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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星期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因此,眾人周四下午出發(fā),走高速公路,周五上午就能抵達寢屋川市,休息一段時間,第二天請忍足醫(yī)生過來看診,如果一切順利,比水流和磐舟天雞會一起留在高崎市,接受治療,直到手術完成。 而葉山理惠,為了趕上跟葉山杏一起去參加訂婚宴,則是跟忍足瑛士見過面之后,就要馬不停蹄地趕去機場。這樣才能夠趕上下午四點半到葉山家! 御芍神紫倒不用很急,可以多留一些時日,再開車回來。 對于葉山理惠來說,照這個日程安排的話,時間十分緊張。 她也是沒辦法,誰讓自家伯母神來一筆,預定了她周六晚上的時間呢?! 所以,現(xiàn)在的情況,要么就是她自己累一點,盡量壓縮時間,要么就是改變和忍足瑛士的約定時間,但這樣一來,肯定會打亂對方原本的日程安排。 她自己倒是方便了,對方心里面,卻難免會不高興。 得罪了誰,也不能得罪了醫(yī)生啊! 尤其是他們現(xiàn)在還有求于人。 好在第一次的主角并不是她,葉山理惠跟著過來寢屋川市,只是為了確認忍足瑛士能夠接手比水流這個病人,只要對方點頭,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后面的事情,都不用她再跟進。 否則,她就真的要考慮把比水流的事情往后推一推,讓兩件事情錯開了。 “不是都已經安排好了嗎?你還苦著臉干什么?”御芍神紫無奈地問。 葉山理惠面上帶著點憂愁,“現(xiàn)在是說定了,可是到底怎么樣,還是得等到見了面才知道。”變數(shù)還是存在的。 她現(xiàn)在擔心的不是周六晚上的宴會,而是萬一忍足瑛士不肯收下這個病人怎么辦?! “你們不是有規(guī)矩嗎?”御芍神紫驚訝地扭頭。他回憶了一下師妹跟自己說過的規(guī)矩,好像沒違反哪一條啊?! “別看我,看路!”葉山理惠抬手把他的腦袋掰正,“規(guī)矩是有,但每個人也都有各自的特權啊?你是知道的,每個人加入的時候,都能提出三個附加條件。”前后座之間豎著擋板,所以后座的比水流和鳳圣悟,看不到他們的動作,也聽不到他們的談話。 御芍神紫點了點頭,這事兒他的確知道,“那忍足醫(yī)生都提出了什么條件?” “不得將他的能力透露給普通人知道,不救制毒販毒吸毒的人,不救自己看不順眼的人。”葉山理惠略有些無奈地道,“前面兩條還好,可是這最后一條,誰知道你們家小流能不能讓他看順眼?”話到最后,隱隱帶了些曖昧。 御芍神紫被她這話嗆得咳嗽連連,手中方向盤一打滑,差點兒撞上路邊的電線桿,好不容易才重新穩(wěn)住了,“能別胡說八道嗎?!” “你要死啊?!”葉山理惠被嚇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她連忙地抓住一旁的扶手,驚魂未定地怒瞪身邊的人,“你是不是心虛了?!不然反應這么大干什么?!”她是喜歡刺激心臟的運動,但那都是提前有心理準備的,剛剛的意外,可不包括在內。 “心虛了,心虛了!”旁邊正在吃瓜子的琴坂幸災樂禍地嘲笑道。 后車座的兩人也敲了敲擋板,提出抗議。 “我不是心虛,是心塞!”御芍神紫沒理會后面那兩個人的抗議,只沒好氣兒地抬手賞了身邊的人一個暴栗,“你腦子整天都在想什么?!”又懲罰似地拽了拽琴坂的羽毛,“你要是再敢煽風點火,我就把你的鳥毛都拔了。” 琴坂嚇得趕緊撲騰著翅膀,躲到葉山理惠身后。 “我不就是開個玩笑嗎?!”葉山理惠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點了點琴坂的小腦袋,“管好你的嘴,不然以后再也不給你帶零食了。”然后斜睨了身邊的人一眼,小聲嘀咕道,“真是被你嚇掉了半條命。” 琴坂可憐兮兮地認了錯,繼續(xù)去吃自己的瓜子仁。 御芍神紫無奈地戳了戳自家?guī)熋玫哪X袋,“所以為了你剩下的那半條命著想,以后還是少開這種不著邊際的玩笑。” 葉山理惠捂著頭,哼笑兩聲,“這種?哪種啊?!” “你再繼續(xù)裝傻試試?!”御芍神紫似笑非笑。 “好吧!我錯了。”葉山理惠果斷認慫,又湊過去,往他脖子上吹了口氣,“你不是他家的,是誰家的?” “你家的,你家的,行了吧?”御芍神紫有些好笑地覷了自家?guī)熋靡谎郏昂现@了這么大的一個圈子,就為了這個?”說著把她的腦袋往一旁推了推,“你要是不想真鬧出交通事故,就老實一點兒。” “我這不是相信你的技術嘛!”話雖然是這么說,但葉山理惠還是退開了。 …… 見了面之后,忍足瑛士倒是沒刻意為難比水流,也沒因為他綠之王的身份而有什么不喜,很痛快地就收下了這個病人,不過,因為比水流特殊的身體狀況,他肯定不能直接住到醫(yī)院去,不然被人看到了他身上那個大窟窿,誰也討不到好處。 所以忍足瑛士的意思,是請比水流和鳳圣悟在醫(yī)院附近租個房子先住下,他檢查后發(fā)現(xiàn),比水流的身體現(xiàn)在是無法直接進行手術的,得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yǎng),而且他從器官庫調出心臟,因為不能走正常程序的緣故,也比較麻煩。 保守估計,等著比水流的手術做完,至少也得兩個月往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