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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姝反過來,握住杜慕語手臂:“哪能啊,假使我真被劫走,現(xiàn)在不得帶著山賊殺到昌國侯府,這里這么多小娘子,山賊一人分一個,豈不美滋滋?” 杜慕語:“……” 寧姝又說:“你放心,我不叫他們糟踐你,你就做我姐妹,咱們以后啊,日日jiejiemeimei一起稱呼,伺候山大王。” 沒人笑了,杜慕語臉色也如同吃了蒼蠅般。 陸安雁慢半拍,寧姝和杜慕語都過完招,她才指著杜慕語說:“你,你剛剛說的什么話!” 杜慕語打量著她:“你誰啊?” 陸安雁:“杜慕語你什么意思?” 杜慕語反應過來,小聲:“哦,小跟班。” 陸安雁可真想擼袖子打架,然而,當瞧見寧姝的眼神,那種沖動就熄滅了,尤其再回想寧姝那句“一起伺候山大王”,才覺得好笑,原來她們也沒吃虧。 其余女孩,發(fā)現(xiàn)寧姝身邊的,就是陸安雁,她們還以為寧姝又發(fā)展了新的跟屁蟲! “她這樣,還挺好看。” “不好看,分明只是衣服好看。” “對對,就是!” 討論聲終究極小,眾人和樂融融入座,男賓那邊也來得差不多,倒是杜慕語把人送到宴席上,又要去門口迎著,其他人問,她神秘地說:“待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陸安雁對寧姝說:“我看,八成是她要吊金龜婿,把人約來,專門穿成男人模樣,好吸引那人的注意,說不準,那人是個什么將軍呢。” 趁陸安雁不注意,寧姝用在系統(tǒng)商城1積分買的【一次測完試毒銀針】,把自己面前食物和餐具陸安雁的測完,沒問題才放心拿起茶杯,悠悠然喝下一口。 見到杜慕語,寧姝的【記憶膠囊】又被觸動。 兩人之前的恩怨,在一次清明節(jié),杜慕語去祭祖路上,遇到原主陸寧姝踏青,兩人馬車別上,互不相讓,陸寧姝干脆讓紅甲衛(wèi)拆掉杜家馬車,揚了她家紙錢,好讓自家馬車過去。 這事鬧得不小,最后,還是被溺愛陸寧姝的皇帝擺平,從此昌國侯府與公主府,算是結(jié)上不小的恩怨。 因嫡子無能,家族式微,杜慕語經(jīng)營著昌國侯府,接到公主府和好的信號,可想而知,為了昌國侯府,她是捏著鼻子邀請她的。 也罷,惡霸總要負重前行。 這個“重”就是過去造的。 陸安雁:“對了,杜慕語是不是拽你手臂,疼不疼啊?” 寧姝倒不知,她觀察得這么細,她問:“你怎么知道?” 陸安雁:“我一看她手臂線條繃起,就覺得不簡單,她一定借機報復你。” 說完,她捋起寧姝袖子,果然看到被杜慕語碰過的地方,紅起來了,氣急敗壞:“這賤人,我要弄死她!” 寧姝哭笑不得:“你著急什么,難道她就討著好了?” 陸安雁:“欸?” 且說杜慕語重回到門口,要迎此次賞荷宴的貴客,她搓搓手臂,“嘶”了一聲,拉開袖子一看,手臂都青腫起來,形成淤青,難道一碰就疼。 杜慕語:“這天殺的陸寧姝!” 她的憤怒,直到看到男子騎馬而來,立時化成歡喜,并母親與府中庶出子,幾步迎過去:“大將軍。” 尉遲序下馬,把韁繩丟給白鶴,道:“抱歉,有事耽擱來遲了。” 主母連忙講:“沒有的事!” 近年,昌國侯府呈敗落之相,誰也沒想到,這位深居簡出的大將軍竟會來,昌國侯府事先沒放出消息,是怕尉遲序又不來,叫侯府平白被笑話。 隔著一面如鏡澄澈的湖,湖上風荷舉,依稀能見到男賓那邊的影子,熱鬧不斷。 許多閨秀的心也被那邊牽扯著。 當今皇帝最倚重之人,莫過于尉遲序,宮中老人傳聞,大將軍與先皇后,眉目間有三分相似,未免令人唏噓。 然而,歸根到底,還是因為尉遲序是柄斜插.入長安的利刃,讓掌權(quán)朝堂的世家勢力,被迫分割。 帝王之術(shù)是制衡之道,尉遲序草莽出身,莫說家族勢力,就連父母兄弟都沒有,孑然一身,忠心耿耿,他有先皇后之驍勇善戰(zhàn),卻無追名逐利之心,不站隊,不結(jié)黨,這么趁手的劍,從古至今僅此一把,哪個皇帝能不看重? 因而,眾人都想和他搞好關(guān)系,偏生他除去宮宴,甚少赴其余約,一年到頭也就一兩次,這次是大家趕上了,頗覺榮幸。 不多時,賞荷宴終于到“賞荷”階段。 昌國侯府的荷園,以荷為首,粉荷睡蓮,品種頗多,許多四季常青的植物陪襯,又有假山亭臺湊趣,眾人其樂融融。 忽而,男賓女眷隔道相見,有羞而避人的,也有大方直視的。 由年長者組局,雙方便開始對詩,相互考校。 這種事情,陸安雁不會,寧姝也沒打算“會”給她們看,就自覺靠后,當然,這里還有一個滿腦子棉絮,除了玩樂什么都不會的。 臨王陸維。 寧姝和陸安雁,與那些閨秀隔開一段距離,自己那便宜哥哥提著衣擺,樂顛跑來找她:“小妹,你這段時間在干啥,怎么不去南風館了?” 寧姝:“怎么?” 陸維:“我看南風館多了幾個雛兒,叫人存著,你那個樂師玩膩了,就去那邊提,幾個都夠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