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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老板看向梁舒,“這位是?” 魏宇澈簡單概括:“我是小梁師傅的領導。” 領導個錘子。 梁舒在身后沒有反駁,但卻暗暗伸手掐住了魏宇澈的腰,死勁一擰。 疼痛讓他瞳孔放大,偏偏魏宇澈又要維持表情,只好咬緊牙關強忍著,任憑太陽xue突突地跳著疼。 洪老板仔細看了看他,費勁兒地拎著兩個頭盔,還背了個看起來老沉的包。 灰頭土臉的,這能是領導? 就算擱家里,這樣子也不能是個領導啊。 詫異歸詫異,該有的禮數他還是要做到位。 “哦,那您怎么稱呼?” “魏,我姓魏。”他從牙縫里擠出話來,另一只手背在后頭抓住梁舒作亂的手。 洪老板雙手握住,抖了抖,表達歡迎:“魏師傅啊,你好你好。” 魏宇澈笑容有點僵硬,手指輕輕摩挲著梁舒的手背,有種求饒的味道。 梁舒終于肯松開他,跳過寒暄,直入正題,說:“洪老板,帶我們去看看園子吧。” 竹林總是幽靜,太陽還未到正中,細碎的竹葉間流淌著風聲,沙沙作響。 烏川是不缺竹子的,恰恰是因為不缺,魏宇澈才從來沒有注意過竹林。 今天他頭一回來到這種規模化的林子,看著漫山遍野綠成一片只覺得壯觀驚訝。 魏宇澈:“這所有的竹子,您都賣嗎?” “賣的賣的。”洪老板不知道什么時候摸出了張泛黃紙張,比照著介紹每一塊兒區域,“從那兒到這兒都是三五年的,最大的到今天,滿打滿算正好五年。” 魏宇澈看得眼花繚亂,什么從那兒到這兒的,這虛虛一比劃,誰知道從哪里到哪里啊? 他點點頭,裝成懂了,轉移話題說:“那您這每年賺不少吧?” “哪兒呢,咱們這都是異齡養殖,賣出去也是分批的。” 梁舒不去摻和他們的交談,照例蹲下看了看土,又抓了把捻了捻,眸中劃過一絲滿意。 “小梁師傅小心點兒。”洪老板分神提醒說,“這片兒挨著六年的,蟲可不少呢。” 魏宇澈:“您每根竹子都記著多大了呀?” “一般新竹底下咱們都標了年份的。”洪老板笑著,五官擠到一起,像個彌勒,“這一片一片的基本都是固定的時間砍的,就跟你們收料子一樣,也都有個淡季旺季不是?” 魏宇澈含糊地應和:“是啊是啊。” 梁舒站起身,沖身邊伸手。 魏宇澈立馬會意,從包的側邊掏出紙巾,抽出一張放在她掌心。 梁舒擦著手問洪老板能不能換個方向看看,得到肯定答復后,目標明確地直往北邊兒山坡上去。 洪老板在后頭說:“小梁師傅還是懂貨啊。” 魏宇澈正在將梁舒用完的紙巾翻好放兜里,心中暗道這廝使喚人也太順手了點。這會兒聽見老板說話,沒明白,問:“啥?” 懂什么東西? 洪老板依舊樂呵呵的,擺擺手:“沒什么,沒什么。” 哎喲忘記了,魏師傅不是專業的。 北面的山坡跟這邊比起來算得上荒涼,新竹都沒長成,幾根高大的混在里面顯得格外凄涼。 梁舒詢問了洪老板的意見,進了林子里。 魏宇澈跟在后頭有樣學樣,看看太陽,又摸摸竹子皮,但是摸了半天除了覺得滑就是覺得滑。 他另辟蹊徑,手指骨節敲了敲。 梁舒:“你干嘛?” 魏宇澈一臉正色:“我聽聽聲音怎么樣?” 梁舒:“你聽得出來?” 怎么可能聽得出來。 魏宇澈看了一眼林子外的洪老板,小聲說:“我覺得剛才那片兒林子好一點兒。這片不大行。” 梁舒一挑眉,“你怎么知道的?” “看出來的。”魏宇澈指著竹子說,“你看這邊,要不就是發育不良,要不就是發育太好,感覺弄回去,做什么都不行。” “我查······咳咳,我知道,竹刻原料都要三五年的。”他低聲分享著緊急做的功課,“剛才那片兒才好呢。” 梁舒強忍嘴角弧度,耐心聽“魏老師”上課,虛心請教:“那照你說,咱們要去那邊兒?” 魏宇澈點點頭。 梁舒一副受教的表情,說:“那我們就跟老板敲定吧。” 意見得到采納,魏宇澈很是得意,大有一種“看吧,要不是我,你要上當了吧”的勁兒在。 他抬腳往外,同時決定好人當到底,待會兒幫梁舒跟老板好好地殺殺價。 “等等。”梁舒拉住他,小聲地說,“你說萬一老板不賣給我們怎么辦?” “怎么可能?” 只要價格到位,哪里會有拿不下的東西。 “那萬一到位不了呢。”梁舒提出假設,循循善誘,“我們是不是該做出兩手準備?” “什么準備?” 梁舒沖他勾勾手,踮腳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魏宇澈抬起頭,拽著懷里的包帶子,面露難色:“這樣不大好吧?” “剛剛你跟老板聊天不是也問了嗎?所有的竹子都是出售的。” “可是······” “別可是了。”梁舒推著他往外走,“實在談不攏,他要多少我們給多少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