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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有三樣臭名昭著的特產,暴力,暴力催生的利益,利益滋生的強權。 跟著寸頭混的幾個社會青年互相對看了幾眼,互相看到了被那個名字激出來的貪婪與渴望。 寸頭也猶疑了,他眼神陰沉道:你在那里工作? 奚清楷的視線緩緩掃過他們,很輕地笑了:你們八個人,還看不住我一個嗎?是不是,跟過去看一看就知道了。賭對了錢都給你們,賭錯了我能落得什么好。 于是虞安被重新推進了店里,她沒說話,只扒著推拉門,死活不讓他關上,奚清楷被弄得哭笑不得,只能低下頭來勸她:放手,我很快回來。 虞安狠狠瞪他,眼里的碎光怒意極盛:顧凱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你知道 身后的寸頭猝不及防把街邊的自行車踢倒,朝他們的方向吼道:媽的來不來?! 奚清楷俯了俯身,飛快摸了摸她的發頂,動作柔順地像安撫一只貓,語氣很是耐心:我知道。等我,乖。 他不由分說地把虞安推到里面,將門反鎖。 乖這人跟誰說乖呢?! 虞安瞪大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男人和那群人離開的身影,他走在最前面,身高腿長地邁開步子,不用顧忌誰,很快消失在她視線里。 虞安眼睛都瞪紅了,緊緊拽著門把手不死心地狠搖了兩下,才從褲兜里拿出手機,撥通了110。 值班的呂明睡得半夢半醒,接起電話的瞬間被嚇得魂飛魄散,等回過神來他才罵道:虞安我耳朵要被你吼爛! 虞安面無表情地掛斷,沿著門一下脫力蹲了下去,頭埋在手臂里,眼淚不受控制地打濕了她袖子。 明明知道的,應該不會有大危險,了不得就被揍一頓嘛他同事都在警察也會去管的 但她就是忍不住。 * * * 奚清楷確實沒食言,他管夠了他們三個月。 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粉碎性骨折恢復的日子差不多也就這些天。 津門里的人哪個從前不是混日子的,路緒以前打砸搶的事比誰也沒少做,進局子跟回家差不多,好勇斗狠都刻在了骨子里,指揮手下幫著教訓幾個人算什么大事。 揍完了該送醫院送醫院,奚清楷說了醫藥費負責到底,路緒怕這幾個人罩子不夠亮,等救護車時拎著寸頭的耳朵道:該怎么跟條子說,你自己有分寸。 寸頭痛得眼睛血紅,cao了一聲:老子告死啊! 他尖厲的叫聲漸弱。 奚清楷穿的鞋是黑色短軍靴樣式,漆皮色暗,漫不經心地踩在寸頭已斷的手關節上,看似不輕不重地一碾,四下無聲,只有他的聲音在密閉的空間里淡而清晰。 你可以說實話,不過等你出來了,我會再請你過來,直到你學會說謊的那天。 奚清楷神色沒有半分不悅,容貌在明暗的陰影里更顯出幾分要命的驚艷,他唇角勾了勾,寸頭咬牙切齒地閉了嘴。 呂明離津門還有五公里,從窗外看到救護車呼嘯而過,與他擦身而去,呂明二話沒說,車屁股一掉頭迅速跟了上去。 哄亂的醫院擁擠又嘈雜,慘白的燈照得一切無所遁形。 呂明出示證件,在急診室沒有找到奚清楷,倒是看到幾個不久前才出拘留所的熟面孔,正翻滾在床上一聲聲哼叫。 他沒空散播愛心,煩躁地轉身出去,走到一樓熙熙攘攘的大廳里,在人民的汪洋大海里就更沒找到那人的可能了。 不知道為什么,呂明覺得奚清楷精的要命,根本不會允許自己陷入太危險的境地。潛意識地就沒覺得他會出事,現在找不到人,看來只好回津門看看,據說他在那打工。 臨離開前,呂明沒抱什么希望的隨便撥出了奚清楷當時給他留的手機。 那邊竟很快接起,喂了一聲。還沒等呂明說話,奚清楷說:呂警官在找我? 那聲音似乎有兩重。 呂明愣了愣,回過神來,環繞四顧,很快發現一個在人群中極顯眼的人影。 他沖電話道:顧凱你沒事啊? 奚清楷看到他,直接收了線走過來,頭一句就問:虞安打的電話? 呂明啊了一聲,暗暗打量了眼他,恢復的真好。 雖然是板上釘釘求證過的事實,但呂明怎么看都覺得奚清楷太不像線人。 沒轉來臨安分局之前,他最好的舊友在禁毒組工作,東南亞那個大案呂明有所耳聞,光布署就兩年,在邊境抓的人,當場繳獲了近五百斤貨,這還不算端掉那群畜生老巢的收獲。 顧凱竟然曾是其中隱秘的一環,被那頭目和手下關押了許久,最后還給他逃出來了。 他接觸過的線人,少有這樣的。這男人身上有典型上位者的氣定神閑,看似清淡不在意,實則心思太深,看那雙眼睛便可知一二。 我說。奚清楷又問了一遍,看出呂明在觀察自己,并不在意:虞安給你打的電話,她人在哪? 呂明挑眉:我又不是她的誰,我怎么知道她在哪?倒是你哎哎哎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講禮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