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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喬真原本準備用行李箱裝行李,但沒找到行李箱,只從犄角旮旯里翻出一個原主統共沒背過幾次的書包。他收拾出來,撣了撣灰,往里面塞了幾套a中校服。 私立中學學費高昂,硬件條件自不必說,連校服都是請了頂尖設計師設計的。雖然和很多中學一樣,是常規款的藍白色校服,但藍是很襯膚色的淡藍,馬卡龍色系,清爽又好看。 a中富家子弟多,攀比之風盛行,他不好解釋零花錢的來源,就不必要破費買奢侈品牌了。更何況校服顏值很高,比他拍校園劇時的戲服還好看,質地也不錯。 紀喬真又收拾了幾件必要的日用品,拉好書包拉鏈,沿著樓梯上了別墅的最高層,敲響喻嵐房間的門。 女人的聲音從房門里傳來:“誰?” “紀喬真。” 擰動門鎖,房間里昏暗無光,一股濃郁的熏香氣味撲鼻而來。床上的女人面容精致,抬眼間戾氣卻很重:“來找我做什么?別進來,站門口。” 紀喬真也不想在這個房間待,開門見山:“和您說一聲,我準備住校了。” 不出他所料,喻嵐想也沒想就拒絕道:“不行。” 紀喬真:“您不是不想看見我,有什么不行?” 喻嵐冷笑:“你白天在外面給紀家丟了多少人,晚上還想出去?” 紀喬真:“沒有人知道我是紀家的人,您這樣的嘴臉,說出去我也覺得丟人。” 喻嵐顯然沒料到這是紀喬真會說出的話,不可置信:“你說什么?” 紀喬真:“住宿費我會自己出,這個家我不會再回,等賺到錢,撫養費會全部歸還。” 他涼薄的語氣中皆是嘲諷意味,“我是紀家的人一事,還請你們幫我保密。和你們扯上關系……我覺得晦氣。” 這一番話聽得喻嵐氣血上涌,她指尖顫抖,來不及謾罵回去,房間的門就被紀喬真帶上了,人也消失在了視野。 喻嵐兩眼一翻,氣得心臟都抽絞起來。 紀喬真告別喻嵐,鎖上房間門,離開了紀家別墅。他帶的東西不多,書包很輕,其他必需品往后可以慢慢添置。 他在回學校的路上,順道進了一家理發店。 紀喬真對這張臉再熟悉不過,對自己適合的發型更了若指掌,理發師只要技術及格,按他所說的cao作就夠了。 接手他的理發師本來想隨便給他剪一下,按著紀喬真提供的方案循序漸進,竟發現鏡子里的少年越來越好看。就像一顆落入塵泥的鉆石,一經擦拭,逐漸綻放出耀眼光芒。 理發師瞬間打起十二分精神,展現出畢生手藝。兩個小時后,看著鏡子里如同從漫畫里走出的漂亮少年,他徹底愣住,張開的嘴巴遲遲沒有閉上。 “多少錢?怎么付?”直到紀喬真開口問詢,這才喚回他的神思。 理發師拍了拍胸口,爽朗笑道:“不收你錢了,我給你墊。以后別人問你在哪里理的發,你告訴他這家店和我的名字就行。” 紀喬真:“……” 理發師不等紀喬真拒絕,趁熱打鐵:“再讓我給你拍張照,行不行?” 紀喬真覺得無妨:“行吧。” 理發師說是拍一張,其實拍了不止一張,咔嚓咔嚓,閃光點不停地閃。打開手機相冊,全是新鮮出爐的照片。一般人畏懼被這么拍,紀喬真卻五官逆天,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隨手一拍都驚艷。 不要說理發師,連1551看著鏡子里的紀喬真都我靠了一聲。 宿主如今這發型,搭配上a中的校服,太純太漂亮了,它是個系統它都把持不住,幻肢邦硬。 紀喬真從理發店出來,回頭率就高多了,他找了家距離a中不遠的,格調高級,裝潢符合他審美的高檔酒吧。 老板招駐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的工資開得很高,卻一直沒找到心儀人選。這會兒的年輕人總是對自己的評估不甚正確,要么長得不行,要么唱得太差,要么審美太離譜……他總是滿懷期待地迎接,滿心失落地送走。 看到地面上投落的影子,老板沒精打采地抬起頭,本沒抱什么希望,看清紀喬真面容的一瞬,眼神卻倏然一亮。 就算在酒吧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他也沒見過比眼前少年更好看的,就是太純了些,還穿著高中校服。 若在以往,這個年齡段他是絕對不會考慮的,但招架不住這張只能用盛世美顏來形容的臉,放走他也舍不得。 老板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問道:“唱歌水平怎么樣?” “還可以。”紀喬真沒有直接開口唱,因為他以前世界有的歌,這個世界不一定有,“您來選吧,唱什么都行。” 老板翻了翻音樂軟件的播放列表,挑了一首當下比較流行的英文歌:“就這首吧。” 這首歌節奏快,鼓點強,旋律洗腦,難度中上。老板招其他人拿的都是最難的曲子,到紀喬真跟前,難度不自覺地降低。但也不能直接給他拿兒歌,畢竟招的是駐唱,不是模特。 紀喬真沒有聽過這首歌,但并不妨礙:“等我三分鐘,我準備一下。” 老板想他可能不記得詞,得先熟悉一下,通情達理地點了頭。隨后,紀喬真拿出手機放這首歌。 老板見他嘴唇微動,等歌曲播放完后,提醒他道:“晚上唱的時候不能看歌詞,你得背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