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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摟著她入睡,跟她誠懇地道歉:“我下次絕不吃獨食了,分你一點兒好嗎?” 分她一點兒? 是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來的! 凌尋莨微微抬起頭,捏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擰,又對上她多情的視線,忽然想到剛剛發生的事, 狐貍精那副獨占到不肯放手的樣子讓她莫名愉悅……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她連忙低下頭裝作入睡,卻擰得更用力了。 力道不大,云識笑起來,摸摸她的臉,明明是想哄著她的,卻忍不住輕聲說著:“我很護食的,別和我搶……” “誰和你搶了!你個臭狐貍!” 聽到她仿佛炸毛了的聲音,云識笑得更歡了,撫撫她的背,又用臉頰碰了碰她細軟的發,拿出一床被子,將倆人相擁的身形遮蓋住。 仿若約定俗成,屋內只剩了逐漸平穩的呼吸聲。 …… 此后一月,倆人都待在尋凌峰,云識給小海馬們套了一層靈氣罩,讓她們能脫離水源漂浮,在尋凌峰內瞎轉悠。 最先見到陽光的那只小海馬似乎主動承擔了帶領責任,甚至不需去管,她們都能有規律地出去放風,到了飯點又回來。 云識有時候想跟上去,她們倒還遛起她來了,她樂見其成,又假裝委屈地去跟凌尋莨告狀,然后嘗到一番甜頭。 凌尋莨這個月的狀態很難熬,起起落落,一日要換好幾套衣物,她有時候會產生疑惑,自己是養了一群小海馬,還是一只巨大的海馬。 那巨大的海馬會掐著時間主動過來找食吃,很恰巧的是,她每次來的時間都是她開始難受的時候。 一頓不差,并且經常就在她身邊,到點了就湊近,又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看得她無法拒絕,只能喂飽她,并且日復一日,似乎也變得跟她一樣不要臉面了。 有時候用被子裹住她的頭,只要忽略那響亮的聲音,還能拿一卷竹簡,瞧一瞧她每日給她尋回來的凡間趣事,甚至還有一些從凌云峰弟子那買來的瞎寫閑談之物。 什么’論師叔和徒兒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霸道師叔和嬌俏徒兒。’ ‘師叔外出歷練一年,只為替其靈獸海馬尋到播種的配偶。’ ‘師尊苦戀師叔無果,整日望著尋凌峰長唉短嘆。’ 凌尋莨拿竹卷敲了敲被子,身上的大鼓包便動了動,云識探出頭來,烏發凌亂,以她的視角甚至能看到被中擠壓在一起的棉花。 她像是偷喝了一碗乳白的魚湯,又被夫子發現了,著急忙慌之下弄得全身都是,脖頸,鎖骨,臉頰。 鼻尖也有一點白色,又無辜地伸出舌尖舐去唇面洇濕的白色,問她:“怎么了?” 凌尋莨瞬間一股熱氣沖頂,漲紅了臉,大概是氣的,她用竹卷敲她的頭,罵她不知體統。 云識反而笑瞇了眼,握住她敲打她的手腕,睨了一眼竹卷,又回她:“這些東西都在凌云峰傳遍了,也不知哪個好事的瞎編的。” “這不是瞎寫嘛,你明明就是去養胎了,我也不需去尋什么配偶……” 她一雙狐貍眼彎成月牙狀,又將另一只手從被中伸出來,撫上她的臉頰,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也松開了,轉而捧住她的臉,拇指指腹輕輕按住了她溫軟的唇,磨了磨。 凌尋莨愣住了,眼睫眨了好幾下,視線飄忽。 云識便將身子上挪了一點,又微微低下頭,讓呼吸拂在她的唇上。 “今晨不是喝了魚湯嗎?那你試試是我做的好喝,還是你的~” “我不喝……”凌尋莨耳根燙紅,想偏頭,卻偏偏被她輕輕捏住下頜,而她,卻似乎連這么輕的力道都反抗不了。 她眸光閃爍,眼睜睜地看著女人低頭觸上了她的唇,豐潤柔軟,帶著一股馥郁的奶香味,長睫遮住了眸色,只能看到漂亮又狹長的狐貍眼輪廓。 唇瓣被微微含住,又被輕咬,吮吸碾磨,她緩緩闔上眼簾,竹卷掉落在被上,一點點摟住她的脖頸。 大紅被子微微滑落,露出一截雪白又流暢的肩頸。 云識輕輕抵開她的貝齒,攪動她的舌尖,交織的氣息轉熱,讓香甜順滑的味道也充斥在她的味蕾中。 “哪個好喝?”瞧著她呼吸越來越急促,她松開她的唇,輕聲問著,又將唇瓣壓上去,讓她的唇輕陷,但這一回,是輕輕柔柔的觸碰,又離開,一下下的,纏綿的,像是若即若離的云朵。 “你……”凌尋莨的聲音微顫,根本受不了她這樣,她像妖精,是實打實的狐貍精,她的香味,她的觸碰,她的聲音,只要她稍微軟一點,她的心就像被束縛住了,喘不過氣來,無法控制。 “你給我的……”她這樣說著,面色醺紅,主動吻上她的唇,收緊了胳膊,一點點吮吸著,將舌尖探出去。 云識輕輕笑著,喉部肌膚緩緩滾動,她伸手將她緊緊摟進懷里,應和她,觸到她的舌,加深了這個吻。 …… 凌尋莨出了月子,整個人更加容光煥發,渾身清冷的意味并未減少,超凡脫俗,但平添了幾分說不出的韻味,就光是站在那里,輕飄飄看你一眼,看似無情亦有情,她目光收回去,又會忍不住遺憾。 云識今日想為她隆重慶祝一番,雖然孩子生出來后,不僅她的修為與靈氣日漸恢復了,更因為魔功的加成,只怕她如今拍馬都比不上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