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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生綠茶[快穿]在線閱讀 - 第179頁

第179頁

    郁斯年觸目所及,少年的耳垂、脖頸很白,肩膀很瘦弱。過去他總覺得可以輕易折斷的柔軟身軀,如今竟成了他危難時的全部倚靠。

    郁斯年盯著紀喬真的側顏,分散了對疼痛的感知,本來寸步難移的一段路,竟讓他生生忍了下來。

    他們就要走到房間口,生路近在咫尺,卻還是慢了一步,一根房梁在眼前

    轟然坍塌,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考慮到宋硯應該已經打了火警電話,紀喬真當機立斷作出決定,攙著郁斯年移到一個離火勢較遠,暫時安全的角落,等待救援。

    郁斯年跌坐下后,痛得睫毛輕顫,再也無法移動半分。他把紀喬真拉到自己懷里,盯著他被火光映照得艷麗逼人的臉龐,低聲說:“以前在郁宅的時候,你總是這樣躺在我懷里。”

    紀喬真身體溫軟,沒有骨頭一般,抱起來很舒服。他總是笑盈盈地看著他,眼眸里盛著豐盛的愛意。

    他被他用那樣的眼神看著,總想貪婪地想讓他更軟一些,這樣就可以把他揉進他的血骨。更想讓那雙漂亮得世間任何珍品都比擬不了的眼睛,泛出點點淚意。

    郁斯年翻著回憶,目光又移到了紀喬真的唇上,殷紅靡麗,惹人采擷,從任何層面上說都適合接吻。可如今那片水色卻不是他親自留下的,又將他深深刺痛。

    郁斯年想著,修長的指尖捏緊了紀喬真的下巴。

    紀喬真知道他要做什么,越是危急時刻,郁斯年越喜歡吻他。可這是在火災現場,就算郁宅占地面積大,也不能避免因為缺氧窒息而死,郁斯年這么做,顯然不合時宜。更何況他殷紅的唇色雖是飲水所致,郁斯年眼中卻是宋硯吻出來的,他真的一點不介意?

    暗忖的間隙,郁斯年的唇已然覆了上來。

    “郁斯年,你的潔癖呢?郁斯年!……唔!”

    很短暫的一個吻,卻讓他全身發軟發麻。郁斯年在這個絕境的吻中,揉進了濃度極高的愛和妒意。

    紀喬真混混沌沌地想,郁斯年也許并非沒有真的想過改變,只是他的偏執太深入骨髓,沒有那么容易糾偏,這才釀下錯誤,重蹈覆轍。

    郁斯年放開紀喬真,才發現他身上的熱量并非來自四周火焰裹挾而至的熱浪,蒼白的臉頰也泛著不同于往日的潮紅。他有些錯愕,后知后覺地問:“你發燒了?”

    “拜你所賜。”紀喬真終于得以從他懷里掙離,“你一定要愛得這么偏執么?”

    郁斯年沉默片

    刻,實話道:“我很難控制。”

    紀喬真:“我做了背叛你的事情,你也愛我?”

    郁斯年低低嗯了一聲。

    紀喬真突然想到什么:“如果那天紀子瑜得手了,我毀容了,你……”

    “不要做這種假設。”郁斯年不悅地蹙了下眉,卻又聲線繃緊,鄭重回答,“無論你變成什么模樣,我都會愛你。”

    紀喬真望向他們身后肆虐的火舌,艷麗的火光映在他清透的瞳孔里,有種蒼涼悲切的意味。

    “你想干什么?”郁斯年心頭涌上不詳的預感,結實的雙臂環過紀喬真的腰,把他重新攬向自己的胸膛,“不許做傻事。”

    隨著他話音落地,又一處房梁燃燒著墜落,向他們的所在之處砸來。

    電光火石之間,紀喬真將郁斯年順勢壓倒,任憑灼燙的重物砸在他的背上,眉深深一皺,發出難耐的悶哼。隨即臉色變得慘白,源源不斷的鮮血從他的嘴角流淌出來。

    “紀喬真!”郁斯年手足無措地把他摟緊懷里,心痛到緊縮,手臂肌rou止不住地顫抖,不知道他該做什么,目之所及,少年的生命體征正逐漸消失。

    “我想聽故事了,給我講講故事吧。”紀喬真輕咳出血沫,才把疼痛熬過去一些,勉強能開口說話,他淡淡地笑,用虛弱的氣音道,“你小時候的故事。”

    郁斯年的童年是灰暗色調的,乏善可陳。他的母親和郁呈則是商業聯姻,卻只有一方動了感情。郁母為愛偏執,郁呈則卻是個薄情寡性之人,即使他什么都沒做,郁母依舊疑神疑鬼。郁呈則始終對她態度冷淡,郁母漸漸有了嚴重心理問題,行為愈發極端。她開始用骯臟的水給郁斯年洗澡,染上他每一寸干凈冷白的肌膚,轉頭又對他歇斯底里:“你也是臟的!你是臟的!”這就是郁斯年潔癖的根源。

    郁母自殺那天,披頭散發,面目猙獰,用碎瓷片割向了郁斯年的頸部動脈,想把他一起帶走。是郁呈則強行要求他學習的格斗術救了他,自此,郁斯年對碎瓷片產生了深重陰影。

    郁呈則冷戾無情,對郁斯年的要求嚴苛之至,布置的任務精確到分秒,卻從來不會施舍一句鼓勵關懷。直到把郁斯年培養成一個完美繼承人,功成身退,連郁母的死都沒有給他帶來多少心理波動,一如他自己的父親。

    就是這樣一個冷漠家庭,成長出了一個冷酷無情、獨斷專行、偏執陰鷙、潔癖嚴重的郁斯年。

    紀喬真心情沉重且復雜,用著所剩不多的力氣輕輕開口“其實你的父親和我見過面了,他讓我代他向你道歉。話我帶到了,原不原諒,決定權在你。”

    郁斯年用了數秒才理解到這句話的意思,驚怔自嘲“郁呈則他怎么可能和我道歉?”

    “人是會改變的,既然你可以和我道歉,你的父親也可以和你道歉。”紀喬真咳了幾聲,斷斷續續道,“郁斯年,其實我知道你想要改變,也知道這對你來說有些困難。只可惜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沒有試錯機會。如果你能改好,你也值得被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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