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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成了我的儲備糧[穿書] 第55節(jié)

    “姑娘,買束花吧。”

    一個老婆婆顫微微提著花走到她身邊,慈祥地看著她,“我家的玉蘭花可以帶來好運氣,十里八鄉(xiāng)的姑娘小伙都買我家的玉蘭,今天就剩下這一束啦。”

    溫甜低頭一看,確實籃子里就只剩下一束,潔白的花骨朵混在花枝中,未曾開放香氣就彌漫開來,沁人心脾。

    “好漂亮的花。”

    “這是自然,我家里有祖上留下的靈田,這花是種在靈田里的,對著花許愿,靈驗著呢。”老婆婆笑起來見牙不見眼。年紀挺大,滿頭白發(fā),身子卻硬朗,精神極好,面容和善,笑容慈祥。

    溫甜給了她一塊碎銀。

    “不用這么多,一個銅板就夠了。”老婆婆笑道。

    溫甜摸了摸荷包,里面只有一枚銅板,舍不得拿出來,那是衡嘉給她的銅板,“婆婆,沒關(guān)系,我有銀子。很多銀子。”

    放下好幾塊碎銀,轉(zhuǎn)身就朝衡嘉跑去。

    他給的東西,比所有碎銀都珍貴。

    衡嘉剛好與白曉聊完,收起傳訊符,朝她走來,看見她笑瞇瞇地朝自己跑來,手里捧著一束玉蘭,白袍拂動,好像她又長高了。

    “怎么這么開心?”

    “就是開心。”溫甜舉起那束花,“給你。”

    這玉蘭花真的襯他,君子如蘭。

    衡嘉迷惑起來,不都是男修給女修送花嗎?他轉(zhuǎn)世輪回,第一次收到花。

    “這花特別像你,人比花嬌。”溫甜膽肥起來,湊過去像個不良紈绔,“花配美人,良辰美景。”

    衡嘉哭笑不得,這人總會說些奇怪的話,不過也很有趣,“一半給你。”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長得多好看,比神界的神女們都美。

    “好呀。”溫甜雙頰微紅,將他遞過來的一半玉蘭花放進紫玉鐲里,在那里可以保存很久不敗。

    兩人并肩走著,沒注意到身后有一道戴著兜帽的身影。

    楚荷衣抬頭看著他們遠去,眼底閃過怨毒。

    她從大殿帶出來的古籍全都變成了白紙,一個字都沒留下!

    “你們就等著吧!遲早有一天把你們搶過去的東西還回來,那本就是時師兄的東西!”

    今天是星鐵鎮(zhèn)的集市,有很多在附近的歷練的修士都返回鎮(zhèn)里擺攤,曾俊逸雙眼一直追尋著一絲寶氣往前走。

    “上哪去啊?”

    年景行剛看中一個劍修在秘境帶出來的藥爐就被他拽走。

    那個藥爐是法寶,都有模糊的靈識了,再養(yǎng)養(yǎng)說不定會養(yǎng)出一個器靈。

    “帶你去拿寶貝啊。”

    三人繞過熱鬧的人群,竟遠遠看到衡嘉和溫甜正在前面與人說話。

    “小姑娘,你買這把劍,我送你個藥爐。”攤主殷勤地搓手。

    溫甜其實目標是那個藥爐,但是她不能說,那把劍是靈器,那藥爐可是靈寶,上面帶著一絲神界的氣息,只是攤主和其他人不知道。

    這個藥爐她想買來送給年景行,因為很快就需要他干活啦。

    第66章 、晉江文學城

    玖嵐大陸修真界的武器品階從低到高分別是法器、靈器、靈寶、仙器、神器, 后兩種幾乎很少現(xiàn)世,出一件都會引起腥風血雨。

    上一次幽羅幻境里,那些人就是被神器吸引過去的, 最后誰也沒拿到手, 這一次在云上宗,親眼看神器卻沒搶到, 還死了不少大能,天下震動。

    然而這些都與溫甜無關(guān),她得到鳳凰傳承后多了一個特殊的能力, 就是她可以修復損壞的器靈, 眼前這個藥爐是從上古戰(zhàn)場帶出來的,有一道微弱的靈識, 因為靈識太弱,攤主以為它是普通不值錢的法器, 品階不如那把長劍。

    其實藥爐的品階原來是靈寶,因為受到神魂攻擊才降階,只要把器靈治好, 這藥爐品階立刻就上去了。

    “姑娘, 看你是南伽宗醫(yī)修, 這藥爐我免費送你了。”那個落拓劍修為人也爽快,直接把劍和藥爐打包送出。

    “謝謝。”她接過劍和藥爐, 被邊上一個小巧的紅色玉扣吸引。

    那是一顆很小巧的扣子, 一般是用來扣住劍柄的。想起之前見過衡嘉有一把紅色的軟劍, 這個玉扣很合適,他原來那個已經(jīng)很舊了, 磨損很嚴重, 等有空幫他換一個新的。

    “這個也送你了。”攤主見她一直看著, 豪爽地拿起那個玉扣遞給她。

    溫甜對他的爽快表示感謝。

    衡嘉垂眸看那顆玉扣一眼,又不著痕跡的移開。

    “小師妹,小師弟!”曾俊逸跑過來,喘著氣看溫甜,“你怎么把我看上的藥爐買了?”

    “你說這個?”她晃了晃手上的古銅色藥爐。

    “對呀,我大老遠就看出它的好,特別適合年師弟。”曾俊逸把師弟二字說得很重。

    一直不忘挖苦自己的死對頭。

    “我還是回去買剛才那個。”年景行看那藥爐普普通通,氣息比剛才那個還不如,轉(zhuǎn)身就想跑。

    “先看看嘛,我和小師妹都看上了,能有差的?”曾俊逸伸手拽住他。

    就連那個劍修都好奇起來,伸長脖子看他們。看著看著就認出了衡嘉,驚喜叫道:“衡嘉兄,真的是你!我是蜀山君迢,去年在與君谷我們合力擊殺了一頭五階妖獸高山妖狼,還記得嗎?我差點被咬斷腿,還是你救的。”

    劍修年紀二十左右,眉目硬朗,笑起來露出兩排整齊的白牙,就是胡子拉碴,合體期修為,身上穿著一件磨損嚴重的灰色外袍。

    溫甜對這名字挺熟悉,在書里君迢也是衡嘉這邊的,后期還為他叛出蜀山。只是沒想過衡嘉也會與人稱兄道弟。

    三山之一的蜀山派一直很低調(diào),名氣最大的一個就是眼前的君迢,另一個是主角團里的渡劫期高手,真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他。

    “原來是君迢兄,你怎么變這個樣子了?”衡嘉仔細看了一眼才認出他來。

    他將擺在地上的白布攤子一卷,直接收攤,拍了拍衡嘉的肩膀,興奮道:“走,我們?nèi)ズ纫槐 ?/br>
    說完看向溫甜他們?nèi)齻€,朗聲大笑:“你們也來。”

    一行人進了不遠的酒館,進了樓上雅間,老板娘來上酒時見是君迢,還送了一壺自釀的桂花酒。

    “……就是這樣,我從與君谷出來后就直接去了妖界,出來后最近聽說這邊出了神器,剛到?jīng)]幾天。”君迢邊說邊給他們倒酒。

    輪到溫甜時,他看了看她幾眼,微微一笑,“原來是妖族。”

    “妖族怎么了。”曾俊逸不服氣,“妖也有好妖壞妖,怎么能一概而論?”

    君迢點了點頭,贊同道:“你說得對,這次我能從妖界回來,多虧了一個小妖。差點就回不來。”

    趁他與衡嘉敘舊,溫甜偷偷給年景行使眼色,讓他跟她出門說話。

    “我看見下面有賣珍珠,我去看看。”她找了個借口站起來。

    年景行也站起來道:“我陪溫師姐去吧,正好我看見幾個琦州兵衛(wèi),讓他們給我父親捎封信。”

    孟喬梧點了點頭,兩人一前一后出了門。

    “溫師姐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年景行心細,為她攔開一個走路踉踉蹌蹌的醉鬼,護著她走出酒館。

    兩人在酒館邊上的小巷子停下,溫甜取出剛才從君迢那里買來的藥爐,小聲道:“這藥爐原本是靈寶,我可以幫你把它修復好,你幫我個忙。”

    “溫師姐有事盡管吩咐。”年景行對藥爐能不能修好沒抱希望。

    “你拿著吧,這事非你不可,你沒藥爐,回去你師父肯定不教你法術(shù),但是現(xiàn)在需要你幫我找到楚荷衣。”溫甜伸指在藥鼎上輕點,一道模糊的影子從中飄出,“你看,這是器靈,只是現(xiàn)在很弱,等以后我把它修復好,就會是天下最好的藥爐。”

    “比曾俊逸那個好?”念念不忘和曾俊逸掰手腕。

    “一定,甚至比我的那個還好。”溫甜點頭,這樣的預感十分強烈。

    年景行滿意地笑了:“兩天之內(nèi)一定會找到她。”

    溫甜相信他,因為他的能力就是找人,他有卓越的符修天賦,本來應該去蓬萊山學符箓,但是被她忽悠去當了醫(yī)修,偏移了原本的劇情,但是他的天賦依然在,她也不想浪費了他的他賦,以后再把云上殿里關(guān)于符術(shù)的書默寫出來讓他學。

    現(xiàn)在她要閉關(guān),讓年景行幫忙是最好的選擇。

    樓上,衡嘉坐在窗邊,側(cè)頭就能看到兩人站在角落嘀嘀咕咕,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頓,忍不住放了一絲神識去聽兩人說話,最后看見年景行獨自一人離開,那絲分出去的神識就一直跟著他。

    沒過多久,溫甜上了樓,神情愉快,手里把玩著一個玉扣。

    君迢聽說他上過審判臺,哈哈大笑道:“那幫偽君子就是如此,明明自己想要,偏偏諸多借口,聽說你在云上宗還遇上他們了,干得漂亮,好東西就不應該給這些家伙拿到!要不是我得回宗門一趟,我一定去南伽宗找你。”

    一群人喝酒喝到天亮,分開時,溫甜已經(jīng)困得睡著,腦袋靠在衡嘉肩頭睡得正香。

    “要不給她叫一杯醒酒湯?”君迢撓了撓頭。

    “不用,我選送她回去。”衡嘉說完,將她背起來,走出門去。

    君迢一愣,以前衡嘉可不會對一個女修這么好,上次在與君谷,他還拒絕了一個女修的求助,那可是合歡宗的姑娘呀。

    天剛大亮,街上冷冷清清,空無一人,只有滿地落花,衡嘉背著溫甜靜靜地走過長街,最后消失在長街盡頭。

    溫甜醒來時,睜開眼睛看到有些熟悉的天花板,發(fā)現(xiàn)自己回到了南伽宗自己的房間,對于怎么回來的沒有絲毫印象,嚇得趕緊爬起來,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

    醒了?

    床邊,衡嘉正在泡茶,靈茶的清香裊裊升起,房間里滿是茶香,他的聲音就浸在茶香里,清泠悅耳。

    他們在南伽宗的房間相鄰,隔壁就是衡嘉的房間,他在這里也不奇怪。

    “我睡多久了?”溫甜靠著床頭,揉了揉臉,差點誤了大事,“大師兄他們回來了嗎?”

    “你睡了一天,大師兄他們剛回來就被師父找去訓話了,現(xiàn)在還在訓。”衡嘉遞給她一杯茶。

    溫甜悄悄給自己丟了個清潔術(shù),一身清爽之后才接著問:“怎么你不去?”

    后知后覺地想起他的修為比他們的便宜師父范清光高了很多,不去才正常。

    差不多一個月沒回南伽宗,感覺像是回家了,溫甜在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色還有點親切感,不知道那些新入門的弟子怎么樣了。

    “走,我們?nèi)ヂ犅爭煾赣栐挕!本尤荒苡栆惶煲灰梗麄兊膸煾缚隙ㄊ潜飰牧恕?/br>
    她睡了一覺,體內(nèi)那股炙熱巖漿的感覺減輕很多,喝下衡嘉遞過來的靈茶之后,渾身舒爽,不閉關(guān)都行,有熱鬧看她怎么能錯過。

    主殿的走廊上,孟喬梧和曾俊逸端端正正地跪著,殿內(nèi)不時扔出一個茶杯,傳來范清光沒有氣勢的訓斥。

    “你們兩人幸虧命大,那么多大能在,你們不躲一邊保命,跑進去瞎鬧什么?”

    “知不知道有多少宗門過來打探消息,以為你們從幻境里拿了神器。”

    “神器?也得你們有那能耐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