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中香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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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笑著踢了盛時一腳,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東西,司燼擺明了是覺得丟了臉面,畢竟185的剛猛爺們,穿小狗爪印的睡衣,對不起,他笑吐了。 老爺子是什么品味啊,虧得司哥孝順,這睡衣都能穿,還被人小姑娘撞見了,后面要是傳出去,司家囂張跋扈的太子爺,在家里穿萌萌噠的睡衣,估計又是全城笑柄。 司燼雙手抱肩,不悅地瞇眼:“你們兩可以滾蛋了。” “別呀,我怕我前腳走,后腳你就給人嚇哭了。”盛時努力忍住笑,“哥,桑小棉是軟妹,跟你以前的那些狗屁老師不一樣,咱要不憐花惜玉一點?” 司燼危險地挑眉,不能夠! 和平:“要不威逼利誘,總之不能讓她把司哥穿小狗爪印睡衣的事情說出去?” “哈哈哈哈哈……” 兩人又笑作一團,笑瘋了,直到書房外傳來不徐不疾的敲門聲:“咚咚咚!” “司同學(xué),我們什么時候可以補課?”文文靜靜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嗓音有些刻意地壓低,卻掩不住江南口音,軟糯清甜,像棉花糖一樣。 司同學(xué)?盛時和和平怪笑一聲,哦豁,原來桑小棉喊司哥司同學(xué)?要是讓她知道司燼的那些光輝過去,嘖嘖,估計會喊司哥,司爺,司祖宗吧。 “趕緊滾!”司燼沉著臉,將盛時和和平踢回家去,看見漂亮姑娘就毫無原則,廢物一個。 “不是,我們今兒不是說好的去泡溫泉嗎?”盛時傻了眼,這大冬天的,不去泡溫泉簡直生無可戀,他們連溫泉山莊都定好了,晚上還準(zhǔn)備在那邊過夜呢。 司燼冷笑:“以后周末所有娛樂活動取消,老子要補課,除非你們把人弄走。” 兩人對視一眼,草哦。 “司哥,要不,還是你來吧。”盛時和和平不約而同地拒絕。 他們雖然號稱北城三惡霸,但是都是以訛傳訛,司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發(fā)瘋,所以總有那么幾個不長眼的要撞上來,最后被整的哭爹喊娘,加上司燼家世太好,還有個護短的外公,時間久了,惡名遠(yuǎn)揚,其中他那后媽占了很大一部分功勞。 至于他兩,只是從小跟司燼玩的好,兄弟而已。 “老子不打女人。”司燼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心情十分惡劣,他考全校倒數(shù)第一就是為了讓司修明被人笑話,結(jié)果那老狗跑去跟他外公吵架,說外公沒教育好他,氣得外公拿拐杖將他攆了出去。 他每周回來住兩天,也是想跟司修明和方靜宜作對,最好攪和的他們永無寧日,結(jié)果前腳剛回來,后腳方靜宜就給他找了個補課老師,還是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江南口音,大眼睛濕漉漉的,聲音大點都嚇的眼睫亂顫,跟只受到驚嚇的小蝴蝶似的,偏偏還死撐著! 這樣的人攆出去,明兒方靜宜還能給他找十個!煩不勝煩。該死。 桑棉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就見書房的門被人打開,盛時擠眉弄眼地朝著她笑。 司燼斜靠在書架上,冬日暖陽懶洋洋地從窗外照入,照在少年稍顯凌亂的發(fā)絲上,像是鍍了一層氤氳的光圈,對方目光幽深,直直地看過來,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同學(xué),你有三分鐘時間說服我。” 盛時開始計時。 和平看戲。 桑棉從那雙長眸里,像是看到了子夜的星空,繁星點點,深邃神秘,她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淡淡說道:“我們不是對立面,你想學(xué)就學(xué),不想學(xué)也可以,只要每周給我留一部分時間,我好跟雇主交代,也可以將雇主的反應(yīng)反饋給你。 同學(xué),你應(yīng)該找不到比我更合作的補課老師了。” 司家的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目前來看,就算司燼攆走她,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補課老師,而這位司家少爺跟繼母的關(guān)系更加惡劣,從兩人不待在同一個空間就能看出來,目前她選擇站隊司燼。 對她而言,十八歲的少年總比名利場里長袖善舞的女強人要好對付的多。 她只需要償還了方靜宜的人情,即可。豪門內(nèi)斗的事情,與她無關(guān)。 至于司燼學(xué)的怎么樣,她內(nèi)心譏諷一笑,出身世家的天之驕子,壓根就輪不到她來擔(dān)心他的前途。 只有她這樣的寒門子弟,才需要通過讀書來擺脫貧困潦倒的生活。 她不cao那個心。 桑棉說完,盛時和和平都驚了一下,小棉花比他們想象的要聰明的多,不愧是考上京大的高考狀元,抓重點的能力一絕,知道司家最不好惹的是司哥,要是司哥真的留下她,沒準(zhǔn)還能知道他繼母的反應(yīng),別說,還挺誘人。 司燼眼眸陡然一深,細(xì)細(xì)地打量著她,許久勾唇:“同學(xué),告訴你個秘密,我上次模擬考交的白卷,下次也是!” 桑棉:“?” 第5章 一連三周,桑棉早出晚歸,去司家報到。 司燼依舊每天睡到中午,起床不是喊狐朋狗友來打游戲,就是吃燒烤,或者在車庫里改裝車,看見她時基本視若無睹。 一天話也說不上幾句。 桑棉也不在意,索性將司家當(dāng)?shù)诙€圖書館,與他互不干擾。大半個月下來,反倒是盛時跟她混的極熟,經(jīng)常借著數(shù)學(xué)題不會,來找她八卦。 “小棉花,其實司哥就是外冷內(nèi)熱,他現(xiàn)在跟你不熟,熟的話,以后你就歸司哥罩著了,北城都沒人敢欺負(fù)你。” “小棉花,司哥除了學(xué)習(xí)不太行,其他的樣樣都行。” “小棉花,你天天看書不累嗎?跟我們一起玩兒呀!” 這大概就是司燼的私人嘴替吧,桑棉恨不能堵住他的嘴,盛時是標(biāo)準(zhǔn)的自來熟,也是三人中最沒有少爺架子的,跟誰都能打成一團,和平大多時候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她,很不友好,是三人中的學(xué)霸,每次考試都是全校前十。 至于司燼,桑棉覺得對方可能就是單純的瞧不上她,所以桑棉也有自知之明,大多時候就安靜地待在書房學(xué)習(xí),到點回學(xué)校。 不過高三都是一月一次模擬考,馬上就要迎來第四次模擬考,如果司燼繼續(xù)交白卷,方靜宜那邊估計不好交代。 她觀察過司燼,從盛時的嘴里也知道一些碎片信息,司燼從小聰明,小學(xué)幾乎門門科滿分,同時還學(xué)繪畫和鋼琴,他外公還教他圍棋培養(yǎng)定力,那時候也是別人家的孩子,后來情況就變了。 盛時說的支支吾吾,沒說原因,桑棉大約也能猜得到,應(yīng)該是復(fù)雜的家庭原因造成的。 這是一個極度早熟、有主見有城府的少年,她在書房內(nèi)看到很多書都有翻閱的痕跡,其中不乏原版的英文書籍,里面還有一些注釋,聽管家說,這是司燼的私人書房,但凡司家人對他有半點關(guān)心,也會知道他不是外表表現(xiàn)出來的不學(xué)無術(shù)。 可惜。 司燼的問題不在于補課,在于他自己想不想考好。 “小棉花,三缺一,下來打牌,快!”盛時興奮發(fā)來語音。 桑棉回過神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浪費了寶貴的一個小時來思考跟學(xué)習(xí)無關(guān)的事情,見盛時喊她打牌,嘴角抽搐了一下。 果然神經(jīng)大條,他不知道和平和司燼都很不待見她嗎? “小棉花,我們在負(fù)一層的棋牌室,等你來救命。司哥懶得出門,缺人!有要求隨便提!” 盛時的語音轟炸式地傳來。 桑棉眼簾微斂,合上書,起身去地負(fù)一層。司家別墅,除了客廳和書房,她就沒去過別的地方,下到負(fù)一層才發(fā)現(xiàn)下面是會客廳兼茶室,整套的金絲楠木家具,上面擺放的都是各種茶餅和茶具。 茶室里面有淡淡的茶香彌散開來。 “司哥,要是小棉花來跟我們打牌,你爸收藏的那塊茶餅就歸我了,嘿嘿。” 和平冷靜分析:“桑棉就是典型的土包子,沒見過世面,膽小謹(jǐn)慎,肯定不敢下來,我加賭一套限量版的手辦,贏了你隨便挑。” 司燼懶洋洋地說道:“書呆子會打牌嗎?加一輛限量版改裝摩托車,自己去車庫挑。輸了,下學(xué)期的作業(yè)你做雙份。” 盛時激動地險些跳起來:“一言為定,小棉花,你可一定要爭氣啊!哥哥就靠你了。” 桑棉聽著他們輕慢的對話以及賭注,鴉羽一般的睫毛垂下,等了數(shù)秒鐘,這才進茶室。 茶室里三人齊刷刷地看向她,神情各異,盛時狂喜,和平皺眉,至于司燼懶洋洋地靠坐在沙發(fā)上,長眸深邃,眼下淚痣灼灼,頗是意外。 盛時:“來來來,人夠了,打牌!小棉花,你會打嗎?” 桑棉搖頭:“我可以學(xué),賭什么?” 不會?果然,膽子不小,都敢跟他們打牌了。司燼眼眸暗了幾度,低沉說道:“你想賭什么?” 桑棉微笑:“按牌局算,贏一局,模擬考考20分,贏一百局,考200分。” 盛時咂舌,好家伙,司哥最恨的就是考試,還讓他考200分,這是要他的命啊。 司燼瞇眼:“輸了呢?” 桑棉微笑:“我高考數(shù)學(xué)滿分的。” 牌類游戲都逃不過計算和技巧,不巧的是她智商夠用,她只是沒有走競賽的那條路罷了。 和平:“平時我們玩牌都是十萬一局。今天我也陪你們20分一局,桑棉,你要是輸一局,就請假一天。” 和平看了一眼司燼,見他沒有出聲反對,這才繼續(xù)說道:“輸30局,就直接走人,如何?” 桑棉垂眼:“很公平。” “盛時,你跟她一組。” 盛時哀嚎:“不要,我?guī)Р粍有率帧!?/br> 十分鐘之后,滿茶室都是盛時的狂喜亂叫聲:“草,這也行?” “小棉花,我們又贏了?” “哈哈哈哈,你這手氣也太旺了吧,以后打牌我一定要跟你一組。” 司燼俊臉微沉,傻叉,這是手氣旺嗎,桑棉分明就是扮豬吃老虎,她這算牌能力和記憶力就兩個字:離譜。 為了完成方靜宜交代的任務(wù),她可真行啊。 兩個小時之后,桑棉算了算贏的局?jǐn)?shù),足夠司燼考100分,施施然地起身說道:“我該回學(xué)校了,對了,下次我們玩橋牌吧,更復(fù)雜,更考驗算法和技巧,學(xué)好數(shù)理化,走遍天下。” 她彎眼一笑,眼底波光瀲滟,笑容轉(zhuǎn)瞬即逝,卻看的盛時一呆。 和平皺眉,下意識瞟了司燼一眼,見他目光深邃,心里一咯噔,司哥他…… 司燼嗤笑了一聲:“天真。” 他徑自起身出了茶室,桑棉只覺視線一暗,高大俊美的少年已經(jīng)越過她身側(cè),異性氣息帶著灼熱的溫度逼近,又快速離開,衣服上只殘留著一絲冷冽的木香,像是冬日里在山間聞到的松柏木香,又像是山間冷冽的甘泉氣息。 桑棉垂眼,沒理會興奮的盛時和臉色難看的和平,回書房整理自己的書,回學(xué)校。 之后一周,桑棉都沒有去司家,因為回校途中不小心淋雨,感冒了。吃了退燒藥又喝了藥,到了周末依舊還沒有斷病根,怕傳染給司燼,便請了假。 她沒有司燼的微信,想了想給盛時發(fā)了信息:“麻煩通知司燼,這周末我請兩天假,不能去司家補課。” 發(fā)完微信,她又給管家林叔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管家那邊表示知曉了。 掛完電話,盛時的微信又轟炸了過來。 “啊,小棉花你請假啊?我們這周模擬考耶。” “圣誕節(jié)我們要舉辦一個假面舞會,小棉花,你一定要來玩呀,不來我就去京大逮你。” “我準(zhǔn)備在假面舞會上扮演暗夜公爵,酷不酷?” “小棉花,不會吧,一個月了,你都沒司哥微信嗎?請假還要我轉(zhuǎn)告,我把司哥的微信推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