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中香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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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眼看著司燼發來的信息,兩人許久沒有見面,連說話都少,好不容易等他考完試出來過二人世界,長夜漫漫,竟然誰都沒睡著。 她看了看時間,凌晨12點半,這個時間點,方靜宜應該早就睡了。 她勾唇,給方靜宜打了一個電話:“靜姨,我想清楚了。” 方靜宜正在睡美容覺,驟然被她吵醒,看了看時間,凌晨了,頓時忍著脾氣道:“你也該想清楚了。” 硬是磨蹭到了司燼考完試,是怕影響他嗎?就算司燼考上國內一流學府,對司家子弟來說,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算不得是什么大事。 “我同意合作。”桑棉視線落在深藍靜謐的海面上,目光微淡,“我會幫你拿到你想要的東西,但是我有條件。” 方靜宜起身,點了一根煙,許久,露出一個笑容:“既然想合作,那就先拿出點誠意,司燼身上有一串佛珠,是他母親的遺物,是老爺子親自求來的,請的高僧開光,雖然不算值錢,但是司燼從小戴著不離身,你要是能弄來,我們在談后面的合作。 若是……” 后面的話,方靜宜沒說,只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要是桑棉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到,那這枚棋子就該被舍棄,發揮它最后的一點價值了。到時候桑棉被怪她心狠,是她自己不爭氣。 “好。”桑棉想起他身上常年似有若無的冷檀香氣,隱約記得看到過,只是沒有多想,是他母親的遺物嗎? 方靜宜可真敢想,一出口就要人心底最深的念想。 桑棉掛了電話,丟了手機,起身去敲隔壁的套間。司燼定了兩個相鄰的套間,她站在門外,被酒店的冷氣吹的渾身發顫。 門打開,司燼穿著睡袍,在擦著頭發,看見她時目光一深,伸手將她拉進來,抵在門后,聲音暗啞:“頭發都沒吹,就跑來。” 他低低一笑,用大毛巾擦著她濕漉漉的頭發。 “有點癢,等會就自己干了。”桑棉笑著躲開。 司燼見她半瞇著眼睛,唇角是若隱若現的小梨渦,呼吸粗重,低頭吻下去。 毛巾掉落在地上,桑棉眼睫輕顫,閉上眼睛,感覺炙熱的吻落在臉上,唇間,一路向下,危險地延伸。 她仰起脖子,渾身輕顫,伸手抱住他強有力的腰身。 “桑棉。”司燼聲音暗啞的不像話,艱難地抬頭,推開她,“我們還是等……” 他現在能給她的有限。 桑棉眼底幾度光芒幻滅,陌生的歡愉感猶如潮水將她淹沒,她踮起腳尖,吻上他眼下的小淚痣:“不要。” 司燼渾身一震,險些失手勒斷她細軟的腰身,理智的弦驟然崩斷,將她抱起,炙熱的唇一路向下。 室內昏暗,海水拍打著沙灘,月光靜靜地灑進來。 司燼看著她潮濕的發絲凌亂地散落在枕間,雪膚黑發,猶如海中魅人的女妖,汗水從額頭滴落,用盡最后的理智,啞聲問道:“真的可以?” “你是不是不行?”桑棉被他吻的渾身酥軟,伸手拽住他的浴袍。 司燼目光陡然深的不像話。 一個小時之后,他俯身吻住她哭的有些紅腫的眼角,饜足地笑道:“jiejie,不要輕易說男人不行,會受不住的。” 第23章 桑棉夜里累到睡著, 迷迷糊糊中被人吻醒,啞聲問道:“天亮了嗎,要上課了嗎?” 她閉著眼睛摸索著起床, 結果被男人強有力的臂膀重新拽回了被窩里。 “今天不用上課。”低低的笑聲伴隨著炙熱的親吻落下。 桑棉陡然清醒過來,指尖碰觸到他結實流暢的肌rou,臉頰陡然發燙, 她半瞇著眼,渾身酥軟, 一動都不想動, 懶懶問道:“幾點了?” “中午了。”司燼輕輕咬著她漂亮的鎖骨,見她渾身輕顫這才低低笑道,“今天我們待酒店吧。” “嗯。”桑棉也起不來, 氣血方剛的年紀, 如狼似虎一般, 折騰了她一夜, 早上還折騰了她一回, 她現在只想睡覺。 司燼起身去外間打電話訂餐, 中間還打了一個電話。 他也沒避著她,桑棉斷斷續續地聽到他低沉柔和的聲音從外間傳來:“外公,我在外面玩幾天再回去……” “考的還行, 你的藥要定時吃,我回來會檢查的……” 桑棉睡意褪去了一半。她第一次聽到他用這樣柔和的口吻說話,阿燼骨子里是很溫柔的人吧。 她內心苦澀一笑, 被他愛著的人可真是幸福啊。 可惜,她沒有這個資格了。 司燼打完電話回來, 就見桑棉柔弱無骨地趴在被子里, 小臉蹭著枕頭, 露出起伏的曲線,頓時目光一深,難怪古代君王不早朝,他也只想跟她在這海島上日夜笙歌,不管外面的那些瑣碎事情。 一連三天,兩人什么地方都沒去,就待在酒店了,閑暇時間就去酒店的私人沙灘上撿貝殼,在蔭涼的樹下看書,去海里沖浪,夜間抵死纏綿,直到桑棉請的假期結束。 兩人消失四天,飛回北城的第一時間,盛時和和平就在群里活躍起來。 和平:還以為你們掉海溝里了,正準備去撈你們呢。 盛時:哈哈哈,可算是回來了,你們不在,這日子也太太太無聊了。 盛時:出來喝酒啊,有家新開的地下酒莊,里面藏了不少的好酒,我跟和平已經去過一次了,絕對是良心推薦! 和平:嗯,還不錯,我下個月就要走了,出來聚聚。 司燼:先回去看外公,晚點再聚。 桑棉沒說話,她在群里鮮少說話,大多時候都是盛時和和平在說,司燼偶爾說幾句。 司燼將她送到學校,有些難舍難分的親了親她的臉頰,低聲說道:“把你的課表發一份給我,沒課的時候我就來找你。” 他恨不能就住在京大。 桑棉低低笑道:“那不行,馬上期末考試了,后面的時間我都要泡在圖書館復習。” 司燼英挺的眉頭皺起,用力抱了抱她:“那我回家陪外公,等你考完試,我帶你去盛時說的酒莊品酒,不過只限定我在場,我不在的時候,不準碰。” 桑棉眉眼彎彎,點了點頭,沖著他揮了揮手,等他車開走了,這才轉身回宿舍樓。 回到宿舍,秦嬌還在實驗室沒回來,她將行李箱放下,看著手腕上戴著的佛珠,拍了一張照片發給方靜宜。 年代久遠的佛珠,深紫中帶著冷檀木珠的香氣,每一顆都以巧奪天工的手藝雕著六字真言,昨天晚上她只是摸了摸他的佛珠,多看了幾眼,今早醒來,她的手腕上就多了這串珠子。 “這串佛珠可保平安,你戴上它,別離身。” 方靜宜很快就回復:“見面談。” 桑棉冷淡拒絕:“還有兩周就期末考試了,等我考完再談。” 方靜宜沒回復,也沒提出異議。 桑棉松了一口氣,開始投入緊張忙碌的期末考試復習中,中途去了幾次林木深的實驗室。 一晃就是6月下旬,桑棉期末考試在即,司燼的高考分數也終于可以查詢。 一大清早,盛時就踩著拖鞋屁顛屁顛地到了司家別墅。 盛時:我到了,你們人呢,上午查高考分數呢! 和平:昨晚打游戲通宵了,等我洗把臉過來。 盛時:@桑棉,小棉花最近怎么人間消失了,司哥,沒見你們秀恩愛我還有點不適應。 司燼:她明天期末考試,別影響她。 盛時:行叭。 盛時哼著小調暢通無阻地進了司家,就見司燼懶散地靠在沙發上,沒打游戲,也沒玩積木,俊臉陰沉,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樣,頓時一咯噔。 完犢子,這心情瞧著不大好,不會是跟小棉花吵架了吧。 他飛快地私戳和平:“搞快點。” 是兄弟就一起死,不能他一個人承受司哥的壞脾氣! 和平慢悠悠地回復:“來的路上了。” 司燼心情極端惡劣,自從海島回來,他只見到了桑棉一面,打電話給她不是接不到,就是匆匆說兩句就掛了。 雖然知道數院的課業繁重,期末考試的壓力大,但是這簡直比他考試那段時間還寡。他內心隱隱煩躁,覺得從海島回來,事情就有些不對勁,但是他們兩人也沒吵架,桑棉那性格壓根就吵不起來,他也不舍得跟她吵。 不過照這樣下去,不吵也要吵了。 “你怎么站在門口不進去?” 和平從家里踹了兩大rou包,一邊咬著rou包子,一邊納悶地問蹲在入戶門廳的盛時。 盛時努嘴指了指里面的司燼,用口型說道:“不敢進去。” 和平一把拽起他的后衣領,將人拖了進去。 盛時:“草!” 和平:“幾點能查分?” 盛時清了清嗓子:“大概十點左右,現在系統在堵車,我們要不先打把游戲?” 無人應和。 盛時尷尬地撓了撓腦袋,問道:“司哥,你怎么回司家了,又回來跟你爸和繼母斗氣呢。” 司燼掀了掀眼簾,懶洋洋看了他一眼,懶得說話。雖然討厭回司家,但是這里是他跟桑棉最初認識的地方,想回來看看,結果心情更惡劣了。 和平吃完一個rou包子,將另一個遞給盛時:“你們之前估分了嗎?準備報什么學校?” 盛時樂觀地說道:“估了,跟平時差不多,估計要yh重考,不過我想好了,明年報考藝校,去唱跳演戲,我嗓子天賦好,你們這得承認吧。” 和平看向司燼:“你呢。” 司燼淡淡說道:“重本沒問題,本來想考京大的,外公讓我報軍校,還在考慮。” 盛時嘴里的rou包子掉下來,在地毯上滾了兩圈,跳起來叫道:“草,你tm的能考重本?你還要考京大?說好的學渣手牽手,你卻偷偷當了狗!” 和平和司燼齊齊翻了個白眼,也就他整日心思都在吃喝玩樂上,考重本很難嗎? 和平問道:“你想去軍校?以后走你外公的路子?” 司燼長眸微闔,他不想考軍校,更不想走外公的路子,但是外公一直希望他能進軍區,這件事情要是不順老人家的心意,那他跟桑棉的事情就有些難辦。 因他爸媽的悲劇,外公的門第之見很深,就算桑棉再好,出身上就過不了那一關。 他現在到底年輕,沒辦法快速地自立門戶,而桑棉那邊也還在讀書,兩人感情不穩定,要是……一想到可能出現的變故,司燼眼眸陡然幽深起來。 盛時小聲說道:“那就填軍校唄,京大也未必考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