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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有多昂貴,但是送禮講求的是心意,她很喜歡。 時箋又看寄出地址,但發現被隱去了。 時箋的心跳空了一拍——他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是誰嗎? 她想了好幾分鐘,釋然。 沒關系,這樣也好,反正她也不是很想知道他是誰。 他是誰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她的「海」。獨一無二。 現下他還沒回,時箋又問:【喜歡究竟是什么樣的感覺呢?我不明白。】 這時候才收到他的第一條信息,「海」問:【對方是什么樣的人?】 文字有這點不好。 發信人的情緒、語氣全部都被掩藏,只剩下平淡的表義。 時箋誠實地坦白:【是校學生會文藝部的學長,我們一起辦校歌賽。】 她把認識陸譯年的過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說第一次面試的時候他如何照顧她的感受,后來無數次他又是如何不動聲色替她解圍。 陸譯年是那種被命運偏愛的人。上好的家世,開朗的性格,聰明的頭腦,說是天之驕子也不為過。 「海」問:【跟他在一起你會有期待嗎?】 他沒說得很清楚,期待什么?但時箋覺得她能給出答案:【會。】 「海」也給出肯定的回答:【那就是喜歡。】 時箋似懂非懂:【可是,我在等你回信時也會期待。】 作者有話說: 嘿,歪打正著 第6章 2016 很多年后時箋才意識到她其實讓「海」有些啼笑皆非。 真的是個孩子。對于感情還很懵懂。 時箋苦惱的點在于,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把他當作“家人”這樣的角色看待,但是卻沒分清這兩種期待有什么區別,明明是同一種心情——她真正想問的問題是這個,但是不好意思直白說出來,只能這么七拐八繞地旁敲側擊。 「海」寬慰地告訴她:【這不一樣。】 他應該是在笑,時箋窘迫地應下,又問:【那我應該答應他嗎?】 「海」說:【如果他有能力讓你開心,你可以進行嘗試。但是我必須提醒,真心沒有那么容易鑒別,需要時間的沉淀。】 他頓了頓,補充:【雖然大多數人的教義都是及時行樂。】 時箋沒有那么確定,她決定先把這件事放到一邊。 時箋問:【那你呢?】 「海」:【嗯?】 時箋:【及時行樂,你是大多數人嗎?】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逐漸開始對他好奇。以前時箋習慣幻想出他的一切從而遠離觸碰他的真實,將他放置在真空玻璃罩中,隔著一段恰好觀賞的距離,而現在卻不然。 「海」說:【人這一生,想要痛苦很容易,歡愉卻很難,何必再延期。】 時箋說:【我明白了。我也是這么想的。】 時箋問:【你平常空閑的時候一般會做什么事情呢?】 她等了半小時,收到回復:【我可做的事情不多。有時候會聽老歌的碟片,或者看看電影,那種舊電影。以前年輕時會出遠門旅游。】 大概是他工作太過忙碌,所以沒有什么多余的空閑時間。 至于年輕時……她猜不出他具體是什么年紀,只能判斷出那樣低沉磁性的男性嗓音絕對不是某個毛頭小伙子發出來的。 像他這樣富于內涵和智慧、又活得通透的人,一定去過特別多的地方,見過特別多的人和事,擁有很多她不敢想象的人生閱歷。 時箋更加崇拜他一些,用年輕人特有的莽撞語氣提議:【這周末你有時間的話,可以連線陪我看一部電影嗎?】 她也喜歡看電影,很少能有這樣放松的時刻。也許除開文字聯系,他們還能有其他交流的方式。 五分鐘后,「海」說:【如果我沒其他事情的話。】 他說:【會提前和你說的。】 時箋為這次不算正式的約定期待了許久,到周五的時候發信息和他確定時間,「海」說周六晚上大約可以。 她又要和他打電話了,想想心里都開心。不過對于電影的選擇時箋倒是有些苦惱,她請求「海」來挑選,后來他選了一部零九年的外國老片。 到了周六晚上,約定的八點鐘,時箋給他發短信,問是否方便開始,他沒有回。 他不是容易失信的人,時箋等了二十分鐘,沒忍住給他打去一通電話。 能夠打通,可是一直占線,沒幾秒變成忙音。 時箋在一個小時內打去八個電話,無一例外都被自動掛斷;發去六條信息,沒有人回復。她獨自坐在寢室座位上,感覺非常茫然無措。 那一刻她才意識到,這個號碼是她唯一能夠和他進行對話的方式,只要它關閉出口,她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那是時箋記憶中一次很長時間的斷聯。 近一周之后,時箋才再度收到「海」的消息。 【我回來了。】 【對不起,阿午。】 時箋感受到自己一點一點重新活過來,她眼淚還沒冒出來,又看到他緊跟著的十足詳細的解釋:【之前在國外出差,坐船的時候正想給你打電話,手機撲通一聲掉水里,沒能撈起來。重新辦卡花費了好些功夫。】 畫面感也太強了。還有些諧謔,時箋破涕為笑。 他知道她有多害怕嗎?還以為他出什么事,卻又聯系不上。她那一晚不安入眠,隨著聊天框一天天沉寂下來越想越怕,甚至到最尾沒忍住躲在被子里偷偷哭,以為要失去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