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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那樣看著她,好整以暇地看著,高高在上的,似乎想侮辱她。 云識只是覺得她在使小孩子脾氣,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后,點點頭應了她,又扯住自己的領口,死死用力一扯,做工良好的裙子瞬間就爛了,鯊魚皮很厚,倒是沒什么問題,她便又正經地將它拿在手上,一點點將它撕碎。 真是可惜了一件好衣服,但是陸初生氣了,她只能將它撕得碎碎的,然后看著那碎片輕輕落到地上。 “還有呢。”陸初又發話了,像個喜怒無常的霸總,在折磨買回來的小白花。 小白花屈辱不堪,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好嘞。”云識笑了一下,繼續扯,像個總裁的狗腿子。 扯到最后的鈴鐺時,陸初開口了:“夠了?!?/br> 她又指了指自己的軍裝褲,不耐煩地道:“還有這個,被你弄臟了我不要了?!?/br> “就這么扯碎會很疼的,我這是鯊魚皮,你別跟我學啊?!?/br> 云識有些不想照做,卻又被陸初上下的掃視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起來,蹲下身去弄藥袋里的乳膏。 “少廢話,我就是喜歡?!标懗醢櫭?,垂到地面的腿輕輕推了她的身子一下,強硬地問:“你到底行不行?” 怎么能質疑她的能力呢! 云識瞬 間就僵硬了,轉過頭去,又起身,彎下腰扯住她的皮帶。 她想兩只手一起扯,怕傷到陸初。 可女人又嗤笑了一聲:“連條軍褲都要兩只手啊,看樣子你確實是不行?!?/br> 云識眸光一凝,一手按住她的腰,剎那間,就聽到一道布料撕碎聲,又將布料撕成碎片。 有鈴鐺的細微聲音響起,滿地碎布,頭頂的燈光傾照在肌膚上。 陸初可能是高估自己了,被結實的軍褲布料狠狠一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尤其是褲腰和褲腿縫線處的那幾塊皮膚被磨破了。 她堂堂一個將軍! 她咬著牙,瞳仁中仿佛躥著小火苗,想到什么,又熄滅了。 明天,好像可以請傷假了…… 那么…… 她看向那只憤怒的小鯊魚,輕而易舉地就熄了她的怒火。 “行了,擦藥吧。” “誒~”云識點頭,將白色乳膏擠在手指上,又單膝跪上沙發,彎腰低頭,專注地將消炎的藥抹在傷口上,又一點點暈開。 清清涼涼的,又有絲絲痛感從傷口上蔓延開來,陸初看向她專注的神情,心中狂跳。 等她抹完,還沒抬頭,卻又笑起來,忽然起身,碰了云識一臉的藥。 云識懵了,被她推了一把,推開了,又看到她彎腰脫掉了靴子,拿掉眼鏡放到桌面,扯掉發繩,赤著腳走向浴室。 她身形完美,長發在后背晃蕩,毫不在意別人的注視,像一只慵懶的貓。 也許是藥效作用,鼻尖和唇上被碰上藥的地方有些火辣辣的,云識恍惚了似地將藥抹掉,又注意到她之前后頸枕過的那一塊地方,手觸上去是濕的。 是汗嗎? 大概是信息素…… 剎那間,云識忽然反應過來,站起身追上去,浴室的門根本就沒關,她小心地將頭探進去,看到陸初準備打開花灑,旁邊還有一個極大的浴缸,那個浴缸吸引了她好幾秒的注意力,天性使然讓她超級想試一試在里面游水的感覺,但很快又看向陸初,大聲提醒:“剛剛才抹了藥的!” “這一洗,不就又沒了嘛……”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陸初看向她,模糊的視線中看到她可憐兮兮地只探了個頭進來,輕輕笑了一聲,接著打開花灑。 “忘了告訴你了,我回來還沒洗澡的,現在當然是要洗一洗再去睡覺?!?/br> “你……”怎么不早說! 云識的聲音一點點消失在了被霧氣暈染的浴室里。 微燙的水從陸初頭頂傾瀉而下,燙得膚色微紅,卻也使渾身都放松下來。 她又蹲下身,打開了浴缸上的水源,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要溫的還是涼的?” “溫的?!庇新曇舸┩胳F氣傳過來。 她瞟了一眼外面,又收回視線,勾著唇調好水溫后關了自己的花灑,擠了點沐浴露在手上打出泡沫。 “水放好了,進來吧?!?/br> 當聽到這一句的時候,云識的腦子里嗡地一聲,一方面,她特別想感受一下那個浴缸,另一方面她猛然間察覺到陸初好像精心編織了一張大大的網,一步一步將她套得牢牢的。 讓她無法再逃離。 她忐忑地走進浴室,穿過霧氣,就看到模糊的視線下陸初仿佛在抹沐浴露,完全不理她。 她的視線又轉向那個盛滿水的浴缸,像女孩子看到了心儀的漂亮裙子,雙眼放光地沖過去,撲通一聲跳了進去。 許多溫水溢出了浴缸,云識的大尾巴輕拍著水面,她讓自己整個 浸入水面,黑發在水里暈染開來,簡直不要太舒服。 玩了一會兒,聽到外面又傳來花灑的聲音,她又探出水面,將頭靠在浴缸邊沿看向天花板,不敢看陸初那方,只是嗅到了濃郁的雪松香味。 耳邊似乎傳來了奶貓輕吟的聲音,她渾身不對勁,連尾巴也心不在焉地拍著水面。 好一會兒之后,忽然有傾散而下的水源撲到她身上,她這才轉頭,模糊的視線下看到陸初舉著花灑對準了她,她好像很生氣,呼吸厚重地罵著她:“蠢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