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中香 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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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良辰氣急敗壞地叫道:“你罵誰渣男賤女呢?你們闖進來,我可以告你們。” 秦嬌“呸”了一聲:“罵的就是你,告啊,正好我帶宋曉媛去驗傷,告你家暴 出軌,看誰凈身出戶。” “你們誰啊,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小三氣焰囂張地叫道,“還告我們,就憑你們?” 桑棉見雙方都在,垂眼給律師打了一個電話:“劉律,我現在在漳河路的一家會所,能麻煩你過來一趟嗎?” 桑棉打完電話,目光微冷地看向烏良辰,冷冷說道:“打電話給你的律師,協議離婚?!?/br> 烏良辰被她清澈烏黑的杏眸看的渾身一臊,扯著嗓子叫道:“離婚可以,讓她把欠我的彩禮和欠債還清,凈身出戶,否則免談,我耗她個十年八年?!?/br> 桑棉冷嗤了一聲,半個字都不想跟他廢話,那邊宋曉媛終于遲鈍地反應過來,抱著秦嬌和袁莎就嚎啕大哭起來。 “他們打我……其實我打的也挺兇的……沒吃虧……就是衣服被扯壞了,手機摔碎了,身上沒錢,回不了家……我要在這里白吃白喝白住,耗死渣男賤女?!?/br> 宋曉媛哭的斷斷續續,說著原委。 袁莎和秦嬌無語,真是一分錢難倒一條好漢,因為手機摔壞了,沒錢回家,她跟渣男賤女死磕中,害她們以為她出事,班都不上,就殺了過來。 袁莎翻了個白眼:“你可長點心吧,為了你,桑棉剛刷卡消費了一筆巨款,我們這才能找到你?!?/br> 桑棉淡淡說道:“帶她去洗個臉,收拾一下,等律師到了,協議離婚,把事情解決了。” 宋曉媛早就被折磨懵了,此刻桑棉說什么就是什么,起來去洗臉,等律師。 一個小時之后,雙方律師到場,還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第59章 桑棉給律師打了電話之后, 便坐在包間的小會客廳內,心無旁騖地看著書。 “她誰?。俊币娝@樣氣定神閑,閆芳妮有些惱怒, 催促著烏良辰,“烏良辰,你不會連家里的黃臉婆都處理不好吧。去喊經理, 把這幾個女人都攆出去。” 一個宋曉媛打就打了,結果來了三個, 各個都年輕貌美, 氣人。 桑棉眼都沒抬,淡淡說道:“去喊,最好讓人都來看看, 高管婚內出軌女副總, 日后訴訟離婚也好做個人證。閆小姐, 你與下屬有不正當關系, 這事傳到公司, 你的對手會很高興落井下石吧?!?/br> “你查我?” “知己知彼, 方能百戰不殆?!鄙C尬⑿?,“閆小姐的經歷屬實精彩,當小三破壞別人家庭, 算計前夫,得了大筆財產,一躍成為女富豪, 難怪能看得上烏良辰這樣的小白臉。你們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建議你們原地結婚, 就是以后不知道是你算計他, 還是他算計你? 哦, 對了,閆小姐身價過億,而烏良辰結婚這幾年全靠他老婆養,離婚還要吸干他老婆身上的血,閆小姐,保重了?!?/br> 一頓夾槍帶棒的譏諷,罵人都罵的如此優雅,聽得袁莎和秦嬌目瞪口呆,宋曉媛只覺得爽到爆。妙呀,以后就該讓這渣男賤女互相算計,折磨去。 “芳妮,你別聽她胡說八道?!睘趿汲郊钡妙~頭冒汗,威脅地瞪了一眼桑棉,哪里還記得他要拖宋曉媛十年八年,生怕閆芳妮聽信了桑棉的鬼話,不跟他結婚,那他傍富婆的美夢就破碎了。 “這女人手段了得,自己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攀上了富二代,這是故意挑撥我們兩的感情?!?/br> 閆芳妮也不是善茬,冷笑道:“原來如此,自己就不是什么好貨色。” “你罵誰呢,有事你沖我來,我姐們各個都正派,不像你們這對狗男女,壞事做盡?!彼螘枣聸_上來,就要撕閆芳妮,被袁莎和秦嬌假意攔住,四人撕成一團。 場面一度混亂。 等烏良辰反應過來,想幫閆芳妮,袁莎和秦嬌已經手疾眼快地拉開了宋曉媛。 閆芳妮吃了大虧,頓時氣的臉都扭曲了,嚷道:‘喊經理,喊律師,今兒我要叫你們好看?!?/br> 經理就是和稀泥的,尤其桑棉這邊出手闊綽,又是別人家的家務事,只管賠禮道歉,拿著酒的提成,心里爽歪歪,恨不能這樣的戲碼一天上演三次,他好賺提成錢。 沒多久,烏良辰的律師就到了。 桑棉這邊的律師也前后腳到,律師身后還跟著身形挺拔、斯文俊美的司燼。 司燼站在門口,眼眸半闔,掃視一周,一股迫人的氣勢迎面撲來,眾人不自覺屏住呼吸,說話聲都低了幾分。 見司燼一來,烏良辰莫名有些惴惴不安,不過想到閆芳妮早就被他拿捏的死死的,都是有錢人,未必就怕他,頓時挺直腰板,譏諷道:“司燼,你老婆可真是厲害,帶人闖私人會所,管別人家的閑事,行事囂張跋扈,家教何在?我都替你感到丟人?!?/br> 烏良辰惡人先告狀。越是有錢人越是在乎臉面。桑棉不讓他好過,他也不放過她。 司燼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桑棉,隨即冷嗤道:“你算什么東西,我需要你替我丟人?你到底是做了什么狼心狗肺的事情,連我媳婦兒都看不下去,要管你們家這攤子爛事?” 霧草,秦嬌等人直接驚呆,桑棉老公嘴巴這么毒嗎?還超級護短。對不起,以前是她們有眼不識泰山。 烏良辰也沒有想到一直低調慵懶的司燼能這么毒舌,一時被懟的臉色鐵青,看向閆芳妮,扯著她的手腕,慫恿道:“芳妮,人都騎到頭上來了。你可一定要他們好看?!?/br> 閆芳妮此刻只想一個大嘴巴呼死他,內心崩潰,手腳發軟,要他們好看,她看這是想要她的命吧。 誰能告訴她,她不過是撕一個家庭主婦,結果能惹到北城煊赫世家子弟?司家,那是她這輩子都夠不到的高門。 司燼在商界聲名赫赫,烏良辰這該死的鳳凰男,眼界狹窄,愚昧無知,怎么可能知道北城圈里的人,惹到了閻王都不知道,他想死,也別拖著她下水啊。 “對不起,司總,我不知道是您。烏良辰的事情和我沒有半點關系,您和夫人想怎么處理都行?!遍Z芳妮聲音都有些發抖,努力擠出笑容來。 她剛剛是不是罵了桑棉?誰能想到司燼竟然隱婚了,天要亡她。 閆芳妮兩眼一翻,假裝心悸地臥倒在地。 劇情急轉直下,眾人看著這不可思議的局面,面面相覷。 烏良辰直接懵了,雙腿一軟,跌坐在地,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 司燼冷笑:“先把舌頭捋直了再來惡人先告狀,對了,徐律師,他剛才誹謗桑棉的話錄音了嗎?你看能告個什么,就告。” “是,司總?!毙炻蓭熚⑿ΓZ芳妮知道司總的身份,那這樁離婚案就異常好解決了。之前他替夫人的這位同學辯護時,因為沒有司總的授意,便不敢打著司燼的名頭辦事,現在他們扣著夫人,司總親自到場,就不是和解那么簡單了。 二十分鐘之后,宋曉媛和烏良辰的離婚協議飛速地簽署,烏良辰凈身出戶,孩子歸宋曉媛,不過宋曉媛嫌棄房子臟,沒要,只要了八年來的青春損失費以及孩子的贍養費,要了一百萬,算是一刀兩斷了。 閆芳妮當場跟烏良辰翻臉,甩了烏良辰,然后再三給桑棉賠禮道歉,最后還是司燼不耐煩,讓她滾了。 事情順利的不可思議,宋曉媛簽完離婚協議,就坐在地上歡喜地哭出聲來。袁莎和秦嬌一邊安慰她,一邊按捺著興奮,內心在尖叫,桑棉到底嫁的是什么人??! 看狗男女吃癟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也太爽了吧。 不過司燼一直在桑棉身邊,與她低聲說著話,她們也不好意思擠過去問。 事情解決,袁莎和秦嬌陪著宋曉媛回去。 桑棉見已經是下班的點,回去上班也不現實,就直接坐司燼的車回家。 剛上車,微信就被秦嬌和袁莎艾特爆了。 袁莎:桑棉,你跟你老公今天都a爆了。有你是我們的福氣。 秦嬌:沒錯,沒錯,棉棉,看到那渣男賤女灰頭土臉的樣子,可太爽了。 宋曉媛:謝謝你,桑棉。 桑棉掃了一眼,見室友們都很識趣沒有問司燼的身份,便發了個微笑的表情包。 “這酒是你買給我的?”司燼見她上了車,注意力都在手機上,壓根就沒看到他,頓時瞇眼,拿起后座上過分包裝的酒,沒話找話。 “對,你不是喜歡品酒嗎?我也分不清好壞,挑了最貴的一瓶,刷的你的卡。”桑棉抬眼,順帶送他的,不過這話不能說。 司燼薄唇微揚:“酒還行,年份淺了點,不過我也不愛喝年份太久的酒,五到十年的正正好。” 刷他的卡,這點讓司燼莫名愉悅。桑棉終于不那么生分,愿意花他的錢了。這樣以后賺錢就有了動力。 “今天謝謝你?!?/br> “路過,順手的事情?!彼緺a眼眸半闔,那幾個女生是她僅有的朋友吧,雖然識人不明,不過不算蠢的無藥可救。 桑棉現在跟他相處時間久了一些,知道他說話半真半假,全看心情,頓時彎眼笑道:“今天下班早,晚上我們一起做飯吧?!?/br> 司燼手上動作一頓,一起?他更想做別的運動,不過先做飯也不錯。 于是林叔破天荒地看到司燼和桑棉一起下班回家,沒有各忙各的事情,而是搶了春嫂的活兒,一起動手做晚飯。 雖說是一起做飯,但是司燼提議吃牛排,做西餐,好搭配她買的紅酒,于是就變成了他主廚,桑棉打下手,給他系個圍裙,找個迷迭香、大蒜等小事,手都沒沾水。 桑棉站在料理臺前,看著他修長挺拔的背影,低低地問道:“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像當年那樣,少年情濃,真心相待,心里眼里只有對方一個人。 許是油煙機的聲音太大,司燼沒有聽到。桑棉靜默了一會兒,沒有問第二次。 晚上司燼開了她從會所買的酒。 解決了宋曉媛的婚變,桑棉也由衷地為她擺脫渣男而感到高興,就多喝了兩杯,喝到最后有些醉,林叔和春嫂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她想將碗碟都塞進洗碗機,卻被司燼從身后抱住,壓在了料理臺上,肆意地親。 醇厚的紅酒香氣在口齒之間彌散開來,她被親的渾身有些發軟,想推他,卻惹來更炙熱的吻。 “有人。” “沒人?!彼緺a聲音暗啞,視線炙熱地看著她迷離的杏眸,見她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心頭火蹭的一下就上來,托起她的身子,抱著人往樓上走去。 一路走一路親,走走停停,桑棉被他磨的有些受不了,咬住他的喉結,惹來對方的悶哼聲,司燼這才忍無可忍,不再折磨她,直接將人抱到了房間。 第60章 三月春寒, 屋內卻溫暖如春,夜間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雨水打在窗戶上,滴答作響。 桑棉此刻的酒勁上來, 渾身酥軟無力,只能攀附著他強有力的臂膀,被迫承受著男人狂風驟雨般的親吻。 他吻的深入, 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身體猶如干涸的沙漠里,注入了一股綠洲之水, 盛開出荊棘之花來。 “下雨了?!彼曇舭l顫, 帶著細碎的哭腔。 “專心。”男人低沉一笑,看破她的小伎倆,動作越發的勇猛, 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 太青澀了, 可這樣的青澀卻險些逼瘋他, 像是那年第一次在海島, 仗著比他大一歲, 就事事裝著沉穩老成, 在床事上也是,結果事后猶如一朵被風雨侵襲的小梨花,懨懨地委屈地嗚嗚嗚叫, 讓人心疼又心愛,也讓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一擊即潰。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屋內, 桑棉猶如脫水的魚,沉浸在感官的世界里, 最后實在受不了, 嚶嚶嚶地推著他。 男人這才溫柔了點, 卻也沒就此放過她。雨下了一夜,一夜纏綿。 春日好眠,尤其下著雨。 桑棉7點鐘迷迷糊糊起來,還沒下床洗漱,就被身側男人一把拉進了被窩里。 “還早,再睡一會兒。”司燼嗓音沙啞,將她重新拉回懷里,貪戀的不想放她走,古代君王不早朝是有道理的。 桑棉本就沒睡幾個小時,被他按回懷里,迷糊間繼續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司燼的電話聲吵醒。 手機被男人伸手按掉。 桑棉猛然驚醒,看了看時間,一覺睡到了十點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