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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見春天(骨科)在線閱讀 -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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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們快樂得如同兩只林中小鳥的時候,在我們以為把這份情感藏得很深的時候,我們忘記了,世上有天生的獵人,他敏捷的心思,銳利的眼,在我們尚不知情時,已緊緊追隨而來。

    顧珩再次被無緣由地臨時喊走,去應付該死的會議,而我也被秦先生召去見面,我們各奔東西,短暫相處的快活仍停留在我心間,直到在樓梯轉角遇見后母。

    我答應過她的,于是我不情愿又不得不恭敬地低頭喚她:“母親。”

    她從鼻子里哼了口氣,告訴我一個其實早人盡皆知的事兒,她說秦先生大婚在即,讓我這種下等貨色多想些心思留住他,否則——

    她沒把話說完,但我猜得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踏在樓梯上的步子沉重起來,短短十級臺階,叫我走得百轉千回。

    我既開心又不開心,開心的是如果秦先生結婚,他是否會放手,如此我便可以和顧珩雙宿雙飛,不開心的是如果他放手,我是否又要結識下一個商夏公子。

    秦泓是絕想不到的,他以為我愁眉不展是因為他即將屬于別人,事實上這對我而言并不重要了,但也難為他能為我著想,變著法子逗我笑。

    我不敢不笑,而他始終沒給我一個承諾,他高深莫測地玩弄著我的命運,往后回憶起他即將說出的那些話時,我隱約從中尋覓到一些答案。

    這是他第一次嘗試對我進行囚禁。

    他把玩著我脖間的千紙鶴項鏈,說他前些日子收到消息,他替我尋找的茉莉花終于傳來消息。

    他下了鉤子,天真的我自然迫不及待一改憂愁,滿是欣喜地扭頭去看他:“真的?!”

    秦先生見我笑,也笑開了,放下項鏈,低頭仔細吻我的唇角:“就在瑞士的冰川下,那彎月牙形的湖泊中有一株純白的茉莉,我想就是你要的那株吧。”

    我欣喜若狂,心在他繪聲繪色的描述下飄去瑞士冰川,我的雙手搭在他的小臂,他的舌鉆進我的口中,我都沒發現。

    等喘不過氣來,才推開他,我小心翼翼地落入他的陷阱:“那我們什么時候去?”

    “在春天之前,”他說,“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告訴你的那只小狗,他最近被你父親提拔進蘇氏,如今風頭無兩,你要多加提防。”

    被情人提起愛人,我不能保證自己是否面色如常,我從他那雙灰色的眸上挪開視線,笑著說:“他就是只笨小狗,那用得著提防。爹地那是在看老朋友的份上,提點提點他,總歸還不是在替蘇家做事。”

    秦先生很少與我談起生意場的事,今天不知怎么多起嘴來:“我見他第一眼就知他非池中物,最近連秦越都注意到他了,簡簡……”

    他嘆了口氣,撫摸我的頭發:“你什么時候才能長大啊。”

    我做賊心虛往他懷里縮了縮,說著好聽的話哄他:“有你和爹地在,我才不要長大呢。”

    總算被我敷衍過去,然而冰川下的茉莉一直縈繞在我腦海,連顧珩同我說話,我都走神了。

    回過神,他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我,就因為我一個勁兒往嘴里塞餅干,卻思考得忘了吞咽,兩頰鼓鼓囊囊,我“呸呸”吐出來,繼續神游。

    “你最近神不守舍的,在想什么?”他從繁雜的文件中抬頭,臺燈的光照射在他側臉,他的黑發軟趴趴,眉眼柔和。

    我把他的臉揉扁搓圓,翻來覆去,怎么看都不像是秦先生說的那種人啊。

    我在他撅著的嘴上吧唧親了一口,“阿珩啊阿珩,你說我拿你怎么辦才好,真想立刻辦了你。”

    顧珩被我說得害臊了,撇過頭去,隨即又瞪著我:“誰教你說的這些不三不四的話?”

    那時候我從沒懷疑過他的愛,從不深思他的任何一句話,后來我讀懂了,他的抗拒并非害羞,而是厭惡和嫌棄,在他的想象中,我與秦先生在床榻間該有多齷齪,我這張嘴,我這副身子,究竟該多臟。

    可這些我通通沒有去想。

    “小說啊,霸道總裁都是這樣的,”我咳嗽兩聲,粗著嗓子,“鴨頭,你知道你是在口是心非……”

    “閉嘴!”顧珩忍無可忍,咬牙切齒地打斷我。

    “一點都不可愛,”我抱臂站在板凳上,居高臨下批判他,“你小時候是怎么過來的,不會撒嬌,脾氣又臭,真是難為林阿姨了。”

    我戳到他的痛處了,他的神色落寞下去,我意識自己說錯話,連忙從高凳上爬下,向他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起初他對我戒備心很強,很少提及自己的小時候,如今他向我敞開懷抱,娓娓道來,我從他的言語中看到了一個倔強的少年。

    轉學后因太過出挑而被校園霸凌,他的書本,課桌都被破壞,老師視而不見,同學孤立他,故意找他麻煩,四拳難敵八手,他被打得頭破血流,仍舊默不作聲。

    我問他為什么不告訴林叔叔林阿姨。

    他沉默半晌:“我不愿他們為我擔心,更怕連累到如意。”

    想來我與他是不同的,雖說我沒訴之于口,但我想你們能看得出我是個自私至極的人,一丁點小事我都得大聲嚷嚷出來,讓別人為我擔心。

    一開始我無法理解他的這句話,后來以己度人,我想到茉莉花的事,才能夠理解。

    我究竟該告訴他,讓他知情,卻讓他擔心,還是不告訴他,偷偷變好給他一個驚喜?我陷入兩難。

    但現在,我抱著他安慰:“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我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對不起。”

    然而其實故事的后半截他沒說完,后來那個欺負他的同學被人用酒瓶戳瞎了雙目,丟在學校的臭水溝里,那天,他頂著嘴角的傷獲得了學校最高的獎學金。

    他顧珩從來不是溫順的狗,而是睚眥必報的狼。

    冬天,林阿姨身體突然告急,林如意在手術室外哭成一團,顧珩摟抱住她,靜靜撫慰。

    我心里不是滋味,但也明白這種時候不該拘泥于此。

    金錢是最有效的救命藥,林阿姨被特地從國外請來的醫護團隊從鬼門關救回來,我跟在他們兩人身后,看他們并肩而行,忽然意識到我與顧珩隔著數年的陪伴與了解,況且林如意的嗓子已有康復跡象,而我,渾身的不完美。

    秦先生是個有耐心的獵人,自那日提起后,就不再來見我,給足了我胡思亂想的空間,終于我下定決心。

    藍天白云,飛機劃過兩條白線,飛進重重迷霧,我閉上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