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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尋莨是在床簾后站了一會兒聽到女孩的聲音才控制不住自己這樣闖進來的。 好個海馬精,玩得可真大啊,榻都震了,她恨不得立馬掐住她的脖子。 可是眼前三個女孩弟子服都整整齊齊,只是臉上都有著不同程度和形狀的綠色痕跡,頗為滑稽。 【黑化值-4。】 哦? 云識盯著凌尋莨看。 蘇如韻倆人則反應過來,連忙朝凌尋莨打過招呼,又匆忙告辭,還給云識留下一個你自己保重的眼神。 木門被關上,發出咯吱一聲響。 凌尋莨就站在床沿前,微微皺著眉問她:“你不去歷練,這是做什么?” “我給師兄告假了,師尊,我腿疼,又無聊,所以約了她們玩畫臉。”云識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又想起來積分可以疊加。 為了積分,她狠狠心一咬牙跪起來扯住反派的衣襟就往床簾內拉。 “你放肆!” 凌尋莨沒想到她力量如此驚人,又一想,也對,她只是變小了而已。 她順著拉力一個趔趄撲到了她身上,忽然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條件反射地就將腿往床簾里縮。 她現在不應該出現在新弟子歷練的這里。 外面傳來一聲自語似的男聲:“竟然也不在這里,跑哪里去了?” 接著是往回走的聲音。 狹小的床簾內,靜得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待人走后,云識才對著近在咫尺的反派笑:“師尊,要不要玩這個?” 她指了指自己白凈的臉蛋,上面畫著一個綠油油的王八,狐貍眼笑得像月牙一般。 凌尋莨靜靜地看了幾瞬,忽然問她:“誰畫的?” “蘇如韻。”云識回。 “把它擦掉。” 那呼吸近在咫尺,她不自在地起身,撩了撩白衫,盤坐著,又盯著云識。 云識也支著胳膊起身,與她對立盤坐,邊從懷中拿出一張手絹,聽她話地想擦臉,卻又被止住了。 “別用這個。”凌尋莨伸手。 “哦。”云識下意識將手絹遞給她,看到她淡定自如地將手絹塞到了自己懷里,接著又拿出另一個手絹,開口:“用這個。” 她遞給她的,與其說是手絹不如說是一張白布,綠色墨汁很容易擦掉,云識邊擦邊不經意間開口:“師尊是怕輸給弟子才不想和弟子玩的嗎?” “還是說師尊以前沒有玩過這種嗎?”她眨眨眼看著她,分外無辜。 凌尋莨冷冷地笑了一聲,卻并未開口。 于是她便試探性地道:“情深似海。” “情意綿綿。” 根本就是小意思,凌尋莨不屑。 云識知道了,反派以為是用開頭接下去,于是她便順著她:“情比金堅。” “情竇初開。” “情……” 她裝作說不出來了,同時耳邊忽現系統音。 【叮!反派黑化值-2,目前87%】 凌尋莨微微低下頭,手中忽現一只毛趣÷閣和紅色的汁液,她靠近她,鼻尖縈繞著香味,些許愉悅地在她臉上畫下一個海馬的形狀,頭頸直角,尾巴彎曲。 細軟的毛趣÷閣帶著汁液刷到臉上,帶著涼意,云識眨眨眼,見反派還要再下趣÷閣,連忙喊住她:“師尊,只能一趣÷閣。” “為師還會耍賴不成?”凌尋莨嗤之以鼻。 只是很快,她便意識到自己錯了,這狐貍精剛剛分明是裝的。 接下來的每一次她都被逼得接不上來,只能惱火地看著那狐貍精傾身上來,勾著唇笑容昳麗地在她臉上畫下一趣÷閣又一趣÷閣。 冰涼的毛趣÷閣掃過臉頰,吹到面上的呼吸卻是guntang的。 狹小的空間中,有隱隱的心跳聲響起。 云識在她額間畫上了一朵連趣÷閣花,又在她臉頰上畫上了貓咪的胡須。 勝雪的肌膚被那艷麗的紅色襯得越發冷白。 她 默默吞咽了一下,任務已經完成,她本想接下來都讓反派贏,不料凌尋莨忽然扯住了她的衣襟,眼里風雨欲來。 她一下便將她壓倒了下去,另一只手上握著沾滿了紅色的毛趣÷閣,罵道:“你在為師臉上畫的王八吧,你個小王八羔子。” “為師今日非要清理門戶不可。” “師尊,你不能耍賴的!” 冰涼的毛趣÷閣觸到臉上,云識忽然想笑,微微側過臉讓她畫得更順手一些,卻故意輕輕掙扎起來,開口委屈著:“我不過就是貪玩了一些,求求師尊別這樣……” 底下的榻發出些許咯吱聲,凌尋莨壓緊了她,捏住她的臉,在她臉上畫了好些海馬,又打上叉,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心里分外暢快,連唇角都勾了起來。 “為師偏要,你有本事喊人啊~” “我真喊了。” “喊!” …… “還有哪里沒找?” “好像,云識的房里只略略掃了一眼。”男弟子心虛地低下頭,沒想到宗主竟然會來,還發現少了三個弟子。 “跟我走。”凌封歸難得地面色沉了些許,帶著他往客棧走。 …… 作者有話要說:云識:逃課的后果很慘,不要學我。 反派:不許讓別人在你臉上畫東西,不許拿自己的手帕擦自己的臉,我有大用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