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頁
“我知道了。”葉山理惠嘴上這么說,心里面卻還是想盡量幫忙的。 不是她多么富有同情心,而是她能夠看出來,這件事情應該對真田家挺重要的,即便是看她家師父的面子,也不能輕易搞砸了啊! …… 第二天,真田宗一郎開車載著葉山理惠和真田弦一郎去醫院。 “你跟著我們一起去醫院,不會耽誤網球部的訓練吧?”葉山理惠跟同樣坐在后車座的真田弦一郎閑聊,“而且你們的部長已經住院了,你這個副部長再缺席,網球部的正常活動不會受到影響嗎?” “幸村的病情比較重要。”真田弦一郎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帽檐,認真說道,“缺了的訓練,我明天會加倍補上。網球部有柳看著,部員們也都很自覺,不會有什么問題。” “幸村君的網球打得很好嗎?”葉山理惠并不關注中學生網球界,自然是不知道“神之子”的赫赫威名,“那么,他所希望的痊愈,應該不止是正常生活不受影響吧?” 真田弦一郎鄭重地點頭,“網球對于幸村來說,就是他的生命!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當然是希望自己能夠再次回到賽場上來。” “這樣啊!”葉山理惠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旋即看向真田宗一郎,“宗一郎哥哥,幸村君的長輩,也是同樣的想法嗎?”他們是只想要一個身體健康的繼承人,還是支持兒子繼續追求自己的夢想?這個很重要! 如果只是想讓幸村精市以后的正常生活不受影響,那方法多得是,可要是想完全擺脫格林巴利綜合癥帶來的不利影響,讓他的運動員生涯繼續下去,葉山理惠就要好好琢磨琢磨,到底叫誰過來比較合適了。 真田宗一郎顯然也是很快就意識到了兩者的差別,他道,“那是幸村家的事,等他們商量出結果就是了。”他們的幫忙,當然不可能是無償的,端看幸村家愿意為自家的繼承人付出多大的代價了。 在這件事情上面,幸村精市有發言權,卻沒有決定權! 他能不能說服自家的長輩,他的長輩愿不愿意為他妥協,都是幸村家內部的問題。 不管結果是什么,他們都沒必要出面做這個惡人! 真田弦一郎放在膝頭的雙手驟然握緊,動了動嘴唇,有心想為好友說話,卻又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么。這件事情,牽扯實在是太廣了,根本就沒有他插話的余地! 只希望幸村能夠說服他的長輩。 不過,回頭他還是悄悄地和幸村打個招呼吧!總不能讓他一直被蒙在鼓里,連個為自己爭取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代表”了。 他并沒有發現,在自己走神的時候,真田宗一郎和葉山理惠默契地相互對了個眼神。 三人很快就到了醫院。 幸村家的人接到了提前通知,已經等在這里,出面的是幸村精市的母親,幸村夫人。 看到真田弦一郎也在場,幸村夫人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就又恢復如常,眼神雖然難掩擔憂和焦急,不過臉上卻還是掛著熱絡的笑容,幾句寒暄過后,還不等著眾人進入正題,她就先道,“弦一郎也來了?精市這兩天一直念叨你們呢,不如你先去看看他?” “也是!”真田宗一郎不帶兒子答話,就代他答應下來,“我們這邊,可能需要好一會兒,你不是一直擔心精市的病情嗎?正好去看看他,順便匯報一下網球部的近況。” 真田宗一郎承認,將小兒子帶來,的確是有算計幸村家的意思,看對方的表現,也像是已經妥協了,不然她不可能主動提供了讓他家兒子去通風報信的機會,可也正因為如此,他也得學著適可而止,不能做得太過分了。 幸村家的人和幸村精市本人,看起來是利益一致,都希望幸村精市能夠痊愈。 但這其中,還是有不小差別的! 幸村家需要的是一個合格的,能夠帶領家族繼續向前的繼承人,網球什么的,都是次要的,可以說,在必要的時候,他們絕對不會介意犧牲他的網球夢,來保住家族的利益。 然而,幸村精市不一樣! 他是真的熱愛網球,將網球當成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會在得知自己可能再也無法打網球的時候,痛苦不堪,當有這么一個讓自己的網球生涯不至于中斷的機會擺在眼前,他肯定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雖然兩家存在著合作關系,不過真田家并不是開善堂的,他們幫忙牽線,請了葉山理惠出面,當然不可能是無償的,幸村家于情于理,都需要有所表示。 而葉山理惠看在真田家的面子上答應幫忙,也并非是純然的日行一善,除了她之外,還有即將出手的權外者聯盟成員,幸村家都是要給些好處的。 這林林總總的算下來,固然是不至于讓家大業大的幸村家傷筋動骨,可是,能少付出一些代價的話,又有誰愿意當冤大頭呢?! 他能想到的,幸村家的人當然不會想不到。 讓幸村精市的正常生活不受影響,和讓他有力氣繼續追尋自己的網球夢,這兩者的難度,想也知道,根本就不在一個重量級上。 那么,自然而然的,幸村家需要付出的代價,也肯定不一樣。 真田宗一郎是不知道幸村家的人現在都是怎么想的,更傾向于哪種做法,但站在他的角度上,當然是希望真田家能夠多得到一些好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