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寵她跑路不干啦 第372節
她所在的巨石腳下,有一圈小狐貍翻著肚皮曬太陽。 酥酥晃了晃神,她回過神來,那只是一朵凌霄花。 可是…… 酥酥心跳加速。 她伸手接過凌霄花,她可以確定,她見過這種花。不單單是見過,應該是存在她記憶中很深很深的地方,有著一定地位一樣的存在。 “那個狐貍非要說,給你留這朵花,讓你買下來。讓你去圓月長寮給他送錢?!?/br> 許末嘆還挺好奇。 “你們狐族的錢,是什么鈴鐺?” 鈴鐺…… 酥酥下意識地想到了……魂鈴。 她咬緊唇。 那只狐族到底是什么人? 就好像知道她想要什么一樣,一步一步在引導她的步子。 可是說實話,酥酥真的……上當了。 “那個鈴鐺……可能是我丟的。” 酥酥簡單解釋了一句。 “師父,他有沒有說,什么時候相見?” 許末嘆見她答應了,有種悵然的感慨。 “他說,直至相見。” 酥酥了然。 “我知曉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去見他?!?/br> 酥酥垂下眸來。 “他手上有我很想要的東西。” 魂鈴。 她的魂鈴。 如果她的魂鈴全部都回來了的話,加上她得到的神息,是不是就能替重淵解開詛咒了? “那地方要是太遠,就算了,你年紀小,為師怕你受欺負?!痹S末嘆到底是心疼徒弟,那只狐貍雖然說一看就知道有些什么,可怎么也沒有自家徒弟的安全重要。 酥酥笑吟吟說道:“師父別擔心,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br> “更何況……” 酥酥回眸,在不遠處,不愿意聽他們師徒說悄悄話的重淵側倚著楓樹,正在打哈欠。 星星點點的陽光落在他的身上,很是淡然溫和的模樣。 根本看不出他時時刻刻在忍受著撕心之疼。 她回眸沖著許末嘆笑了笑:“師父,我有他呢?!?/br> 遠處的重淵似乎有所察覺,目光投向酥酥。 男人并未聽見她說了什么,卻在迎著她的方向,安安靜靜守候著她。 許末嘆了然了。 “既然如此,那為師就不攔你了?!痹S末嘆說道,“為師只能祝你一路順風?!?/br> “師父放心,徒兒自當多注意?!彼炙制鹕硇卸Y,轉身就要走時,身體頓了頓,而后,她回過頭來,有些迷茫。 “師父?!?/br> 她苦惱地問:“圓月長寮在哪里呀?” 許末嘆:“……你問我?” 不遠處的重淵似乎看見這邊師徒倆面面相覷,走了過來。 剛好聽見了最后一句。 “圓月長寮?”他瞇了瞇眼,“狐族幻境?!?/br> 酥酥抬眸看向重淵:“你知道?” 重淵微微頷首:“曾經聽聞過。狐族于月圓之夜,會鋪開千里幻境,此處有千所寮宅,故稱之為圓月長寮景。” “喲,不愧是赤極殿殿主,我們家女婿懂得真多。”許末嘆見狀喜滋滋地摸了摸下巴,“那有人知道,為師就放心多了,小乖徒,你就讓你家殿主幫你找吧?!?/br> 酥酥眼睜睜看著自家師父轉身哼著小曲,一看那方向就是去廚房找酒吃了。 半響,她無奈抬起頭。 “圓月長寮,怎么才能找到?” “很簡單。” 重淵抬眸看向天空。 此刻不到巳時,晨光清澈,萬里無云。 “等一個圓月之夜?!?/br> “狐族……會不請自來?!?/br> 作者有話說: 第192章 想要等一個圓月之夜不算困難, 實際上一個月中偶爾就會有那么幾天的圓月之夜。只是平日里不怎么注意,并未覺得有多難,等當一心想要等待一個圓月之夜時, 就會覺得度日如年。每一天都不是圓月,等得酥酥有兩分心焦。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焦一些什么。她不曾見過那個狐貍,甚至不知道他手上說的鈴鐺是不是她想象中的魂鈴。她也不知道這個狐族對她是友善還是有惡意。但是因為這是此世間她唯一能見到的同族了, 酥酥多少還是有些期待的。 荊門位置極佳,入了夜山峰輪廓被薄薄的月光勾勒出,而小溪河流搖散一片星光,星星點點斑駁, 涼風清徐, 山腳下的夜色總是那么朦朧清冷, 又有些孤寂。 酥酥昨夜睡得早, 似乎只睡了不足一個時辰就醒了。 她散著發推窗, 正好看見天空一輪月藏在云層中。 似乎是圓的?也可能不是。 只她這會兒睡不著了,心中掛記著圓月,索性拎起一件斗篷推門而出。 夜中的荊門還算是安靜。 大家都入睡了, 沿著房門外的小路走, 能看見院中白日里晾曬的衣裳。還未收起, 只怕夜中要返潮。 酥酥看見了, 就走到旁邊伸手開始從繩索上取下衣裳,她也分不清誰是誰的,索性全都收在一起。從旁邊取了一個箱子, 全都收攏在其中。 衣裳都收起了,可她彎腰往地上放箱子的時候, 卻感覺自己被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 明明院中已經干干凈凈, 沒有什么遮擋的。 這擋著她的陰影, 明顯不是樹的倒影。 酥酥起身回眸。 而后錯愕地微微睜大了眼。 她明明是在自己家宗門的小院中,可眼前卻成了一片寬闊波瀾的河流,河流上架著長長的木板橋,一節一節的鋪著連在一起,河面波光粼粼,嗯木板橋搖搖晃晃。 酥酥甚至看見木板橋的兩側,甚至有蓮葉荷花。 她抬手揉了揉眼。 總不是她做夢吧?難道她剛剛并未睡醒,眼下只是在夢境之中? 酥酥有些疑惑,但是當她看見河面上升起的冉冉紅燈盞盞的同時,河面上出現了一排高聳入云的房屋。 瓦舍商肆,絲竹酒樂之聲從河面上搖搖晃晃傳來。 很快,眼前的一道河流漸漸地形成了一個水上小城。 一切仿佛都建立在水面之上。入目可見的一切都是搖搖晃晃的。 在漫天的紅燈之中,這一切仿佛夢境般不可思議。 酥酥有一瞬間的晃神。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漫天的紅燈了。說來上一次見,還是在赤極殿的望星坡。 松石每月過半都會在望星坡點上數不清的天燈放入懸崖天空,這一幕她看了很多年。 此刻忽然看見漫天的紅燈,她不由得想到了松石。 已經兩年不見了吧……或者說,十幾年不見了。 松石算得上是她在赤極殿少有的關系和睦的友人。當初并未好好告別,她匆匆離去時也沒見到松石。也不知曉何時才能再見。 或許等她和重淵回到赤極殿的時候,又能和友人在望星坡放千盞燈了。 酥酥回過神來,她看見那高高的閣樓上,有人臨窗而坐,遠遠的朝她搖著手。 酥酥好像知道這是誰了。 圓月之夜。 這是狐族的那位同族做出來的吧。 酥酥在此間并未察覺的任何惡意,索性大大方方的沿著在河流上的長長木板橋,一步一晃地走到了街頭。 說是街頭,實際上除了腳下的橋兩側依舊是河水翻涌,而此處卻架著不少的亭臺樓閣,酥酥甚至能看見街上是有行人的。 不過聊聊無幾的幾個人,甚至全都帶著青繪面具,看不清相貌,甚至看不清身形。那些人與酥酥錯肩而過的時候,酥酥甚至感覺不到他們身上活人的氣息。 等那些人走過,酥酥回頭的時候,發現那些戴著面具的人影已經消失在河流中。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