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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沒有解釋,不是因為我在默認,而是覺得,就算我說了你們也不會當回事。畢竟比起二哥信誓旦旦的控訴,三哥似是而非的指認,我一個剛來沒多久的外人,解釋再多都是蒼白的。” 薄震海紅了眼睛,“好孩子,爺爺相信不是你做的。昨天你們澄清的視頻我看了,你二哥該打,不問清楚就四處叫嚷。但是你也不應該因為他一個人,就對我們大家都失望啊。” “你要早說你是對那個感興趣,爺爺還能不信你?” 薄辭謙擦了把眼睛抬頭,“如果我說昨天的澄清是假的,就是有人栽贓我,爺爺你信嗎?” 薄震海下意識想到薄二行,“你個臭小子你,難怪事后問你遮遮掩掩,果然是你害你弟弟!你們一個兩個的,今天是不是都要氣死我?” 薄辭謙面露緊張,“不是的爺爺,您先別生氣。陷害我的不是二哥,是三哥。” 一句話,說得大家臉色又是一變。 薄三省:“老幺,無憑無據的事情,你少張口就來!” 薄二行回嗆,“你要證據?我就是證據!那天不是你莫名其妙給我一塊表,讓我拜托我朋友替你鑒鑒,我又怎么會被他告訴瓷瓶的事?其實你早就買通了他,就為了借我的手陷害老幺!” “我回頭想想,老幺那天壓根就沒有出門,一整天都在房里寫作業。” “我回來的路上,又剛好碰見你下樓,平時沒見你這么好心,那會兒噓寒問暖我怎么這么生氣。我呸!那瓷瓶的位置還是你指給我看的!” “你要說這還是巧合,我無話可說。” 薄三省當然不承認,“你們……你們串通好了?” “爺爺,我沒有你相信我……” 薄承恩也解釋,“爸,這其中一定還有什么誤會,三省沒有這個膽子做這種事情。” 薄二行冷哼,“誤會?行啊,我這就給我那個朋友打電話,讓他親自告訴你到底是不是誤會。” 眼看這把火燒得越來越旺。 薄言怕真把老爺子氣出個好歹,終于出聲,“夠了二行,還嫌這件事鬧得不夠大?” 薄二行放回手機,不情不愿撇嘴,“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針對老幺,我今天也不想說這話。你這次是鬼迷心竅,次次都是鬼迷心竅?看不慣我也就算了,老幺招你惹你了剛回來那會兒就想法子針對他?還挑撥我倆的關系……要我說,你真是壞到骨子里了……” 雖說是嘟囔,但大家都聽得清。 薄承恩忍不住,“二行,你少說兩句。” 薄震海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復這場沖擊。 他抬手打斷了薄承恩要說的話,垂著頭點了點,平靜道:“今天就到這兒,你們幾個都出去,閑逛也好瀟灑也好,總之我不想看見你們。” 平復下來,又指了指薄承恩,“老二你留下。” 【老爺子看起來真的氣得不輕。】 【可別說了,老二開口的幾次我都怕他隨時厥過去!】 【哎,瓷瓶的真相到底是什么?這反轉幾次我都搞糊涂了。】 【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我覺得確實太像老三干的了。】 【真相?那玩意兒重要嗎?只要有用,還可以有無數次的反轉。】 【老三這是何必呢?】 【我要是老三,壓根就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掉價。】 【是啊,老三生來挺好的一副牌,怎么就非得把自己作到這個地步?】 【我也搞不懂……】 …… 老爺子都這么說了,幾個晚輩自然不敢久留。 薄三省率先沖了出去。 薄言三兄弟則慢吞吞往外走。 薄言問薄辭謙,“這就是你說的自有主張?” 薄辭謙笑了笑,“不是二哥只能是三哥,只是沒證據而已。” 薄二行:“我剛剛可沒說謊啊,都是事實。” 薄辭謙:“大哥,你不要心慈手軟,三哥今天能陷害我,明天就能陷害二哥……” 薄二行:“哎哎,插一句,他陷害我已經不少了。” 薄辭謙:“我甚至懷疑,大哥當初捅出那么大的婁子,也和他們脫不了干系。” 薄二行:“大膽一點,說不定連咱爸當年出走都是二叔的鍋。” 薄辭謙見薄言不說話,“大哥?你在想什么?” 薄言虛虛望著前方,“我在想……晚上吃什么,紅燒牛rou怎么樣?” “……” “……” 薄言拍了拍手,“就決定是紅燒牛rou了,我知道一家面館很不錯,等我回去拿個車鑰匙,帶你們一起去嘗嘗。” 說罷,竟然真的轉頭回去了。 “……” “……” 薄言還真不是故意轉移話題,確實是突發奇想。 回到家里,薄震海和薄承恩已經不在客廳。薄言上樓拿到鑰匙,沒有耽擱就往外走。 經過樓梯口,忽然聽見走廊另一側傳來爆裂聲—— “啪嚓!” 聽方向,是書房傳出來的。 家里就留了兩個人,房里是誰不用猜。看樣子,老爺子的氣還沒消。 薄言搖搖頭,正要繼續下樓,不妨薄震海的聲音已經傳出來: “我永遠不可能把薄家交到你兒子手上!” 薄言腳下一頓,改變了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