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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瞧著反派就要走,她卻想不出是怎么惹她生氣了。 大概是忽然變成本體沒有告訴她?反正總歸是要哄的。 她連忙用尾巴勾上她的發,整個身子掛在她隨風飛舞的發上。 凌尋莨故意落后了一點兒,低聲朝著她喊:“滾開。” 云識卻不依不饒,一心想著哄好她,隨著她的發蕩到她面前,在空中游的姿態像是整個身子朝前點頭一般,一陣風吹來更是將她順到了她的肩頭。 她的吻太長了,想跟她說悄悄話,吻口卻觸到了她的耳垂上,云識有些不好意思,卻尾巴勾住她耳旁的一縷長發,繼續說著:“忘記說了,方才路上碰到你那徒兒,她說身子有些不舒服,典禮來不了了,讓我幫忙轉達一下。” 眼瞅著反派跟著男主來到大殿前,眼前廣場上是早已排得整整齊齊的弟子們,分為四個色系,烏泱泱的一大群。 云識只能這樣說了。 凌尋莨冷嗤了一聲,袖中的手指動了動,到底沒將她拿下來,可耳垂似乎微微發熱了。 她不留痕跡地將身后烏發撫到身前,遮住了微紅的耳朵,也將那只紅色海馬半遮半掩了起來。 隨著凌封歸踏上階梯,走上高臺,高臺上是早已候好了的各峰峰主和三大宗主。 由凌封歸開口宣布。 她特意站在角落,面對一眾弟子,白衫與萬千青絲被微風輕輕拂起,眉眼冷厲,面色清冷,還是那個萬人所敬仰的存在。 只是青絲之下,耳根燙紅。 云識用背鰭擺動著用力,腦袋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頰,長長的吻輕輕觸到她的側臉,又觸到耳垂上,朝她輕聲道:“別生氣了好不好~” 她真是,太過放肆! 那股溫熱與輕輕的劃過感讓凌尋莨渾身緊繃,十指攥緊,像在心上撓癢一般。 臺上凌封歸已經致辭完畢,每三年一次的大比,規程早已熟記于心,臺下的弟子們便也稍稍地躁動了起來。 云識甚至聽到有臺下 離得近的弟子們的議論聲。 “師叔發中那個紅色的是什么啊?” “發飾吧。” 凌封歸也注意到了,想著反正該說的話也已說完,想活絡活絡氣氛,便主動介紹:“這是你們師叔養的小海馬。” 云識聽到聲音下意識探出頭來,兩只眼睛又圓又黑,倒是看起來呆呆的。 她聽到底下瞬間爆發的躁動聲。 “海馬?我第一次見到!” “牠竟然能脫離水源,這是靈獸吧,現在靈獸都是珍惜之物了,更何況一般都不愿與人為伍,竟然還是海馬!” “好可愛!師叔不愧是師叔,養個小獸都挑這么珍貴的。” …… 源源不斷的夸贊聲傳到耳畔。 云識想,這可能就是名人的煩惱吧。 反派這個修仙界戰神,從來都是眾人的目光所在,以至于現在捧得有多高,將來便將她貶到泥濘里。 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即使有污點,也得是她來承擔,絕不能染了她白衫分毫。 - 凌尋莨這回是真的渾身僵硬了,她從未想過那些夸贊聲聽到她耳中卻變成了另一道聲音。 ‘你的海馬不是你一個人的了,被所有人都窺看到了。’ 她皺緊了眉頭,將海馬抓到手里,又塞到袖中。 塞到袖中時,云識趁機吻了吻她的手背安撫她,她猛地一縮,偏頭朝凌封歸道:“師兄,我還有事,先行告退了。” “好。” 凌封歸覺得,養一個小東西也是好事,便替她宣布了,可如今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想著怕是去將這海馬給扔了。 他嘆了口氣。 …… 宗門大比是抽簽進行比拼的,淘汰制,云識抽到明天。 彼時跟著反派御劍回尋凌峰,她從她的袖口鉆到她衣襟處,布料被她的長吻支起來,她只露出一雙眼睛,輕聲道:“你要是生氣的話就揍我吧,或者讓我跪柴火也行。” “我沒生氣。”凌尋莨回著,抓住她的腦袋將她提出來。 “你不是喜歡讓別人看到你的本體讓別人都對你負責嗎?”她冷笑了一聲,接著道:“那以后都跟著我出去吧。” 云識剎那間明白了,她想起她在靈泉中對她說的話,不禁想扇自己兩下,怎么這么笨。 靈劍飛快,不過一會兒便落了地,由于被她抓著,她變不回人形,只能看著她坐到玉床上,將她甩下來便從空間中拿出一塊布料和一把剪刀,竟還有針線。 她變回人形,身形柔軟地像蛇一般,兩手撐著玉面,整個身子伏到她身上,又將頭埋到她頸窩里,閉上眼蹭了蹭。 凌尋莨不為所動,甚至做起了針線活,卻并未推開她,她便微微低頭,吻上她的脖頸處,唇瓣輕輕吮吸著,舌尖也輕微掃過。 “我說了沒生氣,你這狐貍精是不是瘋了。”她咬牙,眼中逐漸蘊集霧氣,手中的剪刀和布料卻落下了。 云識圈住她的腰身,將她放倒在玉面,身上的翠青長衫鋪就在她的白衫上。 沒過一會兒,屋內傳出尤為響亮的吮吸聲。 肌膚如雪,雪地上留下朵朵梅花。 潮熱感混合著吮吸感仿佛牽連著心脈,讓心跳聲愈演愈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