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魔王的祭品 第92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折金枝、一不小心攻略了黑蓮花、荔枝微微甜、被流放后我又成為了將軍[蟲族]
門外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似是樹枝斷裂的聲響。 精力集中的司嬈并沒有注意到,蒼淮墨瞳微涼,收回手:“你先熟悉一下?!?/br> 身邊的氣息驟然遠離,司嬈原本全神貫注地觀察著火焰,可在他的手離開的剎那,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她的心中陡然生出一種惶恐來。 “你去哪里?” 材料猛的下墜,被一股靈流托住險些直接落在地上。 司嬈的聲音有些緊張,心中有些難以言喻的焦躁,莫名地不想看他離開。 “可以帶我一起嗎?” “很快就很回來了?!鄙n淮放輕了語調,像是誘哄一般地說道。 他解下身上的外袍,親手系在司嬈的身上。 司嬈被熟悉的氣息包裹,頓時就變得安靜下來,有些緊張的情緒也被安撫。 “那你……那你要快一點回來?!?/br> 司嬈看著眼前人離開,心中生出一種說不出的酸軟。 于她而言,這種情緒十分陌生,像是不屬于她的情緒,又像是原本只有一分的情緒被捕捉、被無限放大,直到成了燎原之火。 司嬈覺得有些奇怪,但這一絲奇怪的情緒不過片刻便被她從腦中驅逐出去。 一定是蒼淮之前的離開給她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吧。 蒼淮出去了,但不多時,厄命珠便從門外進來了。 他以往很是話多的模樣,但這一次不同,他看了司嬈也沒有說話,只是心情低落地坐到房梁上去了。 “你來做什么?” 司嬈把材料撿起來,雖然心中還是有些不安,但還是嘗試著靜下心來看著手中的材料。 厄命珠沒好氣地說了一聲:“我來監視你?!?/br> 他說話的時候有些不耐煩,但司嬈聽了卻沒有表達出什么不滿,反而翹起唇角。 “他一定是擔心我。” 厄命珠看著她面上一片粉紅,唇角翹起的模樣,好似沉浸在熱戀之中的少女一般。 不知為何,看著眼前的一幕,厄命珠覺得礙眼得厲害。 “你……哎!算了!” 厄命珠想說些什么,但是看著眼前人,又想起他和那個人的契約,頹敗地撓了撓頭。 司嬈沒有將厄命珠的話放在心上,雖然體內十分不安和煩躁,但此時心中卻隱隱有些安定下來,像是進入了某種玄之又玄的狀態一般。 厄命珠看著司嬈自顧自地對著一坨黑色的材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全然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什么。 他撓了撓頭,有些焦躁不安。 魔主已經和祭司準備好了祭禮和大婚所需要的大部分東西,只有一部分尚且需要商榷,才特地找了蒼淮過去確認。 只有結下婚契,眼前的少女才能活。 但那可是古老的神裔,有著世間最強大的血脈,所有的力量在他們面前都不值一提。 要讓神族后裔和一個孱弱的人族少女結下婚契,從此共享生命,這幾乎是天方夜譚。 那一日,蒼淮的態度不甚明了。 但他和魔主都聽到了那一句“不可”。 他不愿意結下婚契。 但祭禮和婚禮卻要照常舉辦,其中的意味不言而明。 祭禮過后,她就會死。 厄命珠煩躁地撓了撓頭,沒有想明白那個人臨死前為什么要這樣擺上司嬈一道。 他想要報復的對象分明是蒼淮,可是如今看來,這個所謂同心結對蒼淮分明沒有半點影響,反倒是這個少女,她就要…… 厄命珠生長在見不到生命的神族禁地,本該是神的惡念集成,他本不該對眼前的少女什么憐憫之心。 可在蒼淮離開之后,和他相處時間最長的就是眼前的少女。 她分明在魔域深淵那樣黑暗而沒有希望的地方,卻像是生活在世外隱居之地一般的自在。 世上哪還有這樣的人? 這樣的……傻子。 厄命珠蹲在房梁上幾次準備開口。 “你和他,怎么樣了?” 厄命珠到底還是按捺不住,一把從房梁上跳下來,打斷了司嬈的動作。 司嬈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他對我很好啊?!?/br> 厄命珠問:“你知道他在籌備什么嗎?” 司嬈眨了眨眼,有些奇怪:“他每天都陪在我身邊,不過是看書罷了,還能有什么?!?/br> 面前少女的唇角微微翹起,一副沉浸在熱戀之中的模樣,仿佛對戀人體貼入微的關懷感到十分滿意。 厄命珠感到一陣惡寒。 這是他親自選定的宿主,但在此刻,也說不出心中的想法是什么。 或許要和凡人結下婚契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是,但他也不能…… 厄命珠咬牙道:“你快逃吧!” 作者有話說: 接近尾聲了,最近狀態不太好。 盡量這幾天多寫一點 第71章 厄命珠有片刻的沖動, 說出了這句話。 但話一出口他又覺得有些懊惱一般。 司嬈眨了眨眼,不解其意:“你說什么?” 她好好地在這里,除了變得比以前更加嗜睡, 并沒有什么不適,為什么要逃。 厄命珠陰沉著臉, 心情看起來很糟糕的模樣。 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哪怕是沒有結下婚契, 她身上原本也有血契在, 不管她走到哪里去,那人總能找到她的。 況且…… 就算逃過了祭祀又能如何, 十日之期一道,蠱咒發作,她一樣會死。 不過是多活過幾天, 原本便沒有什么區別。 “算了,你當我什么都沒說。”厄命珠有些懊惱地撓頭,生硬的拋下一句話。 忽地, 他好似感知到了什么一般, 面色微變,只低聲丟下一句:“總之你不要相信他。” 他身形如青煙一般地回到了房梁上, 自閉地縮在角落里,像是沒出現過一樣。 厄命珠的內心戲司嬈自然不得而知, 司嬈只是有些奇怪地多看了他兩眼, 不知道他這想一出是一出的是因為什么。 不要相信他? 這個“他”, 雖然沒有明說, 但是他們都知道說的是蒼淮。 但厄命珠為什么要突然這么說,可蒼淮從沒說過什么啊…… 厄命珠莫名其妙說了幾句有些古怪的話, 然后又不管不顧地跑了, 整個行為看上去十分怪異。 但厄命珠平時原本就古怪, 有時候想一出是一出,這樣想想這有些怪異的舉動也能解釋得通了。 看了一眼縮在角落里假裝不存在的厄命珠,司嬈沒有再多關注,集中注意力到手上的材料上。 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感知到熟悉的氣息,司嬈的面上登時多了幾分欣喜。 她頓時將厄命珠說的有些古怪的話拋之腦后,難耐欣喜地往前迎了幾步。 蒼淮面色看不出喜怒,但縮在房梁上的厄命珠顯然更害怕了,身形顫抖如篩糠。 蒼淮溫聲問道:“如何了?” 另一邊,袖底有一道流光飛出,厄命珠悶哼一聲,面色頓時蒼白了幾分。 司嬈并未察覺到異樣,原本在他離開之后,心臟如同被蟻蟲啃噬一般,是連熟悉的氣息都無法緩解的躁動不安。 唯獨此刻,在見到人之后,心底那一股不安的躁動就如同被清風拂過一般,頓時變得舒緩了許多。 司嬈如同倦鳥投林一般,將自己埋進他的懷中。 蒼淮安撫似的拍了拍,力道輕緩。 縮在房梁上被電得渾身沒勁的厄命珠看得一陣牙酸,悄沒聲息地離開了。 厄命珠心情不佳地溜了出來,總覺得再待在里面自己會因為窒息而亡。 可他出來之后看見外面天與地的一片紅,嘴角難以控制地抽搐了兩下。 魔主喜氣洋洋地站在滿地紅中間,身后是綿延數里的紅霞,細看之下才發現那本不是紅霞,而是流光織錦的紅綢連成的一條路。 在紅綢之上,有珍禽、有異獸、有罕見的靈芝仙材。 周圍明里暗里地有無數目光關注著這里,唏噓之聲不絕于耳。 許多東西他們見都沒見過就不提了,僅僅是這用來鋪路的紅綢,都是價值連城的流光錦,材料極為堅韌,只有最頂級的法衣才會用上這樣的材料,可如今只是奢侈地用來鋪路。 換而言之,連流光織錦都只是用來鋪路,可想而知在紅綢之上的珍禽法寶會是怎樣的罕見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