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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該考慮為后來者玩家,調低攻略難度呢? 得知系統想法,寧姝回:“調什么調,憑什么就我一個人打了S級別困難副本,不準調低聽見沒有?” 系統:“……”那也只有你不肯花9積分選了假神女線啊。 寧姝又說:“其實說起來,應該很快攻略任務就能完成了。” 系統:“那你買十年時間?” 寧姝:“我買這個時間是陪司渡的,哪還需要分給聞人辭。” 系統:“?” 它的不理解,持續到魔尊大婚那天。 望月谷與修真界,一派喜氣洋洋,紅霞漫天,十里紅妝相送,懸浮空中的紅轎,由代表喜慶的朱鳳牽引,被送到望月谷宮殿。 前來吃喜酒的修士,還不算少,畢竟所有人都知道,以后長達萬年的時間,修真界再無紛擾。 洞房花燭夜。 聞人辭心情很不錯,他喝了點酒,獨自跨進新房中。 到底是魔尊,沒有人敢來鬧洞房,房間里,只有一個女人,坐在大床正中央,他盯著她,她身姿纖細,戴著紅蓋頭,見不到臉。 聞人辭逡巡四周,滿目喜慶的紅色。 他輕聲一笑。 這種紅,與他胸腔里溢出的血紅,有異曲同工之妙呢,都是那么讓人,想狠狠掐住她的脖頸,叫她生不能,死不得。 自然,過去這么段時間,聞人辭的怒火,也消散不少,他大發慈悲地想,好不容易找到這么個好玩的東西,那就玩久一點,再久一點。 他永遠不會膩味。 手上多出一條細細的金色鏈子,這是他這段時間,親手打磨的,每次想到可以用這條鏈子,綁住她的手腳,讓她只能雙膝跪地,爬到他身邊…… 他喉頭忽的一動。 多么美好。 他握著鐵鏈,逐步走近女子,坐在她身側,隔著紅蓋頭,他覆在她耳畔,鼻息間有淡淡的酒氣,輕聲呢喃:“你說,你是不是心甘情愿呢。” “我說過,只要你是神女,你就逃不開我。你不想留在我身邊,也會被修真界那群東西,綁來送給我。” 聞人辭一笑,極為短促,像是箭矢破空般,帶著狠戾之意。 “你就為了這么些東西,刺我。” “值得么。” 他到底還是怨的。 手掌重重放在她肩頭,撕開她的衣服,忽而,女孩猛地一個顫抖,聞人辭滿目新奇:“咦,你也會有這么害怕的時候啊。” 想到那雙干凈澄澈的眼瞳,盈灌恐懼,他更加興奮了。 終于,她還是他的。 不關其余神子,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只能看著他,呼喚他。 聞人辭心潮涌動,唇角含笑,他的手捏住女孩脖頸,緩慢用力,猶如鈍刀割喉,女孩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甚至,聞人辭隱約聽到一點啜泣聲。 啜泣? 他無法想象寧姝哭泣的模樣。 突然,他發覺不對,身邊人的脖頸也好,身形也罷,其實并不是那么像寧姝,只是大婚的紅,蒙蔽他的眼眸,他驀地反應過來,掀開女孩的紅蓋頭。 燭光下,那張臉,不是寧姝,而是一個幾乎陌生的女孩。 唯一不陌生的,是聞人辭一直記得,她傷了寧姝。 這是什么東西,竟敢穿他給她準備的嫁衣! 他捏著人的脖頸,將她提起來丟到地上,眼尾猩紅:“你是誰?” 薛若君趴伏在地,說不出話,她也是在剛剛,才恢復意識的。 聞人辭暴怒不已,面上忽而浮現一道道魔紋,竟快不能克制身上的力量。 修真界既敢糊弄他,便不怪他血洗修真界! 然而,剛要收走薛若君的命,誓約卻約束他,當初他與修真界簽訂的約定里,他不能殺死神女。 也就是說,天道認可薛若君神女的身份。 聞人辭不信。 他雙眸赤紅,提著薛若君,走回依然歡慶的大殿上,把人丟在修真界使團面前,質問:“她是神女?” 使團亦驚懼于聞人辭的失控,連忙稱是,他們的神情毫不作偽。 聞人辭胸口起伏,難掩殺氣,卻也殺不了他們,誓言在阻攔他。 他無法毀約。 他被騙了,只有他以為她是神女。 原來唯一知道真相的陸恒,已然遠去,寧姝身上,也不再有神女之力,而整個修真界修士的意識里,都認為薛若君是神女,那么,天道誓言的判定,假神女也成真神女。 修真界沒有違約。 神女,聞人辭冷笑,什么神女,她這個騙子,徹頭徹尾的騙子! 可是他被騙了啊。 聞人辭死死咬著牙根,頭痛欲裂。 接踵而至的,是一種心口發麻的奇怪的感覺,只要一想到,她沒用真實身份對他,他就呼吸窒住,有點喘不過氣,因為,就如她所說的,她不曾愛過他。 也不曾有那么片刻,把心放在他身上。 從來,只有他一廂情愿。 從來如此。 聞人辭拖著步伐,他走在殿宇內,忽的回頭,看著滿目喜慶的紅,它們是一場笑話,烈得似火,燒進他的眼底、心底,將什么東西變成灰燼,永遠沉寂。 他眼底露出孩童般的茫然。 可是,就連他的魂魄都會背叛他,他又要怎么樣,才能讓她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