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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漠然有些暴躁:“干什么,這女的都他媽的出軌了,謝非是什么軟柿子,隨便捏嗎?” “謝非不同意,我已經問了。”許野看著他,“這就是初戀,蕭漠然,謝非永遠都會對她心軟,你接受得了?” 許野沒有說破,但是蕭漠然聽懂了。 無論他以后和謝非怎么樣,張詩顏永遠是謝非第一個真心愛過的人。 這個他厭惡至極的人,是謝非的朱砂痣,白月光,也是謝非橫在心上的一道傷,這道傷會疼,會癢,會讓謝非在無數個午夜夢回中輾轉反側。 而他,只能是一個束手無策的旁觀者。 “初戀就初戀吧。”蕭漠然看似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反正我也沒什么好指望的。” 有蕭漠然陪著謝非,許野總算騰出時間,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客廳的等竟然還亮著,程玦坐在電腦前,手邊是塞滿了煙頭的煙灰缸。 “怎么還沒睡?”許野伸手去摸旁邊的咖啡,已經涼了。 “還有點沒寫完。”程玦彈了彈煙灰,聲音沙啞,“寫完這點就去睡。” 許野把背包放下來,去廚房沖了杯牛奶放到程玦旁邊,他沒有說話,而是靠在一旁安靜地看著,越看越移不開眼。 這時候的程玦很迷人,眼神專注而認真,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電腦屏幕的光照到他臉上,映出消瘦蒼白的側臉和薄薄的唇,還有點綴在眼尾的那顆痣。 許野只是這么看著,仿佛就可以看到天荒地老,他甚至用了很大力氣才克制住靠近程玦的沖動,否則他一定會在那顆痣上落下一個吻。 程玦敲完最后一個字,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脖子,轉頭看到許野正靠在一旁對著他發呆。 “怎么了?”程玦笑了笑。 “沒什么。”許野回神,目光落在眼前的屏幕上。 程玦也跟著轉頭,靠在椅背上吸了口煙。 小師弟在生死之際終于恢復了前世記憶,對他來說,那更像是一個遙遠的夢。 在這個夢里,全族人為了保護他含冤而死,昔日仙境一般的山莊血流成河,火海連天,到處都是斷壁殘垣。 師母將他藏在山莊暗室后飲劍自盡,死后被掛在城門之上示眾,曝曬七日。 七日后,他如幽魂一般出了山莊,看到對方將師母的尸體草草裹了席子,扔進江里喂了魚。 他只覺無限悲痛怨念匯集心間,眼前陣陣發黑,吐出一口黑血便暈了過去。 許野看完這一段,沉默了好一會。 “怎么了?”程玦吸了口煙。 “師兄沒有趕回來嗎?”許野問。 “沒有。”程玦注視著屏幕,“他回來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 千里迢迢趕回來的師兄不知道,他不在的時候,小師弟早已成了魔,將滅了他全族的敵人剝皮抽骨,碎尸萬斷。 而他自己也暴斃身亡,因為怨念太重,元神四分五裂,只剩下一縷殘魂,被奚止憂收在錦囊里,等著他的師兄去換。” “一定要這樣嗎?”許野抿著嘴。 “恩?” “一定要這樣寫嗎?”許野抬眼,“他最重要的人,救不了,連最后一面也見不到。” 程玦沉默了一會,彈了彈煙灰:“所以,并不是所有的遺憾都能彌補的。” 許野垂下眼。 程玦看他這樣倒是笑了:“怎么了,這是小說,又不是真的。” 許野“恩”了一聲,將手邊的牛奶推過去:“喝完早點睡。” 程玦按滅煙,端起牛奶喝了兩口:“謝非怎么樣了?” “好了一點。”許野單手撐著桌沿,“蕭漠然過來陪著他,我才回來的。” “之前不是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分手?” “張詩顏出軌了。”許野撐著桌沿的手指用力,“在步行街被我們當場撞見,不分手也難。” 程玦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 許野垂著眼睛,過了一會才慢慢開口,像是在回憶:“我和謝非剛去二中念書的時候被排擠,那么多同學,只有張詩顏一個人站出來為我們說話,別人都不理我和謝非,只有她愿意和我們一起玩,一起吃飯。這些到現在我都記得,也一直很感謝她。后來她和謝非在一起,兩個人每天都很開心,那時候是真的窮,謝非攢了很久的錢也才能在張詩顏過生日的時候送得起一條很普通的項鏈,有追過張詩顏的男生送了名牌包,張詩顏看都沒看直接退回去,只戴著謝非送的項鏈,說很喜歡。”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變了。”許野的眼神里有少見的迷茫,“明明她和謝非的學校就兩站公交車,竟然一個星期見不了一面,她穿著打扮越來越好看,也越來越貴,但是卻跟謝非越來越遠,現在終于走散了。” “如果她不想和謝非在一起,為什么不直說。”許野聲音有點發啞,“程玦,你知道嗎,我和謝非剛給她挑好禮物,當街就撞見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這樣,謝非還是給她留了最后的臉面,沒有當場戳破……他抱著我在空蕩蕩的巷子里哭著,問我為什么人說變就變了。” 程玦按著許野肩膀,慢慢道:“他們不是一路人,早晚都會散的,張詩顏也不是說變就變,只是謝非今天才發現而已。” 許野沒有說話。 “張詩顏確實不應該騙謝非。”程玦頓了一下,“我猜,大概率是因為她不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