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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進(jìn)當(dāng)鋪,里面本來沒人,隔著簾布的里間,卻突然發(fā)出“嘩啦”一聲,還有重物倒地的聲音。 玉屏嚇了一跳,寧姝皺皺眉。 不等二人反應(yīng),一個壯實的男人從里間走出來,他自稱是當(dāng)鋪伙計,雙手在衣服上擦著:“不好意思啊,剛剛?cè)鐜チ耍€踢倒東西。” 這是解釋異響。 接著,伙計看了一眼寧姝給出的玉佩,卻說:“這個太貴重,我不知道能不能收,姑娘和我去問問我們東家吧。” “東家就在里面。” 伙計掀開門簾,把她們二人往后方引。 寧姝淡淡地瞟了他一眼。 她收好玉佩,對伙計說:“我突然不想當(dāng)它了。” 伙計訕笑:“姑娘放心,東家肯定能給姑娘一個好的價格。” 寧姝悄悄拉住玉屏的手,又說:“沒旁的事,我們先走了。”話音剛落,她扯起玉屏,邁開腳跑。 玉屏還不明所以,不過也跟著一起跑了,而身后那“伙計”也卸掉偽裝,面露猙獰,怒喊:“站住!” 當(dāng)鋪里間沖出幾個高壯的男人,追向?qū)庢?/br> 寧姝和玉屏已跑到大街上,行人見到幾個男人追著兩個小姑娘,紛紛奇怪。 見狀,他們理直氣壯喊:“我們家小姐與男人私奔了!老爺好不容易找到她,各位鄉(xiāng)親父老幫個忙,攔一下她!” 私奔可是敗壞名聲的大事,加之寧姝衣著算鮮麗,身姿窈窕,身邊還跟著丫鬟,果真有大戶小姐的風(fēng)范,一時,竟沒人上前幫忙。 玉屏反駁:“沒有的事!我們是鎮(zhèn)北侯府的!是他們想捉我們!” 可聲音淹在男人的追喊聲中,徒勞。 寧姝沒指望路人,她記著路,拉著玉屏緊趕慢趕,跑到馬車停歇處,本以為能見到侯府的侍衛(wèi),結(jié)果,那地方卻沒有馬車的影子。 失策,失策。 她當(dāng)機(jī)立斷,拉著玉屏沖進(jìn)巷子,借著先機(jī)藏入拐角,躲開追查。 外頭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男人啐了口痰,罵:“小娘皮跑得真快,” 另一個男人說:“還好她帶著個丫鬟,不然就從咱面前溜走了。” 前頭那個說:“等逮到她,不能動她,但她身邊那個丫鬟可得給哥幾個好好玩玩。” “弟兄們,好好把這里找一遍!” 玉屏臉色驟地蒼白。 她是個累贅。 她驚恐地看著寧姝,大腦難得激靈一回——為今之計,只有她自己舍身引起他們的注意,才能讓寧姝脫險。 可男人們的意圖那么明顯。 不,不要。 她還很年輕,她只是一個丫鬟,她不想送出自己的清白與性命。 她不自覺地顫抖著,開始后悔為什么以前不對寧姝更好點,不然現(xiàn)在,就不用擔(dān)心寧姝會不會把她拋出去。 寧姝勻開喘息,胸線起伏著。 她的目光太平和,沒有半點算計,玉屏死死抓著她的衣角。 只見她扯開衣角,那一瞬間,玉屏心都涼了,卻聽寧姝極輕地對她說:“你別出聲,他們是來找我的,等他們走后,你立刻離開,去侯府叫人。” 說著,她鄭重地拍拍玉屏肩膀。 玉屏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什么意思,便看寧姝轉(zhuǎn)過身,跑出巷子。 她自己去引來男人的注意。 玉屏驚駭在原地。 下一刻,巷子外傳來男人的喊叫:“站住!” 寧姝有把握,自己絕不會出事。 這伙人的身份不難猜,她的仇家,也就奪走原身家產(chǎn)的族叔。 她還挺淡定的,侯府知道她身世,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勢必會追查到族叔,而族叔是想活捉寧姝,否則也不會上演什么追逐戰(zhàn),在她進(jìn)當(dāng)鋪時,殺了她不就得。 她憋著一股氣,穿梭在巷子里。 只能拖到玉屏去侯府叫人。 這片巷區(qū)是以前流民聚集之地,很是復(fù)雜,那幾個男人也摸不著頭腦,否則寧姝還真沒能撐這么久。 她放勻呼吸,再一次甩開他們,剛拐過一個彎,卻猛地被一個人拉進(jìn)巷子里,本能讓她險些尖叫,而那人的手掌卡在她嘴邊。 那是個男人的手。 寧姝發(fā)狠咬住他的虎口,過了會兒,感覺身后人根本沒有攻擊性,她才松開。 可虎口已被她咬出血痕。 她壓抑呼吸,轉(zhuǎn)頭一看。 那是個相當(dāng)陌生的男子,他身著玄色勁裝,面容端正,五官如刀削般,眼眸隱隱深邃,多看他兩眼,便叫人忍不住想探究他眼底的東西。 只是,寧姝總覺得她好像看過他。 男人低垂著眼睛,壓低聲問:“你,可無礙?” 這個聲音,與他的模樣,逐漸和另一個人重合,就連沉默的味道也一模一樣。 寧姝慢慢撐大眼睛:“段顯!” 她雖驚訝,不至于呼叫,只把聲音壓在喉中。 而段顯眉頭舒展。 忽的,外頭又傳來那些人追來的腳步聲,段顯問:“你身上,有帶什么嗎。” 他也沒說得很明白,寧姝卻懂了,因她本來也準(zhǔn)備丟出一些東西,聲東擊西,而她剛好有一個很合適的道具——那串一直放在她背包里的銅錢。 段顯看著她手心,很明顯地愣了愣。 他該是認(rèn)出這串銅錢,就是他給她的那一串,黝黑的眼瞳盯著她,似蘊著的深湖波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