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煜擒住她手掌，力道極大，戾氣橫生，“朕不是說過，折辱過朕的人，都被挫骨揚灰了么，真以為朕不敢對你做什么？”

    柒柒淚珠從眼角滾落，眼神依然堅毅，“你留下我就是為了欺辱，那你不如殺了我！”

    謝煜盯著她面頰的淚痕，冷聲道：“你就這么想離開朕？情愿去死也不愿待在朕的身邊？”

    柒柒閉上眼睛，“你殺了我吧！”

    “好，朕成全你。”謝煜狠將柒柒推倒床榻，雙手掐著她細嫩脖子，只是虛虛的握住，沒有一點用力。

    他怎么舍得下手。

    那么柔軟可愛的小姑娘，稍微一下就會受傷。

    謝煜臉埋進她頸項，像野獸撲咬，吮吸她動脈跳動的肌膚，“殺了你多可惜，朕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柒柒赴死般閉著眼，一動不動。

    謝煜心口莫名觸痛，內心的邪魔被喚醒了，她越冷漠他越想做出過分的事。

    沒有人這樣左右過他情緒，想到她請愿死也要離開自己，他突然有種毀滅的沖動。

    謝煜一把扯住她衣領，“天上有心上人在等著你？”

    越說越覺得如此，她這般容貌愛慕者定然眾多，說不定她就是看不起他是凡人之身。

    謝煜胸膛滾動著怒火。他是九五至尊，是全天下最有權勢之人，左右千萬百姓的命運，可是對仙人而言，他不過只能活百年的凡夫俗子。

    這就是云泥之別？

    哼，就算如此，他也要把白云染上泥濘，一遍遍標記自己存在。

    “看著朕。”謝煜掐住她下巴，“你有喜歡的男人？”

    柒柒迷惘的睜開眼，不懂他為何認為她心有所屬。

    讓他誤會也好，她就是存心給他找不自在。

    柒柒磨著牙道：“對，我就是有喜歡的人，他若是知道你霸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謝煜目澤發暗，硬拳一記砸在床柱上，整個床頂哐當作響。

    床板震出的余波讓人心顫，柒柒畏然地看著他手腕暴起的青筋。

    “呵，朕不在意。”謝煜輕舔嘴角，笑意弧度擴大，“反正你已經是朕的人了。”

    柒柒微愣，盯著他笑得陰鷙的臉，第一感覺就是他很瘋，欲所欲為的瘋。

    “你以為神仙無所不能？”謝煜俯下身貼近她，灼熱呼吸交纏，“告訴你，朕曾經殺過一個仙人。”

    柒柒啞著聲問：“......是誰？”

    謝煜瞇起眼皮：“一個道貌岸然、四處殺生的神，自以為是普救眾生，他還想殺了朕，反而被朕反殺，那時候朕才十歲。”

    柒柒擰起手指，回憶起天界確實有些等級低的仙人，為了攢功德跑去下界殺魔斬怪。

    如果謝煜說的是真的，他那時候十歲，不過是幼齡孩童，那神仙為何要殺謝煜，后來又如何被謝煜反殺？

    “在朕看來，神仙與凡人毫無區別，都有骯臟私欲，只是他們不敢泄露罷了。”

    謝煜輕柔觸摸她的臉。而她不同，她與任何人的不同。

    柒柒避開他的手，插在云髻一根珠簪，斜斜地從叁千青絲間滑落，掉在地上。

    謝煜彎身去撿。

    柒柒驀然想起，那瓶毒藥藏在床下，渾身僵硬的扯住他手臂。

    謝煜側頭看她，眼皮下壓，“你在緊張，底下藏了什么東西嗎？”

    柒柒心砰砰亂跳，豁出去的湊身，吻住他形狀精致的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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