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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宗快死的時候,譚太后就已經(jīng)圖謀起來,尤其是后期時肅宗后院里也老老少少許多的女人,生育的沒生育的都有,她作為皇后能避開殉葬,貴妃高氏因為高家恩典也能避開,還有個寧妃因為大概率是新帝“養(yǎng)母”也有可能躲過,其他人實在難有活命的可能。 譚太后又不是石頭做的,皇帝還沒死,一群妃嬪已經(jīng)在哭自己的命運了。 見此情形,誰沒有一點惻隱之心?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不合理的,但沒有一個人做成了這一件事情。 但她是皇后,這時候就應該站出來,為這群可憐的meimei們“謀”一個生路。 正好貴妃這時候找上了她,譚皇后聯(lián)絡了寧妃,又和還是大皇子的厲宗達成交易,才最終以肅宗生前玩笑一般的口諭成為“遺詔”的部分,免了當時后宮一群女人的殉葬。 這些女人都是感激涕零、恨不能偷偷為她們樹長生碑地喜悅哭泣著離開皇宮去宗祠廟堂。 那場景,她譚氏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顯然,這也落在了厲宗皇后張氏眼中。 “岑娘是個有‘大圖謀’的。我和你說過她是能當女狀元的人,這不是玩笑,而是她是以‘名留青史’為目的,一直在努力地實現(xiàn)自己的抱負的人,作為皇后,這也是她的理想的部分。” 可惜,她有一個過于差勁的丈夫,厲宗實在是太昏聵了,而哪怕她是皇后,能掌握的權力也有限,更何況她本身其實并不是特別善于謀奪權力、進行cao控御下之術的人。 張皇后能當個謀士,卻做不得真正的統(tǒng)治者。 “她這一生,最后悔也最失敗的,莫過于是她的兒子了。”譚太后嘆了一口氣,“是蕭家對不起岑娘啊……” 張?zhí)笠郧笆裁匆膊恍牛瑲⒘擞H子之后,她才偶爾對道、佛升起一點惦念,她一直深居簡出呆在她自己的宮里,未嘗沒有歉疚的心情。 “她既感覺對不起被她兒子傷害的那些可憐人,又感覺自己作為一個失職的母親也對不得自己的兒子……”譚太后再度深嘆一聲,“這份心情啊,曾經(jīng)何時,我與她是完全一樣的。” 兩位娘娘都是極有責任感和道德感的人。 雖然都知道不是她們主觀意愿造成的錯誤,但她們都缺失了自己兒子成長的部分,以至于讓她們始終心有愧疚。 陛下和譚太后之間的心結,直到現(xiàn)在才算將將解開,細算來至少二十年。 從陛下11歲于歷和十五年因各種原因——為活命、也為了王朝穩(wěn)定、為繼承人之爭不會發(fā)生等——被太后送去大慈安寺,到如今弘樂十四年,陛下如今32歲終于成親,陛下和太后之間有了紀芙薇做調解終于到了一個自然自如的狀態(tài)。 “所以,有時候我們在后宮里,便是看著哀宗的那幾個發(fā)脾氣……也都不愿去深究。” 紀芙薇先是一愣,隨即好像意識到了什么。 “李氏是被折磨得厲害的那個,”譚太后不知道嘆了多少口氣了,這些過往的事情讓她沉甸甸的,無法釋懷,“但李瑤也是哀宗自己選中的家世出眾的有身份的嫡妻。” 譚太后也沒有掩飾地告訴她,以前的皇后們大部□□份都不高,一是為了外戚勢力能被控制住,二是因為身份不高的被殉葬也不至于鬧得太大…… 像是譚太后家里,是在她成為皇后之后才慢慢起色的,肅宗給自己發(fā)妻面子,重用了她娘家人,但如今她也一直壓著娘家的位置,好在前頭還有個更顯耀的高家在。 張?zhí)蟮膽B(tài)度也差不多,張家本來就是興旺之家,張?zhí)蟮哪赣H是南平郡主、肅宗兄弟蒲城王的嫡女,妥妥的宗親以及權臣。 “但是李皇后和哀宗……” 紀芙薇遲疑了一下,她可是一直聽說他們相當不和的,但既然是哀宗自己選的…… “岑娘也是厲宗從幾個候選人里挑出來的,外頭說是我給挑的,但其實是我看重了她,認為她性子獨特,結果正巧厲宗也看上了……結果他們的關系還不是不冷不淡,甚至登基之后厲宗還很忌憚她。” 厲宗的后院女人數(shù)目之多令人發(fā)指,他在欲望上尤其不加掩飾,男男女女,不然也不會最后死在床上。 “至于李氏……”她頓了頓,輕輕地拍了拍紀芙薇的手背,“你是好姑娘,自然想不到,皇帝也絕不會和你說這些,但是……” “你說,能叫一個不喜歡女人反而好龍陽的男人娶妻,還被逼著生子,被質疑生育能力——哀宗在女色上的表現(xiàn)比他爹差得多得多,為了發(fā)泄,‘顛倒陰陽’,他可不就是什么事情都能做。” 紀芙薇瞪大了眼睛。 她突然想起了曾經(jīng)夢境的預示,想到了原本自己也許會飽受折磨被痛苦地凌虐的命運。 那不是房事,完全不是,對她來說無異于酷刑。 在和陛下發(fā)生關系之前,她甚至一直以為男女之事只有那種恐怖而痛苦的折磨感。 她已經(jīng)遺忘了大部分內(nèi)容,卻還記得那種入骨的痛苦和絕望。 娘娘以為她不懂,但即便是哀宗所為和夢里向世子、向小叔所為不同,對于她和李皇后來說,那種慘痛感一定是一致的。 都是強求。 只有暴戾。 自然痛苦。 “你倒是個心軟的丫頭。”譚太后看出來紀芙薇情緒不穩(wěn),有所誤會,忙寬慰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