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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靈均:“這也是你猜的吧?證據呢?” 薄言:“她人就在房中,你要證據,取她一滴血足矣。” 謝靈均聞言冷靜下來不少。 他盯著桌角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回神,“若真如你所說,我與夕湫是……姊弟,那謝鐘離果然不是兇手?” 薄言:“一試便知,如你所說,我也只是猜測。” 【什么情況?現在這是要滴血驗親嗎?】 【大無語!男女主什么時候是姐弟了?】 【血脈親族自有感應,真要驗的話,騙不了人吧?】 【對啊,老薄就不怕露餡兒嗎?】 【怕什么?換成自己的不就得了嗎?】 【……】 【妙啊。】 【此舉甚好,一來撇清自己的嫌疑,二來還能徹底斬斷男女主之間的紅線,一箭雙雕啊。】 【哪里好了?這不是斷了兄弟相認的機會嗎?】 【老薄這是真不打算和謝靈均相認了?】 【以我對老薄的了解,他不做就應該是還有顧慮。】 【徹底擺爛之后的老薄,總能做出令我眼前一黑的cao作……】 謝靈均沉默片刻,妥協道:“好,我這就去取她一滴血。” 說著要出去,但卻被薄言攔下,“不用,我已替你取了。” 薄言抬手,掌心現出一滴被靈光包裹的血。 謝靈均一愣,“你上哪兒搞的?” 薄言看了一眼桌上的菜盤,“切菜。” 謝靈均:“你還真是……有備而來?” 薄言揮手,那滴血便到了謝靈均眼前,“驗吧。” 謝靈均咽了咽,接過那滴血,自己也逼出一滴。 兩團靈光漸漸合并,兩滴血也逐漸融合在一起,最后轟然潰散,化作齏粉消失于無形。 薄言心頭略有所撼。 謝靈均也是如此,他虛虛抬手,眉心起了一絲褶皺,“還真是……” 撼動之外,還另有一分熟悉,只不過此刻謝靈均太過震驚,實在沒有精力細想。 薄言想到當初兩人的心魔誓,及時打斷了他的思緒,“如何?可有感覺?” 謝靈均復坐下,握著桌角,“難怪了,難怪我見她第一眼便覺得熟悉。” 薄言:“證據有了,你現在還覺得我猜的都是錯的?” 謝靈均面色復雜,“我還需得緩緩。” 【可不得緩緩嗎?】 【一直認為是仇人的人,搞不好還是恩人,以為是良緣的人,竟然成了親jiejie!】 【老薄!這潑天的狗血,如你所愿!】 【哈哈哈老薄純純吃瓜人。】 …… 良久,謝靈均終于平復。 他問薄言,“如果她真是我阿姊,那她為何不與我相認?隱姓埋名接近我是為何意?” 薄言沉思片刻,“許是她也并不知道,亦或是對你有什么誤會?” 謝靈均又問:“那謝鐘離呢?他明知我是假的,又為何不拆穿我?他又為何一眼認出,夕湫便是我阿姊?難道……真的如你所說,他與我薄家并非有仇,而是有舊?” 薄言看著他的眼睛,“這便是之后要弄清楚的事了,不過當務之急,還得是準備秘境的事。” 謝靈均搖了搖頭,“我找尋升龍陣的蹤跡,無非是逼謝鐘離承認當年的行徑,如今明知道不是他做的,這秘境去不去,也無所謂了。” 這秘境有母親留下的線索,謝靈均不去,薄言卻是要去的。 “那陣法終究是你家的,后日秘境便要開啟,已然到了這一步,不如去試試?總比便宜了別人好。” 謝靈均考慮了一會兒,“行,謝鐘離如今也不在城里,索性等出來了再去找他。” 此事到此算是告一段落。 薄言撤下禁制,兩人起身各自回房。 剛下臺階,便聽見房門輕響。 下一刻,夕湫的笑顏便從門后出來,“謝前輩!你回來了?” 謝靈均聞言背脊一僵,片刻后轉身,沒有抬頭,竟是對著夕湫拱手一禮,“不敢當,往后阿……仙子直呼我的名字就好。” 夕湫一臉茫然,“昂?” 薄言忍笑。 彈幕爆笑: 【哈哈哈哈!】 【救命!忽然的恭敬是怎么回事啊!】 【這該死的血脈壓制!】 【老薄:我就不笑了吧。】 【夕湫:糟糕!他是不是也重生了?】 【謝靈均:好難為情,但那可是我親jiejie!】 …… 兩日后。 謝靈均起了個大早。 這兩天他已經將謝鐘離和夕湫兩個驚天大雷消化得差不多了,面對夕湫,如今已能一片坦然,少了兩分做戲,多了兩分真心。 夕湫雖然不解,但這本就是她的目的,高興還來不及,又怎么會懷疑?只當是經過簫城主一事,謝靈均終于看清了自己的內心。 于是兩人這番出門,是前所未有的和諧。 “謝靈均!你東西都帶好了嗎?” 夕湫檢查了一下身上的乾坤袋,“哎喲,忘了個東西!” 不一會兒,她從屋里拿出一個撥浪鼓,正是之前從簫劍星那兒拿回來的。 謝靈均疑惑,“你帶這個做什么?” 夕湫順手將撥浪鼓別在腰上,“好歹也是大能的東西,帶著說不定能有好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