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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玫瑰道:“我也不知道這里有什么,你看著拿吧,我不挑。” 黃遲道:“那我就拿我愛吃的了?” 井玫瑰點頭。 黃遲便一把攬上呂奇的脖子,哥倆好的走了。 “jiejie,你想喝什么?”寶凈轉頭看向不遠處端著飲料酒水的路人:“那邊好像有果汁,你要嗎?” 井玫瑰順著她的眼神看去,果然見左前方有七八個食客在排隊,幾個大號的透明水桶里裝著顏色鮮艷的果汁,看上去令人垂涎欲滴。 “我和你一起去吧。” 寶凈道:“不用的,就這么一點點遠,我一個人就好了。” 她堅持讓井玫瑰自己點一個果汁口味,井玫瑰拗不過她,只好說了個“水蜜桃汁”,這款果汁她在家里喝過,口感不錯,不知道外面的餐廳做得如何。 寶凈得到答案,開心地蹦跳著往飲料區去了,走了一段路,又回頭和井玫瑰招手。 井玫瑰也對她笑,寶凈又加大揮動手臂的幅度,同時倒退著往后走,壓根沒注意到后面恰好有人經過,直接用后背撞了上去。 對方玻璃杯里的果汁濺了出來,灑在她的白色T恤上。 “呀!你把我的衣服弄臟了!” “剛才可是你自己撞上來的,你還敢顛倒是非?” “我沒有,撞到你是我不對,我和你道歉,”寶凈勇敢承擔自己的錯誤,“可是你也把我的衣服弄臟了,這是我男朋友給我買的新衣服,你要賠錢給我。” 被撞的是個年輕男子,一身嘻哈打扮,井玫瑰只看見兩人相撞,然后起了爭執,她擔心寶凈一個女孩吃虧,忙起身過去,正好聽見最后一句。 小青年不敢置信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訛我?我還沒說你走路不長眼呢,信不信我報警啊!” “好啊,那你報警啊,我們讓警察叔叔來評理。”寶凈有恃無恐的模樣,瞬間氣笑了嘻哈小青年。 “看著挺漂亮的,原來是個腦殘。”小青年終于發現她是一根筋,干脆不打算糾纏下去,就當自己出門沒看黃歷倒霉了。 寶凈雖然單純,但罵人的話還是聽得懂的:“你不僅弄臟我的衣服,還罵我腦殘,我要報警了。” 她攔著小青年不讓走。 井玫瑰:“……”她為難地躊躇了一下,寶凈久居苗疆,心性簡單,又自帶一股倔強,她一下不知道該怎么勸她。 “什么意思啊?別攔著我!” 寶凈不依不饒。 小青年惱了:“別以為你是個女生我就不敢動手了!” 寶凈道:“你不僅弄臟我的衣服,還罵我腦殘,現在又想打我,我一定要報警了!” 小青年怒了,一把推在她肩頭:“聽不懂人話啊!” 寶凈差點摔出去,幸虧井玫瑰及時接住了她。 “君子動口不動手,和姑娘動手不是男子漢所為。” 小青年見推開一個又來一個,徹底氣樂了:“行!你們是一伙兒的是吧?訛我?行!說個數吧,我就當今天出門被狗咬了,花錢買個清凈!” 寶凈氣惱:“你又罵我是狗!你要和我道歉!” 小青年哼笑:“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那么說。” 兩人爭執聲不算大,但周圍已經有些人的視線投過來看熱鬧了。 “你罵誰是狗?” 小青年忽然被人從后面推了個趔趄。 “誰他媽推我?” “你爸爸我。”黃遲賤兮兮地應道。 井玫瑰和寶凈抬頭一看,原來呂奇和黃遲不知什么時候回來了,看見她們和一個社會小青年正在對峙,連忙過來撐場子。 小青年見這么多人圍著自己,還個個都穿著籃球服,一看就知道是一起的,不由低聲罵了句臟話。 “行啊,你們究竟要訛多少錢,給個準數吧,這么多人,我看看,一二三四五六七,還不止,一人一塊錢夠不夠啊?叫花子們?” 小青年說這話之前,就沒打算能完好無損地走出餐廳,果不其然,一說完,黃遲立刻就沖上去揍了他一拳。 小青年當然不可能傻站著挨揍,也回送幾拳,可惜黃遲在井玫瑰那里開了外掛,對方的拳頭幾乎都沒落到實處去,反而是小青年臉上沒一會兒就掛彩了。 后面擔心破相太厲害,他只能彎腰抱住黃遲的腰,用后背接了拳頭。 小青年就像塊狗皮膏藥似的,黃遲用了好大勁都沒能甩掉,不由氣餒,曠嘉和呂奇見狀,想沖上去幫忙,結果被井玫瑰攔下了。 這群人都吃過她的丹藥,黃遲一人對上他,即便贏不了,也不會吃虧,但若是以多欺少性質就不一樣了。 “干什么干什么!餐廳不允許鬧事!禁止打架斗毆!” 打架的動靜比吵架大,沒一會兒就見一個經理帶人匆匆趕了過來。 “保安,把他們都轟出去,再報個警!” “是!” 餐廳大概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也善于應付各種突發狀況,經理一聲令下,這些保安們立即訓練有素地將鬧事雙方“請”出門外。 緊跟著又打了報警電話,都不帶喘口氣的,他們一行人通通進了派出所“喝茶”。 井玫瑰表面沉著,實際上身體有些控制不住的僵硬。 兩世為人,這還是她第一次以鬧事者身份被請進“衙門”,這感覺……新鮮又慌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