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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D級危樓在線閱讀 - 第15頁

第15頁

    聽完講座之夏坐父親的車子回家。外面下著蒙蒙細雨,雨刷嘩,嘩地緩緩刮著。父親一直沒有說話,之夏也不敢說。只在快到家前面的最后一個紅綠燈處,父親轉過頭很溫和地說:“我看這些學校都不錯。你就報個一流大學吧,你挺爭氣,弟弟該向你學習。”

    那一刻,之夏清楚地看到父親眼里的局促和不安,好像在對一個陌生人禮貌地說話。

    他們都跟她說隨便,她喜歡去哪里就去哪里,想上什么專業就上什么專業,錢不是問題。

    之夏在聽到隨便那兩個字的時候突然醒悟了,沒有人關心她去哪里,因為她微不足道。于是她在第一志愿上填了現在這個學校。

    離開的那個清晨,母親因為要給弟弟做早飯,沒去送她。父親親自開車把她送到車站。車站上有很多父母,而那很多父母都是跟著孩子一起坐車的。

    父親看到這些父母,竟流露出一點緊張,把她匆匆送上車就走了。之夏默默地看著,他表現得實在太像一個逃兵,不由女孩不嘴角掛起一絲嘲諷的笑。

    她多次讀過朱自清的“背影”。也多次拿那個清晨父親倉皇離去的背影做對比。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她的感受--“慘淡”。

    到了學校她給父母打電話,告知自己宿舍的號碼,還特意說:“mama,你拿紙筆記一下啊。”

    “嗯,嗯。”

    下一次打電話回去,母親尷尬地說:“我記在一張紙上,塞在兜里,洗衣服的時候忘記拿了,你再告訴我一次你的電話。”

    掛上電話,她坐在宿舍里,忘記了去吃晚飯。

    她選了一所學校,特意離家不遠也不近,不近是為了有掛念的可能,不遠是為了可以最快的回歸。可是,她又天真了。

    她的家,其實只是那一張張匯款單。

    那是她剛滿十八歲的初秋。她所有的單純,熱烈,憧憬,隨著枝頭的黃葉一片一片落下,只剩一顆光禿禿的心。

    后來有一次,小叔叔企圖安慰她,說了一句:“人和人是講緣分的。哪怕是父母和子女也是如此。”

    原來血緣也不能帶來緣分。她默默地低下頭。

    小叔叔又說:“你爸爸mama不可能不愧疚。但是孩子你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面對他們的錯誤,而寧愿選擇遺忘。”

    她記住了這句話。如果有片刻的軟弱或者又起了不切實際的希望,她就用來提醒自己。

    陳之夏,是被遺忘的錯誤。

    所以,她要被人記得,不管以什么方式。

    (十一)

    回到家以后,之夏吃吃睡睡,餓了就下去買東西吃。也沒有人管她。家里比她更懶的是陳得愿,整天打游戲,打完了就睡,睡醒了去冰箱里找蔣明月給他留的飯菜。

    陳得愿比之夏小兩歲,馬上就升高三了。為此家里還給他請了個家教。

    之夏跟高中同學出去玩,忘記了拿東西,又折回家里。走到門口就聽到里面嘻嘻哈哈的聲音,也沒多想,開門就進去。弟弟的房門半掩著,之夏還是一眼就看見那個女孩褪到一半的襯衫和胸罩圖案,而陳得愿已經慌慌張張地站起來。

    她鎮定自若地走進去,拿了自己的東西,連看都沒有再看那兩個人一眼。

    陳得愿一定害怕極了。

    之夏卻不打算說出去。她要等著,等著有一天陳得愿的雄性激素分泌到失控,看看陳晉和蔣明月的表情。

    成績那么差,還忙著跟女孩子發生關系。之夏輕蔑地冷笑。

    陳晉和蔣明月實在很有趣,難道一點沒有看出這個家教會給孩子帶來什么影響嗎?

    當然,他們如果夠聰明,就不會讓自己的女兒當自己是敵人,而應該起碼維持一下表面的親情。

    之夏又笑了。她可不是又在安慰自己?人家就是不在乎,才懶得去做表面功夫。她一個小女孩兒,還能怎么樣?

    她心中一動,有了計較。等陳得愿出去,她進了他的房間。果然在床頭柜背后摸到什么。那是陳得愿從小藏東西的地方。

    她掏出來一看,正是滿滿一盒保險套。陳得愿雖然笨,這種事情上還是精明的。

    之夏先取了一個拿回自己屋子里,找了根很細的針,摸到里面裝的東西,捏穩了,順著塑膠封口旁邊一點點扎下去。包裝袋顏色深,一針下去根本看不到針眼。她取出里面的東西,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實物,未免有些厭惡。最后還是一咬牙拿起來對著燈光仔細看了很久,才找到那個針眼。她又實驗了好幾次,最終確定不會被發現,才回去把整盒都取來,一個一個的扎針,動作一絲不茍。

    她并不知道自己這么做會不會真有效果。可是每一針扎下去,都帶來一陣近乎顫栗的快感。

    客廳里的電話突然響了。之夏從容不迫地把盒子放回原位,攏了攏頭發出去接聽。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之夏?”

    “是你,叢恕?”之夏意外極了。

    “快出來玩。蓮花路的小吃太多了,你來晚了我就不等你了。”

    之夏消化了一會才問:“你在G城?”

    叢恕哈哈大笑:“是。剛到的,才把東西放到旅館就給你電話了。”

    “你,你怎么不通知我?”

    叢恕只是笑,然后催她:“我餓死了,快點。”

    之夏飛奔進屋里換了裙子,又洗了把臉,擦了一點點粉底和口紅,抓起錢包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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