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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頜微收,看著寧姝時,眼中似有什么微沉。 寧姝有點驚訝。 她問過玉屏,說謝嶼一大早出去的,按理應該是一日都有事,沒想到這時就回來。 她起身,謝知杏也從椅子跳下來,叫:“爹爹。” 謝嶼“嗯”了聲,謝知杏看一眼寧姝,突然拿著宣紙,遞給謝嶼:“爹爹快看,我畫的娘親,好不好看?” 謝嶼持畫,眉頭微抬,說:“很好看。” 謝知杏又說:“其實我畫的還是阿姝jiejie呢!” 謝嶼心中頓住,正要開口,寧姝已經快一步,笑盈盈說:“竟也是我?我是半點沒看出來。” 因為,她半點也沒想。 謝嶼面上不顯,便對謝知杏說:“阿杏,你去讓婢女端點櫻桃來。” 謝知杏走了,謝嶼看著寧姝。 他是故意支開謝知杏的。 寧姝螓首低垂,束著雙手,她聲音冷然:“侯爺找我,可有事?” 謝嶼挑了張寬椅坐下,頭一次,失了言語的能耐般沉默,半晌,他喉頭微干,道出一直以來思考的問題:“寧姝,你是在意我已有梁氏么?” 寧姝心內一驚,謝嶼對她的感情,雙方心知肚明,但從沒直白地提出來。 如今,謝嶼突然這么說,是要捅破這層窗戶紙。 他這個年紀,不該再為情所困,怎生變得和二十好幾的愣頭青似的。 寧姝斟酌片刻,才說:“回侯爺,我從不介意侯爺房中的情況,因為侯爺就是納十八門妾,也與我無關。” 這話相當決絕,謝嶼五指收攏,他眼底一沉,翻涌著什么,寧姝又福身:“我先下去了。” 她要走出小香齋,勢必要經過謝嶼,直覺讓她步伐加快,只是剛越過謝嶼,下一刻,他倏地站起身,攥住寧姝的手腕。 男人身上那股強勢與侵略感,驟然加強。 寧姝詫然:“侯爺?” 謝嶼呼吸粗重幾分,他瞇起眼睛,眸底裹挾驚濤駭浪,閃過一絲冗雜著欲望與危險的光亮。 有什么瘋狂撕扯他的理智,讓他渾身發燙。 他很快反應過來,他的狀態不對,這是中了某種腌臜藥。 他擰起眉頭。 寧姝的氣力,自不可能和一個久經沙場的男人相比,她對他的眼神,并不陌生,她撇過頭:“侯爺請自重!” 謝嶼腦子一熱,驀地將她拉過去,寧姝跌坐于椅子,他一手按在寬椅的扶手上,微微傾身,輕易地包圍住這個女子。 這個讓他牽腸掛肚,拋棄三十多年所有克制的女子。 如果,發生他都不愿意見的意外…… 謝嶼呼吸灼燙,他脖頸處,額角,隱隱出現一道道筋,理智和欲望在搏斗,前者每被壓一分,渴望則入他的骨髓一毫。 他聽到自己說:“……抱歉,我好似被下藥了。” 可他沒有放開的意思。 寧姝靠在椅背,她微仰著頭,即使是處于被絕對碾壓的一方,她清亮的眼中仍然一片冷漠與傲岸。 與謝巒的倨傲不同,她這股子勁,是埋在骨子里,即使在這種境地,也絕不露出半分自餒。 也是這一刻,謝嶼明白,自己究竟被何所吸引。 她是那樣活生生的,一旦闖入他們的世界,就注定吸引他們的目光。 再抑制不住自己,他喉結上下一滑,低頭往前傾,然而,他的唇卻沒碰到她的額頭,只落在她鬢發上,因寧姝側過臉,躲開了。 她似乎有點生氣,抿著嘴唇,卻也知道言語無用,不肯再說話。 謝嶼捏緊扶手。 下一刻,門外傳來謝知杏的腳步聲,寧姝透過謝嶼的肩頭,看到謝知杏站在門口。 謝知杏手上捧著盤子,盤中櫻桃鮮紅欲滴,呆呆地看著謝嶼和寧姝。 她上了女學,已曉得男女授受不親,再加之天生聰慧,又何嘗不知,謝嶼和寧姝之間的不妥當。 寧姝看著她,微松口氣,喚了聲:“阿杏,去喚人!” 謝嶼回過頭,看著謝知杏,一語不發。 “阿杏!”寧姝又道。 謝知杏盯著寧姝。 她驟地顫了下,盤中落下一個櫻桃,櫻桃滾落在地,直碰到門檻,才悠悠停下,與此同時,她眼眸暗下去。 她放下盤子,雙手拉住門,合上本來大敞的門。 透過越來越小的門縫,寧姝眼神驚詫。 謝知杏不敢回想方才寧姝的眼神,也不敢想象自己這么做,寧姝會不會恨她。 一念善惡,她選擇惡。 只要寧姝嫁給父親,她就有娘親了。 一個最好的娘親。 可是,謝知杏的手指在顫抖,心底有個聲音告訴她,做錯了,快挽回,腦海也驀地浮現,就在不久前,寧姝直視著她的眼睛,她說,她相信她。 寧姝相信她會幫助自己。 她不想和謝嶼在一起,她從來就沒有生出攀附侯府的心。 可是,謝知杏渾身顫抖,她剛剛做什么了……她把她落在那里了! 寧姝說她不愿意!她向她求救! 她無知無覺,渾渾噩噩地走著,早已淚流滿面。 忽的,聽見有人叫她:“阿杏,你怎么了?” 正是謝巒。 謝知杏驟然驚醒,她猛地跑過去,上氣不接下氣:“三叔,求求你了,快,快救阿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