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頁
書迷正在閱讀:離婚后我成了萬人迷、吻合、未來藥師在六十年代(未穿今)、我就是瞎的很有特色、躺好,我帶飛[競技]、[傲慢與偏見]紅黑女王、如你之意、[綜漫]身為解密游戲主角的我、卑微情人、和律師分手的正確方式
隨后,寧姝抓住扇子,將它橫著,朝她心心念念許久的目標——那個杯子沖過去。 跟著節奏,她一拍案幾,杯子驟然微動,紙扇的烏木扇骨將其挑起,用力向上一拋,酒杯上了空,飛速旋轉,酒水淅瀝落下,雨露均沾落于地。 寧姝反手想用扇子接住酒杯,卻又出了變故——只聽洞簫一轉,在收尾處,竟然要比原曲調多出三個音符! 來不及多想,寧姝旋身抬手,她用扇子接住酒杯,在下個音調里,將它往自己身前一勾,一手拿住,最后一個音調,她嘴唇驀地咬住邊緣,紅唇白齒,壓在酒杯上。 尉遲序眉頭一跳,便見她雙腿交疊蹲下,行禮。 裙擺衣帶,從半空吹落,靜止。 舞停,蕭停。 萬籟俱寂。 臨王反應最快,他“啪”地鼓了下手掌,才驚動一室之靜,皇帝緊跟著拊掌,大笑:“好!此舞此曲,好極妙極!給馬球賽開了個好頭!” 皇帝高興,其余大臣,方才緩過神來,皆附和贊美。 不少官員暗暗猜想,負盛名的草包公主,也能跳出這種舞蹈,實在太漂亮,那他們女兒是不是能跳得更好?肯定能,這草包都能!回去就讓夫人給女兒加練! 寧姝不知道自己被逼出來的舞,以后會成為多少長安貴女的噩夢,眼看著宮女給尉遲序換上新杯子,她便朝他笑了笑,自己收走那個涂了藥的杯子,說:“叨擾大將軍了。” 尉遲序閉了閉眼:“無妨。” 他低頭避開寧姝的身影,眼瞼卻微動,禁不住抬頭,臨王正和寧姝說悄悄話,女子時而皺眉,時而忍俊不禁。 尉遲序的目光,直直看向她的唇。 咬住杯子時,她勾起笑,雙唇沾染被潔白的杯沿,弧度柔潤,顯得,特別嫩。 他揉了揉眉心。 一開始,他對她的舞蹈,沒有半分興趣,只是遵循與聽雪閣閣主的約定,將偽裝身份的他,引薦到宴上,后來,對這么個,他從來只俯視的女子,他仰起頭。 不知道何時,他的注意力,從欣賞奏樂,到雙目不由自主地追著她。 及至她對他粲然一笑,他無法自控地,咽了下喉嚨。 她猶如蒙塵明珠重煥光芒,云消霧散重現月華,他看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美得那么鋒利,既熟悉又陌生。 他倏而發覺,他過去好像只是知道有這個人,其實,還不算認識她。 尉遲序心口微躁,他不懂那是為什么,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 插曲過后,皇帝夸獎薛煢晗改編的《青云》,賞下東西,馬球賽也便正式開啟。 從大殿能看到,外頭已集結四支球隊,還有一支是全女子的球隊。 寧姝悄悄用巾帕好好擦掉口脂,又用酒水漱口,吐回杯子中,再倒在地上,剛剛那只杯子,她只用牙齒咬住,舌尖往回縮,媚藥不會入肚,只在唇邊有一些,這樣處理應該就好了。 紫玉小聲說:“早知殿下有這些準備,咱還用得著這么辛苦么?” 寧姝:“什么意思?” 紫玉又說:“殿下那腰,到大將軍面前扭一扭,勝過人間多少媚藥,大將軍哪會不從!” 寧姝擰紫玉胳膊,又氣又好笑:“管好你的嘴。” 紫玉嘻嘻笑起來,她忽然想到什么,變了臉色,問:“殿下沒吞下吧?那藥得入肚才有效,我瞧著殿下也擦掉了,應該沒吞下吧?” 寧姝擦汗:“沒有。” 不知道為什么,跳舞時流的汗,還沒有坐下來的時候多。 紫玉想了想,有點吞吞吐吐:“只是,殿下,為什么臉頰這么紅?身體感覺,怎么?” 寧姝:“?” 直到這一刻,她才察覺不好描述的感覺,剛剛沒意識到,還以為是舞后的興奮,可見那媚藥果然霸道,還是對她造成影響! 紫玉也是臉色一白:“那怎么辦?” 寧姝沉下呼吸,立刻道:“先回去。” 她只好假裝醉了,與皇帝請辭,先回馬車上,好在她發現得早,等她上馬車時,雙腿都發軟了,險些走不了路。 寧姝掐下大腿,保持理智清明。 她也沒想到,這不是紫玉涂的,而是千日打鷹,竟被鷹啄眼——女眷那邊,小婢同殷雪兒耳語片刻,殷雪兒臉色一變,陸寧姝竟然先走了! 她著小婢下的藥,是從她舅舅那弄來的秘藥,初初飲下倒沒什么,在劇烈運動出汗后,方會生效。 往年的馬球賽結束時,陸寧姝都會組織那些女紈绔,上去酣暢淋漓地打一場,礙于陸寧姝身份,其余小姐公子都會捧場地看完。 殷雪兒本是計劃,到那時陸寧姝出了汗,在眾目睽睽之下,藥效發作,她要叫她再無臉面活在世上。 結果好不容易走出這一步,隔壁的蕭聲起,又聽說陸寧姝起舞,一開始,有人在屏風那直接瞧了幾眼,說是跳得和傻子似的,所以后來蕭聲變,也沒人有興趣去瞧了,眾人聽著這蕭聲,也覺不錯。 卻沒想到,她還是出了汗,藥效還是發作了。 殷雪兒死死捏著杯子。 . 另一頭,緊趕慢趕,終于到公主府了。 寧姝下馬車,就直奔菡萏院。 她喘勻呼吸,紫玉扶著她,小聲說:“快了,三道門……兩道門,還有最后一道……咦,這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