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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B市人生地不熟,再加上得罪了一些人,我怕出意外。”王琪低聲道,“我知道你心中怨懟我,但是我也是不得已的,金承業抓了我把柄,路上我再跟你細細解釋。” “你不用跟我解釋。”趙嶺瞟了她一眼,“我并不關心這些。” 王琪苦笑,她知道趙嶺這個人一向是恩怨分明,對于感情之事他是有潔癖的,哪怕是友情他也容不下欺騙和利用。當初也是因為如此,他們的關系才止步于學姐學弟的關系。想起讀書時趙嶺對自己的避之不及,又聯想起自己如今的處境,王琪不免生出了一種自憐之感。 相由心生,心中帶著自憐,王琪臉上也升騰起了一絲悲涼和凄楚。 確實在這個時間點把王琪一個人扔下也不合適。 趙嶺揉了揉太陽xue:“走吧,我送你到酒店樓下,不過只此一次。” 王琪不知道他說的是只此一次送她回酒店,但是說他們就連校友的關系也到此為止,王琪沒有問,但她已經明白她是即將失去這個學弟,也即將失去了一個朋友。 一路上王琪的話沒停過,趙嶺聽得是頭疼欲裂,只覺得聒噪至極。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暈車了,可從來沒聽過開車的人也會暈車的。 直到王琪說到「這個黃燈時間很久,你開快點沖過去」時,趙嶺本能覺得有異,反而是一腳剎車踩到了底。 尖銳的剎車聲以及路人的驚呼,趙嶺這才注意到一個一身灰色的人闖了人行道的紅燈,距離車頭只有20公分。 也幸好還有20公分,雖然那個人被嚇得坐在了地上,但并沒有真的出什么意外。 胃里一股翻江倒海之感上涌至喉頭,趙嶺只覺得不對勁,他回頭瞥見王琪抓緊安全帶的手,隱約回想起剛剛他在看右車鏡時余光就瞄到了這個動作,頓時更覺得有異。 一個只在這里待了兩天的人怎么會注意到黃燈長短?一個不知道會發生事故的乘客又怎么會突然抓緊安全帶? 壓下喉頭的惡心,趙嶺看見過了馬路就到的酒店,以及必經之路上穿著熒光背心攔住過往車輛查酒駕的交警,心中警鈴大作。 想起簡少鈞說過的陳緯給的那瓶酒,又想到自己此刻不同尋常的反應,趙嶺不敢大意。 他直接打了個右轉向,方向盤一轉拐進了小路上。 王琪緊張地問道:“你、你要去哪里?” 趙嶺并不吭聲,只是駛進了輔路,一個擺尾將車停在了路邊的公共劃線停車位上。 “趙、趙嶺,你干什么?” “金承業給我喂了什么?” 看著王琪瞬間煞白的臉,趙嶺知道自己猜對了,一錘方向盤:“滾!” 王琪手忙腳亂地解開安全帶,狼狽地離開車子。 趙嶺無力處理王琪,點開屏幕憑借著最后的一格電給簡少鈞發了一個定位,旋即他在天旋地轉之中讓車窗開了一條縫隙后反鎖了車門,隨后就失去了知覺。 作者有話說: 金承業:你瘋了……就為一個男人…… 簡少鈞:你說的對,我瘋了。 ——好像劇透了的小劇場; —— 喝了酒后倔強地寫完了3500 ,明天去露營估計沒有碼不完一章。后天應該可以更,下章留評的會掉落小紅包—— ——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2章 一根香煙 【軟肋、舍不得與瘋子】 趙嶺是在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中醒來的, 病房中很昏暗,僅有的光從窗戶瀉進來,將窗邊高大的人影渡上一圈光暈。 熟悉的背影讓趙嶺松了一口氣, 但是反胃感比聲音更早地沖上了喉頭,趙嶺扶著病床干嘔了起來,喉頭就像是被火灼烤過一般。胃里翻江倒海, 但卻什么都沒有吐出來。 窗邊的人聽見聲音后猛地轉身,快步走到病床前扶住了趙嶺, 另一只手按下了床頭的呼叫鈴。 很快護士聞訊趕來,見到趙嶺醒來后,迅速叫了醫生。 很快醫生和護士涌入了病房,將簡少鈞擠到了人群外。趙嶺腦子嗡嗡的, 醫生說的話似乎都像是隔了一層膜。 注意到趙嶺用手掌揉太陽xue的動作,醫生放輕了語氣:“頭疼是正常的,你剛洗胃這幾天需要休息, 24小時內不要只能吃流食, 之后一個星期建議是半流食攝入, 不可以攝入刺激性食物和飲料, 忌煙忌酒, 更不可以再攝入同類物質。” 趙嶺強打起精神,點點頭:“謝謝醫生。” “你得謝謝你朋友, 幸好他及時把你送來醫院。” 趙嶺看向人群外的簡少鈞, 眼底的最后一絲后怕終于褪去。 幸好他在。 其實醒來后趙嶺升騰過一絲后悔,他應該打120的,而不是給簡少鈞發定位。 簡少鈞既不在B市, 也不是醫生, 自己沒頭沒腦的一個定位只會增加他的擔心, 給他添麻煩。 但看見窗邊的背影時,與后悔的同時升起的卻是一種安心。 趙嶺知道這不對,但在當下身體難受的同時,他不愿再給自己精神上上道枷鎖。 醫生護士相繼離開后,簡少鈞和趙嶺一個站一個躺,相互凝視了半晌,簡少鈞終于邁動了宛如灌了鉛的雙腿,走到趙嶺的病床前坐下,無聲地給趙嶺掖好被角。 近到眼前,趙嶺看清了簡少鈞的憔悴,下頜冒出的胡茬,眼球上血絲滿布,眼底青黑眼袋還有些腫,唇緣干燥起了一層層的白皮,身上散發著煙草的味道,領口的領帶歪扯在一旁。趙嶺從未見過這么不修邊幅的簡少鈞,甚至比起那日樓道里的金承業還要狼狽許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