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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理,嫂子一樣,她只見過兩面,一次結婚,一次是小侄女百天,現在一想連模樣都記不太清了,更別說買東西給她了。 想破頭也想不出,索性直接多給侄女些壓歲錢吧。 還要買吃的…海鮮,水果,再買兩瓶酒,煙的話就算了,從小就聽mama念叨吸煙有害健康,結果這么多年她爸也沒戒成,連帶著她哥抽煙也理直氣壯了。 她要是買煙,她媽直接調轉槍口,把錯都推她身上。 還是算了,她不想當出頭鳥。 正想著,一只手在眼前揮了揮,她閃了下神,再睜眼就看到姚遠湊近的臉,“甜,你在干嘛,我都喊你三遍了!” 沈甜下意識用小指轉了圈耳蝸,臉上現出迷茫,“是嗎?我沒聽到唉?!?/br> “真是的?!?/br> 姚遠身子一歪坐在她桌邊,微微躬身說:“等會兒早點走啊?!?/br> “干嘛?” “吃飯啊,我老公終于得空了,一直念叨著請你吃飯?!?/br> 沈甜腦海里馬上浮現黝黑的男人,還有袖口包裹不住的肱二頭肌,給他一副拳套能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模樣。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看姚遠的目光透出些可憐。 “不用了,他對你好就行?!?/br> “……”姚遠垂著的腿踢她一腳,壓著嗓子說:“什么跟什么啊,你就說你吃不吃吧?!?/br> “吃?!?/br> * 下午三點,時光不老海鮮酒樓。 衛政宇先到的,他正坐在窗邊喝茶,隱約看到一臺黑色別克猶猶豫豫停不進車位,才微笑起身。 回國后他膚色白了些,因為和姚遠住一起了,她天天涂涂抹抹,總以不小心挖多了之名勻給他,這么小半個月,竟有些脫胎換骨的意味。 甚至沈甜沒認出來,見從旋轉門走出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身上又穿著白色襯衣和西褲,她默認是酒店經理,趕緊湊過去,有禮貌地說:“你好,我朋友不太會停車,你方便的話能幫忙停一下嗎?” 衛政宇低頭見她一臉誠懇,似乎真沒認出他,索性不戳破,朗聲問:“哪個車?” 沈甜見有門,趕緊轉身指著路邊還在努力轉向的車說:“就那個,黑色的,車門有點臟的?!?/br> 衛政宇:“……” 他最近太忙,確實忘記刷車了。 沈甜還當是酒店服務到位,沒想到這個人車技這么好,隨便拐兩下就停的完美,但下車時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和等在旁邊的姚遠擁吻是怎么回事? 沈甜驚掉下巴,瞪著眼睛看了半天才轉移視線望天,這才想起他是衛政宇。 她面露赧然,小聲清了清嗓子,故意給那對虐狗的男女一個提醒。 熱戀中的人似乎并不知道什么叫尷尬,他們牽著手走來時,三人中只有沈甜的臉是紅的。她有些無措,磕磕巴巴地說:“真不好意思,你好像和我印象里的不一樣了,所以沒認出來。” 姚遠得意地用手托住衛政宇臉,“變帥了是吧?” 沈甜點頭,又干笑了兩聲。 衛政宇沒說話,但眼角堆起的細紋暴露他此時心情愉悅,他輕輕握住姚遠的手,低頭呵了一口氣,眼含柔光地說:“手這么涼,冷了吧?” “是啊,好冷的呢~” 姚遠的語氣百轉千回,委屈里摻雜著撫媚,和平時粗聲粗氣的模樣判若兩人。 沈甜呆立在旁,心想哪冷了,今天溫度上升,她在路上時還抱怨這鬼天氣不像冬天呢,才這么一會兒就變成嬌滴滴的怕冷公主了。 衛政宇眉間溢出心疼,手臂攬過她的細腰,寵溺地說:“快進去吧,別吹感冒了。” 順帶也用眼神示意了下沈甜。 沈甜抿嘴不說話,跟在兩人身后,卻忽略不掉心里的異樣。這種相處模對她來說完全陌生,她覺得就算她某一天真戀愛了,應該也不會走這種膩歪路線。 應該是類似和顧逸之相處那樣,聊聊天,吃吃飯 ,如果在公眾場合的話,拉手應該就是極限了。 唉? 沈甜后知后覺大腦又跑偏了,她緊急揮散腦子里的奇怪畫面,慢一步走進旋轉門。 剛進去,就被海味蒙上頭,沈甜很少吃海鮮類的,冷不丁聞到這個味道有些不適應,臉也微微皺起。 衛政宇注意到她的不適,笑著問她怎么了。 沈甜趕緊搖頭,擺出笑臉說:“沒事,不用在意我?!?/br> 這個時間不是飯口,正是清閑時段,大廳里全是空位,點菜區的服務員也都懶散地靠在一邊閑聊。沈甜向左側走兩步,才看到一面墻那么寬的透明水箱,被魚蝦塞得滿滿當當。 衛政宇揚手打了個響指,招呼點菜員過來點菜,待站定之后,他轉身,露出儒雅的笑容,沖沈甜說:“你喜歡吃什么?” “都行?!鄙蛱饘κ澄锇贌o禁忌,幾乎沒有她不吃的東西,從小在食物相對匱乏的環境長大,食物對她來說只有充饑作用。 衛政宇點菜的時候,姚遠拽著她往二樓走,按下電梯才說:“嘿嘿,我老公定了包房?!?/br> 沈甜咋舌,“上二樓還坐電梯啊?” “有便利條件就得享受才行啊?!?/br> 話音剛落,電梯門開了,里面站著三個從樓上結束用餐的食客,她們往旁邊挪了一步,等人都下來才走進去。 姚遠按下關門鍵,轉頭對電梯里的鏡面檢查妝容,門馬上要閉合時,忽然聽到一句‘等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