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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就要躲不過,他垂了垂眼眸,幾乎是眨眼的剎那,本來已經(jīng)跑出兩步的女子,突然反過來,撲開他。 薛煢晗猛地一怔。 “砰”,兩人齊齊摔倒,他又當(dāng)回rou墊,卻比被箭射中的結(jié)果好多了,只因?qū)庢@一推,箭矢擦著薛煢晗的衣服,射到地上,但凡她反應(yīng)再慢一點,這支箭就會直直戳進(jìn)薛煢晗的手臂里,血流成注。 她伏在他上方,雙膝卡著夾住他的腰,因低著頭,頭發(fā)上的藍(lán)色絲帶,掠過薛煢晗的脖頸。 涼颼颼的。 下一瞬,她刷的站起來,這回?fù)Q她把他拉起:“沒事吧?” 薛煢晗低聲說:“無礙。” 聽雪閣的影衛(wèi)沒討到好,紅甲衛(wèi)增援、長安守備已經(jīng)趕過來了,他們迅速判斷風(fēng)向,消失在建筑之間。 這場刺殺,不過一刻鐘。 鷹戈朝寧姝沖過來,仔細(xì)查看她全身,還好,除了手臂上一點擦傷,并沒有別的傷口。 他松了口氣。 薛煢晗倒沒那么好運,即使隔著衣裳,手臂也破了不少皮,有點血rou模糊。 寧姝手上有傷口,很快就有紅甲衛(wèi)拿來清創(chuàng)藥和金瘡藥來,寧姝擦過藥,指著不遠(yuǎn)處的薛煢晗,說:“也給他用吧。” 薛煢晗神色微動,作揖道:“殿下,草民無礙。” 這一揖,卻露出他手背血淋淋的傷口,寧姝不忍見,有點嚴(yán)肅道:“這算什么無礙,很快就要秋闈了,你的手還要執(zhí)筆。” 聽罷寧姝的話,薛煢晗抬起頭來,他臉色有點蒼白,衣裳松動,些微狼狽,那張臉線條干凈,眼神如湖水粼粼,有種溫柔的書生氣。 這場刺殺確實是聽雪閣策劃的,他也還沒打算那么快要她的命,紅蕊解藥,尚未到手。雖然最后出了點意外,箭矢沒有射中他的手,結(jié)果只是皮rou傷。 但他篤信,她會有所震動。 只看寧姝皺了皺眉,薛煢晗正等著寧姝請他去公主府,再不濟(jì)也該送他回居所,卻聽她語重心長: “年輕人,不能只顧著讀書,要多加鍛煉。” 薛煢晗:“……” 作者有話說: 鷹戈:沾花惹草,記一筆。 尉遲序:沒弄死,記一筆。 殷漾:買別人的畫,記一筆。 薛煢晗:不請我回去一百塊錢都不給我還要嘲諷我讀書人身體不夠好,記一筆。 第109章 宮闈亂二十四 不多時, 紫玉與一隊紅甲衛(wèi)聞訊而來。她皺眉看著受傷的紅甲衛(wèi)在包扎,跑到寧姝跟前,見她除了裙釵亂了些, 并無大礙。紫玉松口氣, 道:“殿下, 可要去查縱馬之人?” 寧姝看現(xiàn)場遺留的痕跡, 沒找到太大價值的東西,她搖頭, 回:“不查。” 聽雪閣攪亂,且發(fā)生驚馬時, 場面十分混亂, 不一定能查出什么。 紫玉心道也是,便對鷹戈說:“你和聽雪閣的人第二次交手,晚點聊一下他們的路數(shù)。” 鷹戈繃著唇角,點點頭。 本來驚馬刺殺這事就要翻篇, 忽的, 斜旁一個清冷的聲音,插入幾人對話:“殿下,帶頭縱馬之人, 草民或許認(rèn)得。” 寧姝一愣:“哦?是誰?” 薛煢晗說了個名字,吳家的人, 是他來長安后,曾跟著知州大人出席過一次宴會, 碰見過的,所以即使那人高高坐在馬上, 他也能認(rèn)出他。 紫玉附寧姝耳畔, 小聲道:“常與臨王一起鬼混的。”是陸維那些狐朋狗友。 或許是一個突破口。 寧姝擺好臉色, 對薛煢晗說:“可以,待紅甲衛(wèi)再查一查。”轉(zhuǎn)而又夸,“你記憶力觀察力很不錯。” 薛煢晗輕笑了笑,道:“殿下謬贊。” 笑得倒是很好看,寧姝目光大方地停在他臉上,欣賞起他的俊秀氣質(zhì)。 鷹戈瞅在眼底,他沉默地把手上剛剛給寧姝包扎的紗布,丟給一旁的紅甲衛(wèi)。 雙方再一搭話,知曉薛煢晗方才搭手,紫玉要給他錢財,薛煢晗推拒,不居功,很是謙虛,只說自己舉手之勞。 把大大咧咧的紫玉整不會了,手里拿著銀子,笑得有點尷尬,送不是,不送不是。 恰此時,薛煢晗散落在地的書畫被紅甲衛(wèi)收拾好,這些書畫,原是薛煢晗背在身上的,因兩次大幅度動作,散落一地,好在經(jīng)清點,只損毀一幅畫,其余無大礙。 其中一張紙上寫著“一幅半吊錢”的字樣,擺在眾人面前。 薛煢晗將紙張折起來,他低著頭,眼神閃躲,神色些微窘迫。 寧姝想起,是她自己建議他來東坊賺盤纏,剛剛?cè)思伊x無反顧也對自己搭手,既不愿直接拿錢財,她就把這些畫買了吧。 于是,她指著他的畫,問:“這些多少錢銀?我全都買了。” 薛煢晗卻又搖頭,道:“這些畫,有優(yōu)有劣,殿下需得每一張看過,確定合不合眼緣,再決定要不要買,否則我也不愿賣它。” 紫玉朝鷹戈偷偷翻個白眼,這些讀書人,要錢又要面子,怎么破事這么多。 鷹戈神色平穩(wěn),沒和紫玉那般明顯,不過,眼底也有些微情緒,偏生,寧姝還挺吃這一套。 她認(rèn)真聽完薛煢晗的話,嘆了口氣:“你說得對,你一舉子賣畫,也是想找到知畫之人,而不只是僅為錢財生計。” 這說辭,掩飾薛煢晗的窘迫,給了他該有的體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