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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對戰順序一般是,第1名對最后一名,第二名對倒數第二名, 以此類推。 排名越靠前, 水平自然越強勁。 這樣的對戰方式從一開始就決定了比賽初期的戲劇性。強者更快更強, 旗鼓相當者彼此拉鋸。 聽起來有些殘酷。 如果不想在淘汰賽中一開始就和強敵對上,那么就必須在資格賽中拿到好成績。 參加比賽的都是職業箭手,對于比賽規則自然了然于心。 資格賽當天,薄言結束打工,來得有些遲。 進場的時候,觀眾都已經入席,所有的參賽選手也分好了場地,在后場就緒。 劉奕遠遠看見他跑過來,第一個朝他招手,“老余!這兒!” 賀之洲看著他臉上的汗,問:“你這是干嘛去了?差點以為你不來了。” “衣服都在我這兒,怎么可能不來?”劉奕從包里拿出隊服遞給薄言,“喏,換上吧。” 薄言放下弓箭袋,就地換上隊服,解釋道:“路上有點堵。” 換好之后在旁邊坐下,“怎么安排的?你們在哪個場?” 賀之洲將手里的小冊子遞給他,“今年人數不少,一共六組十八個場,你在A組,還好排名比較靠后,要不然說不準真得遲到。” 薄言接過,確認了自己的場地和順序,繼續往下翻。 劉奕以為他在找隊里的人,解釋,“我和老賀都在D組,其他人也都分得比較散,應該是抓鬮。” 他們一一給薄言說起了其他人的情況。 薄言半聽半不聽,眼神最后停在F組。靠近開頭的地方,終于找到了“薄慎”兩個字,前綴嘉州省隊。 劉奕:“……哦對了,還有一個人,你絕對想不到他也參加了。” 薄言將冊子還給賀之洲,“誰?” 劉奕:“花季。” 賀之洲提醒,“就上次來咱們隊里踢館的那個少男。” 薄言當然記得,“他們俱樂部不是全員禁賽了嗎?解禁了?” “那倒不是因為這個!”聲音乍起,回答卻不是來自身邊,而是身后。 幾人轉頭,就見一個穿著深綠運動服的粉頭推門進來。 熟悉的臉和語氣,是花季,“俱樂部禁賽,退出就好了。” 他一改之前的傲慢,和大家點頭示意,最后才看著薄言,“又見面了,同為A組,請多指教 。” 【這個花季,怎么招搖得跟個花孔雀一樣?】 【但是,這個紅配綠穿在他身上竟然是好看的!】 【恕我直言,我第一眼還以為進來一塊發了霉的史萊姆(輕輕)】 【哈哈有畫面感了!】 【那么,這位草莓味的史萊姆是來干嘛的呢?】 【總不能賽前交流感情?】 【這次看著倒是有禮貌多了?】 【賭一毛錢,裝的。】 …… “史萊……”看見彈幕的吐槽,薄言差點脫口而出一句“史萊姆”,好在及時打住。 他清了清嗓子,“各打各的,倒也沒有機會指教。” 言下之意,就是的確可以指教了。 花季見薄言還真不客氣,果然裝不下去了,“你當誰稀罕不成?客氣話都當真臭不要臉,你先超過我再說吧,小心被我吊打!” 薄言微笑,“風水輪流轉嘛,今年說不得到你家。” 莫名其妙被奉承了,花季一句話哽在喉嚨里,半晌擠出一聲“哼”,轉頭進了場。 劉奕探頭,“他為什么對你這么大的敵意?禁賽的事真要說起來,那也是他們自討苦吃吧?” 薄言不以為意,“找不到該是他的骨頭,所以才到處咬人罷了。” 他提起弓箭袋起身,“時間還早,我去其他組看看。” 劉奕提醒,“早點回來,成教練也在外頭……” 薄言的腳步絲毫沒有受阻。 等他一走,賀之洲后知后覺,“剛才老余是不是內涵那花季是狗啊?” 劉奕瞥他一眼,“可不敢這么說。” …… 出了通道,薄言順著指引來到了F組的場地。 這邊的進度似乎比A組快一些,電子屏幕上已經顯示了不少人的分數。 薄言看著它們滾動了一圈,沒有找到薄慎,便繼續盯著場內。 視線掃過周圍看臺,赫然在觀眾席發現一個熟人,成冠。 隊里的大部分人都在前面幾組,F組好像只有一個,而且剛剛看分數,那人也已經比完了,沒有隊員上半場還在F組才對。 看他抱著胸,沉靜盯著進場通道的方向,薄言覺得有些奇怪。 “喵……” 腳邊忽然響起一聲貓叫。 薄言還沒來得及尋思觀賽席上為什么會有貓,就感覺褲腿微動,眨眼肩上就多了一只壯碩的三花貓。 粉嫩的舌頭在他臉上輕輕刮過,柔軟的貓貓頭親昵地在他頸窩蹭了蹭,又叫了一聲,“喵~” 片刻的驚訝過后,薄言忍不住笑了一聲,順著貓咪的背脊摸了摸,叫它的名字,“小花?” “喵……”小花很是享受,伸長了脖子任由他rua。 “你怎么會來這兒?”薄言沒指望它回答。 但小花卻好像聽懂了,轉頭往身后的地方看了一眼,“喵。” 薄言順著看過去,在一眾人群中首先看見一個胖胖的肚子,然后是薄知文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