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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林默的心提了起來,他看出顧明昭有些力不從心,移動和擊刺的速度都明顯降下來,有種被蔣南城壓著打的感覺。 紀宏青嘖嘖好幾聲,故意說:“還以為有多厲害,也不過如此,估計連我都打不過。” 話音剛落,顧明昭一個躲閃不及,被蔣南城劍尖刺中小臂,手腕一抖,佩劍掉在地上。 顧明昭向后踉蹌了兩步,反應過來時,蔣南城的劍尖已經抵在了他喉結的前方。 空氣剎時凝滯。 裁判左看看右看看,不敢說話,倒是顧明昭自己摘下護罩,平靜地說:“我輸了。” 紀宏青愣了幾秒,站起來鼓掌。 林默也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蔣南城摘下護罩,得意萬分地看著顧明昭,余光瞥見林默走過來才收起劍,看著他,滿臉的求表揚。 林默卻連看都不看他,只關心顧明昭:“你沒事吧?” 顧明昭活動了下手腕,眉頭突然緊了緊,隨即又放松:“沒事。” 林默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有事,他拉起顧明昭右手,才發現手腕有些紅。 裁判走了過來:“應該是剛才用力過猛磕到護盤扭著了,您跟我到醫務室處理一下。” “林默!” 眼看林默要跟顧明昭一起走,蔣南城忍不住叫了他一聲。 林默腳步頓住,顧明昭也停下來,看著他的側臉:“小兔。” 林默沒有回頭,對顧明昭笑了笑:“走吧,我陪你去。” 邁步的同時,他聽到身后傳來佩劍重重落地的聲音。 蔣南城脫了手套狠狠摔在地上,拳頭緊攥,手背浮著一層青筋。 紀宏青瞇眼看著離去的兩人,若有所思:“失誤啊失誤,顧明昭這是玩苦rou計啊。” 剛才那一下他看得清楚,蔣南城進攻的時候,顧明昭是有余力躲閃的。 但他不僅沒撤步,反而伸手向前和蔣南城硬頂,這才被護盤頂到導致手腕受傷。 蔣南城當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窩火不已。他明明贏了林默卻看都不看他一眼,那比賽還有什么意義? 他目光陰鶩地盯著林默的背影,渾身肌rou都繃緊了,似乎下一秒就要沖上去。 紀宏青趕緊拉住他:“哥,你就是我親哥,你消停點。人家擺明了不待見你,你現在過去只會讓他更煩。好歹給自己留點面子吧,追人不是你這么個追法。” 紀宏青的話起了作用,蔣南城最后看了林默一眼,回更衣室換衣服。 等他出來,紀宏青問:“去哪兒?” 蔣南城大步朝外走:“去你家,你不是說追人不是這么個追法嗎?” 紀宏青頭疼。 得,看來他今晚不止要陪喝,還得陪聊了。 回到紀宏青住處,他從酒柜里找出一瓶麥卡倫威士忌,豪氣地說:“這還是老爺子在我大學畢業進公司那年送的,本來打算等我娶媳婦再拿出來喝,反正我也不打算結婚,今天就開了!” 琥鉑色液體緩緩倒入玻璃杯中,紀宏青把其中一杯推給蔣南城,傾斜自己的杯子和他的碰了一下。 蔣南城拿起酒杯淺淺聞了一下,沒有立刻喝,反問:“為什么不結婚?” 紀宏青心道我哪敢,因為你就是前車之鑒啊。 但他沒敢說,而是感嘆著發出靈魂的拷問:“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不好嗎?一輩子綁在一個人身上,你不悶嗎?” 蔣南城撩起眼皮看他,悶了一口酒。 紀宏青繼續旁敲側擊:“城哥,你錯也認了,婚也求了,該做的事都做了,但林默并不領情。我覺得還是算了吧。感情這種事上趕著不是買賣,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何必呢。” 蔣南城斜睨了他一眼,幽幽地道:“你不懂。” “喲。”紀宏青樂了,“你懂?你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樣子,跟蹤狂似的天天打聽林默的下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為了林默我看你都能跟顧明昭當街打起來,遲早有一天你得上頭條。” 蔣南城不以為意,瞥見左邊胳膊上那個未消退的牙印時,甚至勾起唇角,表情仿佛在看一枚功勛章。 紀宏青覺得要瘋。 他暗暗告誡自己,以后談戀愛可以,談感情萬萬不能,蔣南城就是活生生的反面典型。 他忍不住問:“你條件擺在這兒,要什么樣的沒有,怎么就跟林默死磕上了?” 蔣南城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眼神瞬間變得幽深:“你不懂,這是我欠他的。” 紀宏青聽出他話里有話,邊給他倒酒邊問:“你怎么欠他了?” 他突然福至心靈,瞪大眼睛看蔣南城:“你不會真做什么對不起人家的事了吧?虧我還在林默面前說你潔身自好清心寡欲!” “你跟他這么說了?”蔣南城皺眉,“他什么反應?” 紀宏青把林默的反應添油加醋描述一遍,末了問:“你到底有沒有?” 蔣南城陰鶩地看了他一眼,這一次直接將威士忌一口悶光,喉嚨灼燒得火辣辣的,讓他那句「沒有」怎么也說不出口。 事實就是他的確背叛了林默,林默經歷過,林默還記得。 他突然能理解林默為什么這么絕情,如果位置對調,只怕他會比林默更絕情。 今天林默沒把那瓶水淋他頭上真是便宜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