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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南城攥緊拳,手背青筋交錯。邢磊的每一個字都像重錘,一下一下鑿在他的心上,震得他心臟就快要麻痹了。 可悲的是,他根本無法反駁。 邢磊望著林默的方向,目光幽深:“我要是你就會放手,他值得更好的人。而你,根本不配。” 雖然林默一再表示自己沒事,但架不住蔣南城堅持,被拉到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直到確認沒事才出院。 蔣南城開車接他回家,一路都在沉默。到家后,好幾天沒見林默的山山圍在他腳邊嗚嗚叫,林默安撫了好一會才安靜下來。 蔣元也圍著林默,甜甜地叫著小嬸。 蔣南城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情。他從林默手里抱走山山,對蔣元說:“你帶山山去玩會兒,小嬸剛從醫院回來,需要休息。” 林默道:“我沒事啊,就讓蔣元在這兒玩吧。” 蔣元還沒來得及高興,看到他小叔皺起的眉頭后,不情不愿地對林默道:“我還是回去吧。” 蔣元走后,蔣南城問:“喝水嗎?” 林默一愣:“喝吧。” “你坐著,我去倒。” 林默接過水杯喝了一口。蔣南城又問:“要不要上樓休息?我訂餐,你想吃什么。等到了叫你。” 這樣和聲細語的蔣南城讓林默心里發毛:“沒事,我隨便吃點。你要是忙就先走吧。” 蔣南城深深看了他一眼:“我今天沒事。” “哦……” 蔣南城點了珍悅軒,林默上樓睡不到一小時就又下樓了。 相對無言地吃完飯,林默想要收拾的時候被蔣南城制止:“我來吧。” 蔣南城把沒吃完東西放進冰箱,又把垃圾收拾了下樓倒掉。回來的時候,他特意在玄關處停了下,從西裝外套里摸出一個小巧的盒子。 里面裝著他特意去HW挑的戒指。 林默坐在沙發上,機械地調著電視頻道。 蔣南城把盒子放進褲子口袋,朝林默走去:“在看什么?” “隨便看看。”林默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蔣南城似乎有話要說。 果然,蔣南城在他身邊坐下,問:“有時間嗎?” “有。” 蔣南城沉默兩秒:“我有話想跟你說。” 聽他語氣嚴肅,林默拿遙控器把電視靜音:“你說吧。” 正好他也有事想和蔣南城說。 蔣南城喉結不斷地上下滾動,幾次張開嘴又閉上,似乎是在斟酌措辭,又似乎是要說的話很難啟齒。 他覺得自己或許不需要說什么,而應該直接從褲子口袋里把戒指掏出來遞給林默。林默一看就會明白。 林默會是什么反應? 他應該會高興的吧,畢竟自己從沒送過他戒指。 萬一林默問他是什么意思怎么辦? 是對被他扔掉的那枚戒指的補償,還是對林默不顧安危去救蔣元的感謝,抑或是有其他用意? 大不了承認吧,承認自己愛上他,也沒什么了不起。 以后好好生活,離婚的事就此不再提。 蔣南城腦海里盤旋著這些可能的問題和答案,明明一個字都沒講,卻莫名緊張起來,手心竟微微出汗。 林默等了好一會也不見蔣南城開口,見他表情時而嚴肅時而松弛。他大概猜到對方想說什么,只是覺得磨不開面所以糾結,便主動道:“你不用謝我,我也沒做什么。蔣元既然叫我一聲小嬸,我怎么也不可能看他遭受傷害而無動于衷。” 蔣南城回了神,表情變得凝重:“這件事是我疏忽,但我向你保證,這樣的事以后絕不會再發生。” 他本意是絕對不會再讓林默涉險,林默卻以為他說的是不會再讓人傷害蔣元,點頭道:“那是自然的。” 蔣南城表情松動了些,深呼吸,手伸進口袋剛要把戒指盒拿出來,就聽林默說:“其實我也有話要跟你說。” 蔣南城動作一僵:“你說。” 林默舔了下嘴唇,試圖喚起他的記憶:“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我進儲藏室前跟你說的話。我說如果我們再見面,你可以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你說會答應我,任何事。還記得嗎?” 蔣南城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心臟也猛地一縮,但還是道:“記得。” 記得就好。 林默松了口氣,側身,認真地看著蔣南城,眼神澄澈一如那晚。 “蔣南城。”他說,“我說過,我很后悔自己曾經的所做作為,強行用愛的名義綁架你,使了手段讓你和我結婚。這些年我嘗到了教訓,過得很痛苦,而你也不痛快。不如就讓我們停止彼此消耗,不要再相互折磨了。” “所以我的要求,或者說請求就是……”說到此,林默頓了頓,深深地吸了口氣,“我的請求就是,請你和我離婚。” 蔣南城覺得自己的心臟像被車輪狠狠碾壓,他努力維持著面無表情,但臉上的肌rou還是控制不住地抽動。他不明白,不明白為什么林默這么執著于要離開他,甚至在去救蔣元而有可能性命不保的情況下,還想著和他離婚! 偌大的客廳,死一般寂靜。 蔣南城嘴唇張合,過了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沙啞又破敗:“為什么?你不是愛我嗎?” 林默的心情也異常沉重,突然之間他感到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從他的靈魂中破殼而出,眼前也閃過一些之前從未見過的畫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