “沒關系。”云識放柔了聲音,想起來還有客人在,但她知道齊璦出之所以留下來,本就是因為大小姐閑得慌,想看她們家的熱鬧,于是只說了句:“你自己坐會兒,磕會瓜子吧。” “誒~”齊璦出應了聲。 嚴輕姝沒作聲,手默默握緊了,低垂著眉眼。 jiejie竟然把她帶回來了,為什么…… …… 將人放到椅子上,云識開始從房間里翻箱倒柜地找藥,最后還是反派提醒她,藥就在梳妝臺那里,她才拿了藥坐到她面前。 她用手指剜了一點,又輕輕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偏頭,接著靠近她,用指腹將白色的藥膏抹在抓痕上,一點點輕輕柔柔地抹開,看到嚴輕姝默不作聲,只是長睫顫抖著,眼里泛著水光地也盯著她看,不禁整顆心都軟了下來,開始一句句地問她:“劉繡玲怎么欺負你的?” “是我送你的那只鐲子嗎?” “孫氏除了抓了你的臉,還怎么欺負你了?” 仿佛提起鐲子,嚴輕姝才眸光一顫,接著道:“她來家里借東西,我當時正在做飯,說了不借,可是做完飯回房間的時候就發現鐲子不見了……” “我只是因為做飯怕弄臟它才取下來放在梳妝臺上,后來第二天洗衣服時路過她們家,看到她手上戴著我的鐲子……” 那鐲子是白玉色的,云識還記得她買下來送給她的時候,她高興得眉眼彎彎地跟她說謝謝,眼里的光璀璨奪目。 “jiejie去幫你討說法。”云識摸了摸她的發,接著又下意識地握住她的手站起身,往門口走。 院子里,齊璦出笑著和劉繡玲聊著,眼底幾分不耐煩。 劉繡玲正沉浸在和大城市的千金小姐聊上天了的喜悅中呢,忽然間一道陰影罩頭,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道就扇在了臉上,將她的頭都給扇偏了,巨大的巴掌聲讓耳中嗡鳴,臉上火辣辣地疼。 反應過來的一瞬間,怒火沖昏了頭腦,劉繡玲立刻站起身指著眼前冷著臉的何子煙怒罵:“你敢打你媽?反了天了你!” 許是自知打不過對方,她開始瞬間哭起來,哭喊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坐到了地上拍著大腿:“你爸回來我一定要讓他好好看看你是怎么對待家里人的,連自己的媽都敢打!以后還有什么不敢做的!” “我這是造了什么孽為了這個家付出了所有,結果卻得了這么個下場……” 臉上鮮明的巴掌印讓她哭喊間倒真有了那么幾分可憐樣。 “我何子煙就一個媽,你還不配。”云識冷著臉,接著拿起桌上的溫水直接澆了她滿臉。 她并不覺得自己過分,反而覺得自己還收斂了,盯著一臉懵停下了哭喊聲的劉繡玲:“下次如果還讓我聽到你罵輕姝一句,看到你對她動手,就不只是這樣了。” 她轉身,自然地牽住嚴輕姝的手,接著帶她往門外走。 齊璦出一臉‘精彩’地跟了上去。 嚴輕姝一言不發地被她牽著,她的手被那只微涼的手握在手心里,本以為子煙jiejie是看到劉繡玲和出出說話了才那樣動怒的,可卻是為了自己,一瞬間,她微微收緊了手,心里很愉悅。 【叮,反派黑化值-1,目前80%】 這一聲,將云識的斗志無限放大,來到孫家門前時,孫家的門開著,屋頂飄起幾縷炊煙。 云識直接帶著反派走進了院子里,正巧看到孫氏從廚房里端著一碗菜走出來,手腕上赫然是一只白玉鐲子。 要說孫氏,家里窮三代,哪里買得起這樣的鐲子,何況在看到她的時候孫氏還做賊心虛地退后了幾步。 云識松開反派的手,上前幾步靠近她,那孫氏就端著菜越發退后了幾步。 說起上次她來她們家,那是帶著砍刀來的,儼然一個不要命的小瘋子。 而這次…… 孫氏直接往屋里大喊著:“飛子,快出來!有人要打你婆娘!” 很快,一個瘦得跟排骨似的男人兇神惡煞地跑了出來,還問著:“哪里?” 他瞬間又看到了她們,頓時一愣,反應過來后跑到孫氏面前朝她們吼:“干什么的?” “干什么?”云識忽地一笑,接著冷聲問:“我媳婦兒臉上的抓痕是不是你抓的?鐲子是不是你偷的?” “你在說什么鬼話,難道天底下就你們一家買的起鐲子?”孫氏像模像樣地吼了一聲,卻沒成想,下一秒,禮貌問話的女人就抄起了一旁的凳子,雙眼冷得像要凍死人一樣,直接走向了他們。 要說一個女人怎么打得贏兩個人,孫家男人顯然覺得上次是因為對方有刀,于是毫不猶豫地直接沖了上去想給女人個下馬威。 怎料那女人的力氣像是比個成年有力的男人還要大,而且招招狠厲,拿著凳子毫不留情地一下下狠狠砸著,像是和他們有什么滅門之仇一樣。 沒過一會兒男人就被打得匍匐在了地上,孫氏則顫顫巍巍地沖到男人身邊,看他臉都被打青了,不禁連忙把手上的鐲子扯下來又伸手遞給眼前的女人,被嚇得滿臉蒼白地說著:“是我是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