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微微甜 第40節(jié)
這么多的表情,她一條一條的撤回也是麻煩事。 她剛打算解釋,程宴舟的語音電話就撥打了過來。 栗枝走到角落處接聽電話。 程宴舟聲音溫潤,他周邊聲音略微嘈雜,襯托著他聲線便更加好聽清澈。 他壓低聲音,問道: “不開心?” 二人今天一天沒聯(lián)系,栗枝一找他就是一連串的表情攻擊,看起來的確很像是鬧脾氣的小女生。 栗枝忍不住有些尷尬。 “不是……” 程宴舟掏出口袋中的打火機,點燃唇間香煙,耐心的回復(fù)道: “今天有些忙,還沒來得及給你消息,你若是想我了——” “我一會兒就去找你。” 作者有話說: 第23章 他那邊話音剛落下,栗枝便聽到電話里面?zhèn)鱽砼说穆曇簟?/br> “程總,你怎么出來了。” “他們還在里面等你。” 這女人的聲音甜膩發(fā)細,未見其人就感覺一陣甜。 程宴舟回頭看她。 這女人是剛才其他人帶來的女伴,程宴舟也沒想到她會忽然出來。 他眉頭微蹙,淡道:“知道了。” 栗枝心想,宋文林說的倒是真的。 美女如云,現(xiàn)在電話里面的就是一個。 她抿了下唇,故意說道:“是啊,想你了。” 她也在心中猜測,美女在身側(cè),程宴舟究竟舍不舍得出來。 畢竟他肯定下意識的認為她不會說想他,栗枝這話也是出其不意,就等著他接下來怎么回答。 她說出這話后,電話里面的男人輕應(yīng)一聲,“好,知道了。”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栗枝有些發(fā)怔的看著手機。 這就掛了? 他好像也沒給她后悔的機會。 但她這邊還沒結(jié)束,氣氛正是熱烈的時候,一群人玩的興起。 待飯局結(jié)束,時間不早了,冉嘉慕看了一眼手表,“我看你今天沒開車來。” 栗枝:“沒有。” 冉嘉慕:“你今晚喝酒了,一個人打車也不安全,上車吧,我讓我司機一起帶你回去。” 栗枝忍不住想道:“這樣不太方便吧?” 嚴導(dǎo)笑瞇瞇的湊過來,插在二人中間,“沒什么不方便,車上還有我,你怕什么?” 要是多了一個人,那倒的確沒什么問題,就怕她單獨上了冉嘉慕的車,之后又要被人議論一番。 嚴導(dǎo)就坐在她和冉嘉慕的中間。 坐車途中,嚴導(dǎo)還專門講了幾個冷到極點的冷笑話為了活躍氣氛。 誰知,笑話講完,車里面越發(fā)尷尬了。 嚴導(dǎo):“你們怎么不笑?” 冉嘉慕頭疼的捏了下眉心,“嚴導(dǎo),喝多了睡會兒吧。” 嚴導(dǎo)住的地方就在附近,他車上一直嘴硬說自己沒醉,結(jié)果一下車就趕緊貓到草叢里面吐了個昏天黑地,冉嘉慕下車看了看,最后見他沒什么大礙,這才返回車內(nèi)。 栗枝:“嚴導(dǎo)還好吧?” 冉嘉慕:“沒事,嚴導(dǎo)就是今晚開心,喝的有些多。” 過幾日有一場馬戲,栗枝之前騎過幾次馬,但是技術(shù)一般,劇組的老師說是會給她挑一匹溫馴的馬,到時候駕馭起來也沒那么麻煩。 栗枝想到明天那場戲就有些頭疼,希望不會出太大差錯。 冉嘉慕之前倒是對馬術(shù)頗為精通,說道:“明天我教你。” 栗枝:“你會?” 冉嘉慕:“嗯,之前拍戲的時候跟那邊的老師學(xué)了很久,所以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多教你一些。” 仔細算來,拍戲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男二的戲份已經(jīng)殺青,從春天到了盛夏,時間竟然過的如此之快。 二人在車上聊了一會兒拍戲的事情,路程也沒覺得遙遠,過了一會兒,便到了栗枝的居住地方。 冉嘉慕往外探頭看了一眼,“你住這里?” 栗枝:“是,今天多謝你送我回家。” 冉嘉慕剛想說不用謝,就看到不遠處佇立著一抹身影。 有些眼熟。 冉嘉慕和栗枝拍完對手戲有幾次時間很晚,他看到過栗枝上過這個男人的車。 所以他當時詢問栗枝那人是否是她男友,栗枝否認了。 結(jié)果。 今天在這里竟然又遇到了。 冉嘉慕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好像遇到了熟人。” 栗枝不明所以,還不知道冉嘉慕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順著冉嘉慕的視線回頭看去,結(jié)果回頭竟然看到程宴舟正靠在車邊往他們這邊看來。 栗枝:“……” 他竟然真的來了。 還這么湊巧的看見了冉嘉慕送她回家。 她剛才在電話里面就是隨口一說想他,只覺得程宴舟也就是跟她開開玩笑,不會真的過來。 誰知,此刻他就在樓下。 程宴舟彈動煙灰,然后把煙頭扔到了一邊的垃圾桶里面。 栗枝下車,回頭跟冉嘉慕告別。 冉嘉慕淺笑道:“明天見。” 再回頭的時候,程宴舟的視線已經(jīng)看向這邊。 栗枝朝他走過去,輕聲道:“你還真的來了。” 身后的車子開走,程宴舟瞥過去看了一眼,“你朋友?” “是冉嘉慕。今天劇組的人一起吃飯,他便順路一起送我回來。” 程宴舟垂眸安靜了一陣。 “看來你們的關(guān)系還不錯。” “是還可以。”栗枝心無防備的說道,“不過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經(jīng)常討論劇本,不談別的。” “他喜歡你?”程宴舟忽然問道。 “怎么可能。”栗枝嚇了一跳,“我們只是單純的合作關(guān)系。” 程宴舟對于她的回答保持沉默。 男人和女人的心思不同,只不過他此刻并不能說太多。 畢竟只是猜測。 過了半晌,他單手插兜,輕笑一聲,“不提旁人,我來了,你沒有一點表示嗎。” 栗枝舔了下唇,“我……” 面前這人卻不放過她,說道:“是你說的,你很想我。” 她臉頰微紅,感覺這話從他口中說出令人燥熱。 的確是她說的,她承認。 但是他又重復(fù)一遍是什么意思,聽起來更像是曖昧的情話了。 栗枝努力從那種氛圍中逃脫出來,“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情沒告訴你。” “嗯,說吧。” “你小叔下午給我打了電話。” 程宴舟眸色稍冷了下來,“他說了什么。” “就你上次跟我說的那番話,他想請我吃飯。” 電話里面程裕還是挺客氣的,說是想跟她認識下。 但是栗枝也不是單純的傻白甜,她在圈子里面閱人無數(shù),自然能知道程裕的心思,而且她之前還聽林滁說過程氏的八卦,程裕目前跟程宴舟是私底下波濤洶涌的關(guān)系,只不過面上二人還是一家人,誰都沒有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