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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獨得帝懷在線閱讀 - 第210頁

第210頁

    蕭晟煜也知道這一點,能調養得如此快如此好,一方面是太醫水平,藥材用得毫不吝惜,另一方面自然是因為紀芙薇是個聽話的病人。

    如今,她雖然稱不上是特別健康到一點問題沒有,但大半年的調養下來,說身子骨大致與尋常貴女相等是沒有問題的。

    可眼下一下喝了酒,蕭晟煜便忍不住擔心是不是會與之前的治療相沖。

    之前,紀芙薇忌口都做得很好,但沒有想到高太妃娘娘會領著她喝酒。

    想到這里,蕭晟煜又覺得頭痛起來,高太妃也是個厲害人,連他親爹肅宗皇帝在時,都奈何不了這位厲害的貴妃,蕭晟煜也不好真的責備庶母長輩。

    這做不好的話,便會落人口舌,蕭晟煜也不想處理不好反成一個難題,到時候只會讓紀芙薇難做。

    思及他的小姑娘,他臉上神色方柔和了幾分。

    氣氛漸漸緩和起來,眾人心弦也不由松了松,皇帝陛下沒生氣就好。

    眾人并不知道賞花宴的結果如何,不過宮里娘娘做著樣子,仍然順序依次請了好些人家的適齡貴女,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統共二三十人得到邀請,只是兩次宴會,皇帝一次都沒有出現。

    大家也摸不準陛下的態度究竟如何,至于宮里的娘娘們,那也是不管怎么試探,都不露半點口風。

    這么多人里頭,最能拿主意的,自然是陛下生母譚太后,但高太妃和林太妃與譚太后都是慈寧宮之人,想來應該也有幾分面子情誼。

    可不管大家如何往宮里遞話,等到慶功宴過去了,眾人依然沒有看見宮里的抉擇。

    不過,坤寧宮還在修著。

    紀芙薇趁著這段時間,先去見了純佳郡主,她這會兒正郁悶地繡嫁衣呢。

    雖然她是郡主,也不用真的親自繡完一件衣裳,但該有的動作還是有的。

    眼下,蕭純佳和她的未婚夫雖然不能說是濃情蜜意,但處著處著,多少也不似最初的陌生,看著是有幾分熟悉了。

    蕭純佳對這門親事是沒有什么意見,但她繡活不好,也沒有耐心去做女紅,哪怕是做做樣子地動動手,她都不是很情愿。

    但蘭陽王妃鐵了心要她收心,旁的不說,至少要叫她安分個一兩年,且先和駙馬把孩子生下來,以后她便是想去哪里逛都使得,夫家也沒有理由強硬地指責她,蘭陽王夫婦也能稍微放一點心。

    他們還想著生了孩子,人大概就會成熟了,類似這樣的念頭。

    卻不知道蕭純佳雖然不反感這些,但那一顆心仍然是向往自由的。

    紀芙薇還見到了向家那位新的將軍向晉匯。

    這位面子功夫可比她公公武國公好多了,自然品性等各方面也比對她多有覬覦那向小叔和前向世子要好。

    至少,紀芙薇還沒聽說過對方品性有瑕等類似的事情,后院也是安安分分,對她更是客氣到近乎有些討好。

    紀芙薇總覺他對她的態度不像是“拉攏”一個和武國公關系不睦的小輩侄媳婦,而是對某些貴人的態度。

    正因為此,紀芙薇揣測,他可能是一早猜到了什么。

    不過,有蕭晟煜提前和她透過底,紀芙薇對此并不感覺惶恐,反而十分淡然。

    既然是她的陛下為她籌謀安排的,她自會好好地領受這份心意,旁的也用不上她多cao心考慮了。

    “主子……”

    “怎么一臉為難?”

    紀芙薇放下練字的筆。

    天氣稍微熱了一些,不過春意還在,紀芙薇開著書房的窗戶練字,屋檐下是一窩小燕子,鳥鳴聲與花香味道交織在一起,又有書卷的香氣彌漫在屋子里,她只覺得十分舒心。

    尋常若沒有什么理由,婢女們是不會來打擾她學習的。

    紀芙薇跟著秦夫子學了有一段時間,現在甚至能夠稍微做一首簡單的五言律詩,不說多么雅致,但尋常的主題譬如“春”“春花”“冬雪”“新春”“年”之類的,她都已經嘗試過,也得到了夫子的指點。

    她對自己的進步非常滿意,夫子也很高興她并沒有因為新春假期而懈怠了功課,反而學習的勁頭是一如既往的足。

    在這樣的情況下,知道她一心向學,婢女們輕易不會打擾她。

    甚至因為紀芙薇跟著蕭晟煜學了連裁紙研墨都自己親自動手的讀書人習慣,她們在她練習期間都不會進書房來打擾她,更不會自作主張替她收拾什么。

    “是宣平侯府紀老爺過來了。”

    天冬一咬牙道。

    蓮心姑姑留在了宮里。

    眼下明德夫人府上就是宮廷出身的婢女們在管著一眾下人,仆役等則是蕭晟煜安排好的,不會叫她有安全為題,更何況這附近治安極好,巡邏的衙役也都得了暗示,辦事跑腿勤快得很。

    等賜婚下來,紀芙薇這邊自然會熱鬧起來,還會有宮里賜下的專門的掌事嬤嬤來幫忙。

    不過眼下卻是不需要發愁這些的。

    “他們夫妻可真像。”

    紀芙薇冷笑一聲。

    她自然也看得出天冬臉上的為難。

    問題當然是出在這位紀老爺身上了。

    兩夫妻都沒把她當個人物,到她府上也不見下帖子,一面覺得她已經是外人了,一面又相當不客氣,好似她一定要為紀家嘔心瀝血似的。

    人已經到了府上,當然是不好打發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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