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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姝:“我都等你這么久了,你還好意思讓我等?不如我讓紅甲衛(wèi)開路吧。” 不得不咽下心頭一口血,白鶴笑得不如不笑,忍辱負重:“那么,殿下,請吧。” 寧姝:好耶。 難怪那么多人沉迷于弄權奪力,難怪莫見雪想要紅甲衛(wèi),這東西在手上,就是一把刀。 她丟下四個字:“算你識相。”隨后大搖大擺走進將軍府。 白鶴:“……” 他不明白,這個囂張無禮的女人,腦子都是棉絮,肚子都是泔水,沒半點真材實料的草包,將軍還能這么感興趣? 將軍府下人太少,白鶴也擔引路的職責,但他沒有走在前面,只因這個草包,從進入將軍府后,就把自己當主人,大搖大擺走在前面,白鶴要走上前,她還不肯:“走你個大黑臉后面,顯得我和你跟班似的。” 白鶴:“大黑臉?” 她居然叫他大黑臉,豈有此理!白鶴在將軍府被藐視了,他在軍營歷練,臉能不黑嗎,真當誰都是將軍那樣,曬過后還能恢復? 再加上,被她拿紅甲衛(wèi)威脅,白鶴越想越氣不過。 他忽而心生一計,袖子一番,手上握著幾個石頭。 好哇,那就讓她出丑吧,誰讓她非要進將軍府。 第一個石子打向?qū)庢ドw,卻偏了,只因她正好朝前走一步,石頭就錯過,掉到回廊外。 寧姝問:“你們府里的人怎么這么少?” 白鶴心想意外,胡謅道:“將軍喜靜。” 很快,第二個石子如破風箭,朝寧姝膝蓋砸過去,好巧不巧,它又擦過她行走的衣擺,掉到草叢里。 寧姝環(huán)顧四周,又問:“你們將軍府的守備,一般在哪?我怎么門口都沒看到侍衛(wèi)?” 白鶴狐疑第二個怎么也空了,隨便說:“我們將軍一拳打百人,不用侍衛(wèi)。” 寧姝:“哦~” 白鶴不信了,這回他看得更準,第三個石頭丟出去,可當他覺得妥了時,寧姝突然站住腳步,那石頭又撲了個空。 這刁蠻公主眺望不遠處的閣樓,說:“那個閣樓都荒廢了,可惜。” 白鶴:“呵呵,不可惜。”老是打不中她才可惜! 第四五個石頭從他指尖飛出去時,前面他還會遮掩石頭的痕跡,現(xiàn)在他有點失去理智,他就是想看這公主摔跤。 結果,它們又是出師未捷。 白鶴開始懷疑自己,難道在長安三年,他的功夫都荒廢了? 他難以置信,可是還沒等他想清楚,忽然膝蓋上一痛,竟是被石頭重重砸中麻痹處,單腳瞬間無力,他很快反應過來,沒有摔個狗啃屎,饒是如此,他還是單膝跪下,“咚”的一聲,惹得寧姝回過頭來。 白鶴手忙腳亂要爬起來,可被石頭砸中的那個膝蓋,還麻痹著,使不上勁。 看起來就像他在行禮。 寧姝笑得祥和:“白侍衛(wèi)客氣了,這么大的禮,我可受不起。” 白鶴:想死。 他這下完全明白了,是他大意了! 五個石頭都沒中,根本不能用巧合解釋,相反,他因為意氣用事,反而忽略有石頭砸過來,讓自己出丑。 這一切,除了是寧姝做的,還有誰?毒婦啊!他還懷疑將軍的判斷,到頭來是他給自己挖了個坑,將軍誠不欺我! 白鶴的表情太生動猙獰,寧姝忍著笑,背過身去,讓他緩過來,她道:“讓你們將軍多少得娶個正妻,偌大的將軍府沒一個來打理的,荒廢好多地方。” 白鶴揉著膝蓋站起身,好半天才回:“有勞記掛。” 前院臥房,尉遲序就休息在這。 按理說,將軍府這么大的地方,后院才是真正休息的,不過尉遲序尚無女眷,也懶得讓人管大片后院,干脆鎖起后院,只留宿前院,下人也住兩側的廂房。 見寧姝想進臥房,白鶴沒什么好提醒的,她以前做過比這出格的事,多得是,進男子臥房,還真不算什么。 但他怕她打擾尉遲序,打著商量道:“殿下就看一眼,確認將軍果真病了,就走行不行?” 寧姝什么也沒說,只是垂下眼睛,掃了一眼他膝蓋。 白鶴:“嘶……” 行,當他沒說。 他耷拉著眉眼,先進去找將軍,把原委說清楚,所幸將軍眉眼間無不愉之色,便引進寧姝。 寧姝跨進屋內(nèi),迎面一股淡淡的藥味。 不知為何,她想起體弱的皇帝,不過她不是狗鼻子,聞不出這兩種藥味,是不是一樣,畢竟,中藥的苦味總是相似。 初秋時節(jié),尉遲序肩上搭著一件薄衫,里頭是雪緞里衣,顯然沒想到她急吼吼闖進來,沒來得及把衣裳穿戴整齊。 他倚靠在床榻上,雙腿伸直交疊,大腿上擱著一本書,病氣淡化他的唇色,著重描摹他冷峻的眉眼,那雙漆瞳如墨,眼白肖似水墨畫中的留白,若北地瑟瑟。 沒想到,他是真的生病了,外面都以為他在擺譜。 他神情淡,語氣倒還好:“我身子不適,勞煩公主親自來過來。” 寧姝堆著笑:“將軍的病,是與臨王有關,我是該來看看的。” 尉遲序輕咳一聲:“本是無關的,但大家都覺得有關,那就是有關。” 他這病,每年節(jié)氣那一日會犯,譬如此時便因為立秋,用藥壓下去就行,只是今年,恰巧藥用完了,這才驚動皇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